回到家以后,盧淮發(fā)信息問張孝陽晚餐花了多少錢,張孝陽也沒含糊,把支付截圖發(fā)給了她,算了算,盧淮把一半的錢加上吃肉蟹煲的錢轉(zhuǎn)給了張孝陽。
到了上班的那天,盧淮一如既往地坐張孝陽的車,兩個人見面話就多了起來,在盧淮看來,能和張孝陽這樣相處下去也不錯。
到辦公室之后,盧淮看見又是吳老師第一個到的,她其實想不通,明明下班那么晚,還那么早來公司,來了之后打掃衛(wèi)生,難道她一點都不累嗎?
吳老師皮膚白,臉色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來,盧淮看她眼睛周圍發(fā)青,眼袋也明顯起來,但精神沒什么不妥,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周舒瑩打完卡坐下來就開始不停地和盧淮說話,講的也是聯(lián)誼會上的事,盧淮這才明白為什么老是沒見到她,原來她和分公司的同事還有鄭瑋誠在唱歌那地的角落里和客戶聊天。
盧淮沒去過那自然也看不到她,周舒瑩還說自己抽獎抽到了保溫杯和五十塊錢紅包,有人抽到了新的蘋果手機,把她給嫉妒的。
周舒瑩問盧淮:“你怎么不去抽獎呢?沒見到你人在哪,什么時候回去的?”
“我回去比你晚得多,一直在三樓燒烤呢?!?p> “嗐,燒烤啊,你居然因為燒烤錯過了抽獎,替你可惜,獎品那么多你竟然沒分到一份!”
主要還是盧淮自己本來就興致缺缺,懶得挪步,看到張孝陽和周舒瑩的獎品,她也是有一點點后悔的。
“算了,我看到你們在群里說燒烤了,要我說,你是有點虧了,我們以后有的是機會燒烤,不久公司也開始團建了吧,不出意外就是戶外燒烤。”
盧淮心里苦笑不得,燒烤還真是受歡迎啊,大學(xué)春秋游,公司團建都喜歡這么搞,不過要是這樣她也沒有什么不開心,能吃何樂而不為。
上班時間一到,大家都自覺地站起來喊口號,盧淮也上去帶領(lǐng)過,這么久了,她還是不能適應(yīng),為什么就沒有人提出來把喊口號這件事給廢了呢?
不過盧淮注意到經(jīng)理臉色有點不對勁,平時他都是正經(jīng)又嚴肅,偶爾開個玩笑,今天說話沒什么力氣,像是生了病,但盧淮沒時間去關(guān)心其他人怎么樣,她一上班就開始愁自己的業(yè)績。
中午吃飯的時候盧淮選擇和周舒瑩一塊兒出去吃,按周舒瑩的說法,一整天坐著有時間能走動走動對身體有好處。
沒想到吃飯的時候周舒瑩跟她說了吳老師和黃經(jīng)理的事,看來那晚聯(lián)誼會,真的不止她和張孝陽看到,她不懂,這兩個人不算高調(diào)也沒怎么低調(diào),不怕別人說閑話嗎?
“你說他們真的一點都不避嫌,在車里擁吻起來?!敝苁娆撘荒樝訔壍匕枇税柰肜锏娘垺?p> 后續(xù)這么勁爆!原來盧淮和張孝陽看到的不過是皮毛而已。
“真敢啊,你知不知道黃經(jīng)理離婚沒有?”
“聽別的公司同事說沒有,傳出來版本就是吳老師的姐姐拜托黃經(jīng)理照顧她,你想啊,她姐姐在湖南老家,山高皇帝遠,要不他們怎么能肆無忌憚。”
“感覺吳老師不是這樣的人……”盧淮不敢相信這么刻苦努力,對人溫柔的吳老師會和自己的姐夫搞上。
“你涉世未深,不懂人心難測,瓊瑤劇并不是都沒道理,愛情真的讓人盲目。”
盧淮搖了搖頭,表示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如果說之前的風言風語她可以當做八卦一聽就忘的話,這次親眼目睹,又從別人口中說的擁吻,她開始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和吳老師交流。
周舒瑩顯然不想跳過這個話題,說了好幾個她聽到的傳言,最令盧淮大跌眼鏡的是有人說他們兩個晚上最后下班是在辦公室里做什么事,畢竟在家有鄰居,開房有記錄,辦公室安全又名正言順。
盧淮趕緊吃完飯,她覺得自己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了,雖說這不關(guān)她什么事,也無從考究真假,但發(fā)生在身邊,她還是受到了沖擊。
今天晚上盧淮他們被要求留下來加班,這意味著除了曾煥煥,其他人和六點鐘下班無緣了,每個人臉上都不怎么情愿,但也老實服從安排。
經(jīng)理和主管們請大家吃晚飯,訂了好幾份快餐,說是安慰大家的,不得不說,公司對員工真的舍得下血本啊,盧淮心里知道,這就像打一巴掌再給顆糖,讓人不得不心甘情愿受這委屈,當然,比起很多奇葩公司,這個公司真的算得上“人道”。
晚上的時間并不是很難熬,但盧淮出去上廁所的時候看到周圍幾個公司都關(guān)著燈,心里難免不自在。
不過盧淮發(fā)現(xiàn),晚上確實容易加到人,聊天回復(fù)得也快,效率比白天要好得多,除去公司給的聯(lián)系人,她在社交軟件上加的人比平時要多。
第一晚大家還都習慣,就是周舒瑩老是找盧淮聊天,盧淮除了要看網(wǎng)上的聊天內(nèi)容,還要應(yīng)付周舒瑩的各種“騷擾”。
時間過得也快,到了下班時間大家都來不及收拾桌上的東西,關(guān)了電腦打完卡直接走了,盧淮和周舒瑩說過自己是跟張孝陽一起回去的,所以她下班沒等盧淮,拿著包就走。
盧淮注意到,這只是他們普通員工的下班時間,主管一個沒動,專心看著電腦,經(jīng)理則是在會議室里處理著文件。
“衣服你帶上了沒有?”出了寫字樓,張孝陽問盧淮。
“沒有,我留著空調(diào)冷的時候穿的,放椅子上呢?!?p> 張孝陽邊走邊對盧淮說:“我應(yīng)該早點提醒你才對,這腦子,算了,晚上的風有點涼,我把我衣服給你,穿上?!?p> “說什么呢?”盧淮把張孝陽遞過來的外套推回去,“你在前面開車才容易涼,給我穿著,再說了,有人擋著風,我能受涼嗎?”
這話倒是不假,張孝陽也沒再堅持,盧淮走在路上,這個時候的人比六點鐘下班的人少,六點鐘那時人和車都是烏泱泱一大片,這會兒卻有點冷清了。
商場前面的廣場上圍著個輪滑賽道,是給小孩子玩的,有不少賣彩燈和發(fā)傳單的在溜達,商家把音響搬出來,一遍遍地播放著促銷信息。
盧淮覺得這里還不比她家附近那個超市前的小場地熱鬧,那也經(jīng)常布置一些小孩子玩的東西,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太晚了,所以人少。
張孝陽說的沒錯,晚上確實有點涼,路上人不多他開車快了點,冷風嗖嗖地,盧淮甚至感覺自己每一根頭發(fā)都帶著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