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危急,我們也顧不得多想,我于是又急忙進屋背上小鳳,又跟著小龍從屋后的山路向密林深處跑去。身后傳來了密集的槍聲,應(yīng)該是趕到的果敢軍與政府軍交上了火。我們心中稍稍松了口氣。至少政府軍不會那么快追來了。
山路崎嶇,樹大林深,我們幾人在山上轉(zhuǎn)得暈頭轉(zhuǎn)向,約跑了一個多小時,天也全黑了下來,又轉(zhuǎn)下一個山頭,小龍指著半山腰的-片星星點點的燈光說,到了,這就是我的連隊的營地。
我們心里才松了口氣,終于可以歇一會兒了。
我們快步走了下去。
小龍和站崗的戰(zhàn)士說了下情況,那戰(zhàn)士就進去報告了。
不一會兒,出來了一個四十多歲,身材高大瘦削的男子,皮膚黝黑,目光有神。小龍說這是他們連長,姓張。
聽完小龍的匯報后,張連長粗聲道,他媽的這幾個畜生,要被我們遇到,一定讓他們生不如死。
罵了之后又對我們說,謝謝你們幾位救了小鳳,我們一定盡力協(xié)助你們抓住那幾個壞蛋。我們這里條件艱苦,就委屈你們幾個了。
他的漢語還說得比較標準。其實我們也了解過,果敢人基本上是明朝的一些躲避清軍的軍人和百姓及明朝舊官員在這里繁衍而成,所以他們和中國漢族基本上一樣,不管是語言文字,還是風(fēng)俗習(xí)慣。
進入營地后,張連長安排人弄了一桌子菜,還弄了點酒,要陪我們喝幾杯。他顯得很興奮,告訴我們說,他們祖籍是陜西人,祖上原是張獻忠手下大西軍的一個小頭目,護送南明皇帝朱由榔逃到了緬甸的深山老林里。后來朱由榔被吳三桂勒死在逼死坡。他祖上隨余下的軍民舊臣仍然在深山里和清軍打游擊,堅持幾年后,清軍沒了耐心,撤走了,也不再怎么搭理他們,于是這些人便在這里慢慢的站穩(wěn)腳跟,發(fā)展壯大起來了。
我們坐在油燈下,聽著張連長繪聲繪色的講著那些遙遠的故事,腦中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便問他,聽說張獻忠的大西軍好殺成性,經(jīng)常屠殺老百姓,甚至殺百姓吃人肉做軍糧,有這回事嗎?
張連長有些意外,鎖著眉想了想說,我們祖上沒有說過這些,戰(zhàn)爭期間殺幾個人正常,但隨便殺人也一般不可能,大西軍是起義軍,殺百姓誰還支持他,這說法應(yīng)該不可信。
我說,都是歷史了,也說不清,我也是隨便問下,你別多想。
我們吃的菜還有野兔和羊肉,味道也是內(nèi)地一樣的麻辣,雖然這營地陳設(shè)簡陋,但吃起來還很有味道,也許是我們奔走了一天又累又餓吧。
吃過飯后,簡單洗了下臉和腳,也沒辦法洗澡,我們幾人便在木樓上的幾張簡易木床上準備睡覺了。
跑了一天,我又背著小鳳,雖然我有點功力,但還是覺得挺累。
臨睡前,江東又叮囑我們說,晚上還是不要睡得太死,誰知道晚上政府軍會不會打到這里來?
說得我們幾個一下又警覺起來,睡意也醒了一些。
窗外很靜,山風(fēng)吹拂著樹葉,偶爾傳來幾聲鳥鳴和狗吠,感覺和在家里的山村差不多。
可我們的心里卻靜不下來,隱隱有些擔(dān)憂。
蜀山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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