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隼
“了解,船長?!?p> 小鎮(zhèn)一處不起眼的鐘樓內,一名身披黃色布袍,戴著單邊眼鏡的中年男人關閉了電話蟲。
他坐在搖椅上,透過半透明,許久未曾擦拭的鐘樓百花玻璃向遠處的院落望去。
那里有兩名身穿海軍制服的青年正在圍著一團篝火坐著,似乎剛剛抵達。
看來那就是船長說的海軍精銳嗎。
‘隼’的手搭到槍上,又放了下來,打斷了自己沖動的想法。
最好不要率先行動,等到奧洛夫到來再行動也不晚。
畢竟,自己只適合陣地戰(zhàn)。
但是,首先要先切斷對方打擾船長的可能性。
他慢慢踱步,不大的破敗塔樓中,放置著一槍,一琴。
槍纏繞著破布,有著非同尋常的口徑與異常長的槍管,旁邊排列著數(shù)枚形態(tài)不一的子彈。
從光潔不落灰塵的表面來看,它的擁有者顯然十分愛護這柄武器。
而‘琴’是一個纏繞著一排排鋼絲的木箱,一股股鋼線分辨清晰地平行布置于木箱的凹槽之上,每個凹槽都有獨特的編號。
鋼線順著屋子附近的滑輪,軸承,伸向遠處的城鎮(zhèn)。
手指輕輕勾起名為‘W’的凹槽,一條鋼線瞬間脫離木箱,竄向了未知的方向。
遠處,亞諾爾藤蔓————
亞諾爾藤蔓據(jù)說是來自空島的巨大藤蔓種子生長而成,它生長的位置極為巧妙,恰好位于峭壁的一處收縮處,因此在連接上下的同時躲避了鋒銳氣流的傷害。
藤蔓上有固定的木梯,繩索,往日居民們都借此上下高地。
而今天,一條鋼線打破了此地的安寧。
木梯下,一塊被鋼絲纏繞,固定的榫卯突然失去外力的把控,開始向外滑動,無聲之間木梯便從中間裂解,倒向了一側。
脫離木梯牽扯,帶著極大動能的鋼絲繞著另一處固定點揮舞,如同熱刀切黃油,輕易斬斷了繩索。
無聲之間,通往高地的道路全都被斬斷。
“這樣,戰(zhàn)場的準備活動就完成了。”
基摩亞海賊團狙擊手‘隼’,懸賞金兩千五百萬。
小鎮(zhèn)外面的稻田中,一簇‘風滾草’順著海風的方向翻滾著前行,在進入城鎮(zhèn)時,這個隨風翻滾的草球中似乎伸出了一條毛茸茸的手臂,撥動了一處不起眼的墻壁上的細線。
遠處的鐘樓之上,‘隼’聽到身旁響起一聲清脆的鈴聲,擦了擦緊張的雙手,露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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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一處二層高的破敗小樓,墻壁有許多破損之處,地板塌陷,所幸二樓的床鋪還維持完整。
作為海軍,戰(zhàn)國他們做不出強闖民宅的事情,只能在沒人要的房屋中挑選一處最好的了。
“今晚,我們不要睡覺了?!?p> 戰(zhàn)國坐在床鋪上,嚴肅地對正在摳腳的卡普說道。
“啊,可是我真的超想睡啊?!笨ㄆ漳樕抢聛?,一副喪氣的表情。
他本想拒絕,但仔細思考一下,以卡普這個不靠譜的性子,如果強行不讓他睡這個家伙肯定會整出更大的事故。
“那要不...有一個人守夜?分上下晚?!?p> “那我們來剪刀石頭布吧。”
經過一陣激烈的比拼,最終以卡普3局2勝告終。
戰(zhàn)國看著自己的雙手,陷入了懷疑人生。
為什么D之一族的運氣這么好啊,開了見聞色都輸了。
“拜托你了哦,戰(zhàn)國,半夜叫醒我吧?!笨ㄆ招ξ厣炝藗€懶腰躺在床上,朝戰(zhàn)國揮了揮手,隨后昏昏睡去。
“好吧好吧,希望到時候能夠叫醒你!”戰(zhàn)國坐在另外一張床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他無聊地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感受著越來越大的海風。
隨著夜晚降臨,鋒銳氣流似乎已經抵達了拉格沃爾島嶼,外側的風聲變得越來越大,甚至下起了暴雨,巨大的聲響蓋過了卡普的呼嚕聲音。
這么大的風雨聲,真的很影響見聞色霸氣的偵察啊.....
他起身向一樓的樓梯走去,記憶里一層有許多木板,很適合堵上二層漏風的墻壁。
在經過塌陷的地板時,他下意識地向下望了一眼。
漆黑的夜色下,一雙猩紅的雙眼,正透過地板的空洞望著他。
“臥槽,什么鬼!”
就在他感到吃驚的一瞬間,一雙粗壯,毛茸茸的雙臂直接抓住了他的雙腿,向下猛地拉去。
完全失去了支撐點的他還沒來得及發(fā)動果實能力,便被拖了下去,隨后掉入了一個懸空的鋼絲籠之中。
奧洛夫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輕輕拽了一下鋼絲,隨后收到信號的‘隼’將剛線猛地收緊,將戰(zhàn)國拖入了外面的街道。
鋼絲不停地收緊,勒住他的喉嚨,關節(jié),失去支撐點的時候連一半的力量都無法使出。
在度過了最開始的一瞬間驚詫后,戰(zhàn)國理清了現(xiàn)狀,迅速發(fā)動大佛果實能力,金佛的身軀配合武裝色霸氣輕易地撕裂了鋼線。
掙脫束縛后,一陣憤怒涌上心頭。
不只是針對敵人,更是針對自己的一時不察造成的戰(zhàn)斗后果感到后怕。
如果剛才向自己發(fā)動襲擊的人是和自己同等水平的敵人,自己恐怕現(xiàn)在至少要落個重傷的下場。
他想起了中將拉格納臨走前送別的話語
“你們只會訓練場正面戰(zhàn)斗,想要迅速學會靈活的與海賊對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p> 果然如此,你們這些海賊,怎么全都喜歡玩陰的!
擦了擦頭上的雨水,他終于看到了自己的敵人。
一個足有四米高的巨大刺猬,腰間別著一把長刀,正慢慢踱步地向自己走來。
脫離了鋼線的束縛,戰(zhàn)國從泥濘的街道上站了起來。
從雙拳之中蔓延出來的金色紋路如同實物一般的深深地陷入了戰(zhàn)國的每一寸肌膚之中,遍布身體的曼陀羅花紋牽動著每一條肌肉。
在經歷了那一場對軍戰(zhàn)役后,他便發(fā)現(xiàn)了這些如同生命一般的曼陀羅花紋,似乎自己的行為得到了認可。
無形的波動將戰(zhàn)國周圍的雨幕完全排斥在身外,形成了一處圓形的‘空白’。
也好。
他出海太久,都忘了自己實際上是一個只在本部進修三年,連實戰(zhàn)都被放鴿子的學員。
畢竟本來自己這兩年的課程,便要在這片大海上學習。
那么...
戰(zhàn)國向著遠處抽刀對準自己的巨大針刺叢林,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態(tài)。
請多指教,海賊老師。
The桑湛
今天和導師去實驗室轉了轉,整個實驗室8個師姐只有我一個男生。 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