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小狐貍,你報恩不?(求推薦票)
依山盡俯首過去,白子柔前傾身子,隨后小聲說道:
“這趙主簿,以為師來看,在儒生之中,應(yīng)該只是個秀才而已,但他不是普通的秀才?!?p> 依山盡沒有答話,就聽白子柔繼續(xù)說道:
“以為師來看,他的師父,應(yīng)該是位,大儒。”
白子柔這么說完,依山盡也是一臉震驚。
這儒生之中,也是有境界劃分的。
尋常來說,童生、秀才、舉人、進(jìn)士、大學(xué)士、大儒,半圣。
到了半圣,也是需要渡劫的。
但儒生渡劫,和修士,僧眾渡劫,直接挨雷劈不同。
他們是要拼才氣。
若是渡劫失敗,才氣散了,好歹還能回鄉(xiāng)養(yǎng)老。
若是渡劫成功,那便成了圣人。
如同修士成仙,僧眾成佛一般。
一個秀才,能拜師大儒。
這可是不簡單的事情啊。
就聽白子柔繼續(xù)說道:
“我雖然對儒生不太了解,但方才見到他腳下所踩之筆,靈氣充沛,絕非凡品,一開始為師沒有認(rèn)出來,但仔細(xì)想想,那支筆,乃為師一位故人所有?!?p> 依山盡一聽,屁股往前挪了挪,插嘴道:
“師父,您的那位故人,是大儒?”
白子柔點了點頭。
依山盡吸了一口氣,好家伙,不愧是天下第一仙子啊。
隨便認(rèn)識的一個人,都是大儒。
就聽白子柔繼續(xù)說道:
“但也只是相識而已,但若趙主簿真是那位大儒的弟子,或許能幫你引薦,讓你有機會進(jìn)入欽天監(jiān)。只是我有些奇怪,他若是大儒弟子,為何會在這里,做個小小主簿?!?p> 依山盡聽明白了,這是要讓自己和趙主簿拉關(guān)系,然后走他后門!
當(dāng)然前提,是他趙主簿,是那位大儒弟子。
依山盡點了點頭,肯定說道:
“師父你且放心,我稍后打探他的情況,若他真是大儒弟子,我三下五除二將他拿下,跟人套近乎這種事情,我最拿手?!?p> 白子柔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不用你去跟他套近乎,稍后到了漢中,趙主簿為你報了功勞之后,你且在漢中官署,自亮身份,他若真是大儒弟子,自會詢問你,是否想要為朝廷效力,到時候你先婉拒一番,待他再次相邀,你再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此事多半能成。若不是,我們再去長安,尋機會,入欽天監(jiān)?!?p> 白子柔這么說完之后,依山盡點了點頭,笑道:
“師父,您的面子就是大啊?!?p> 白子柔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依山盡的身后,道:
“不是為師的面子大,是她的面子大?!?p> 依山盡一愣,才反應(yīng)過來,白子柔所指的,乃是他身后的吟飛劍。
這天下第一仙劍,還能有這本事的?
我是吟飛劍之主,連欽天監(jiān)都能進(jìn)?
哇,這不等于拿到了一個公務(wù)員貼飯票嗎?
依山盡有點詫異,他身后所背吟飛劍,立馬用童聲喝斥道:
【怎的?你是瞧不起我咯?】
依山盡心里忙到:
【不敢,不敢?!?p> 與白子柔商量決定之后。
依山盡心里決定下來,等明日到了漢中。
要拿出自己歪嘴戰(zhàn)神一般的演技,說不得要震驚全場,龍王降臨。
三年之期已到,吟飛劍之主,位歸欽天監(jiān)!
安排就完事了!
一想到自己有機會當(dāng)公務(wù)員,要成為傳說中的朝廷鷹犬。
依山盡不禁有點小興奮。
不管什么年代,官方,從來都是大腿。
那邊兵卒們,建好了帳篷,趙主簿來請他們兩人。
本沒有什么好說的。
但當(dāng)依山盡看到面前所準(zhǔn)備帳篷,只有一個之后。
人都傻了。
再看趙主簿一臉如常的神色,明白了。
這家伙,以為我和白子柔,是夫妻呢?
外人來看的話,確實像。
依山盡是嫩了點。
但白子柔也不老啊。
再加上,之前依山盡殺野豬。
和白子柔那親密無間的模樣,是個人都以為他們是夫妻。
不是夫妻,在這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能這么親密的?
再說,郎才配女貌,正好。
依山盡還想出聲解釋,但白子柔已經(jīng)捏了捏依山盡的胳膊。
依山盡會意過來。
沒說什么。
先前白子柔就說過,不要輕易暴露她的身份,以免招仇人來尋仇。
雖然在有些資歷的神通者面前,肯定是瞞不住的。
誰不認(rèn)識白子柔???
依山盡也沒說什么,跟著鉆進(jìn)了帳篷里。
帳篷里已經(jīng)為他們準(zhǔn)備好了食物。
沒有什么珍饈美味,但是填飽肚子,吃個好的,還是足夠的。
看來那趙主簿,對于自己這樣的神通修士,還是非??蜌獾摹?p> 吃喝飯飽。
依山盡又在白子柔的指點下,將造化會元功從頭到尾的運行了一遍,擴充氣海,固本培元。
雖然少了一半的精元,但現(xiàn)在只是練氣境,又不需要突破。
也不會阻礙依山盡的修行。
只是日后,要突破到筑基境的話,得先補上精元,再行突破。
不然的話,對往后的修行,就會吃虧了。
功法運行一周天后,天色已經(jīng)黑了。
外面除了守夜的兵卒,大部分也都睡覺了。
但床鋪只有一個。
依山盡正想說,自己睡地上,結(jié)果就見到白子柔打坐在原地,說道:
“徒兒,你快些休息吧,我在這運行一下功法,調(diào)息調(diào)息。”
調(diào)息?
白子柔半點靈氣都沒了,這分明是要把床鋪讓給我的意思啊。
依山盡拱了拱說道:
“您是我的師父,您的意思,我如何能不明白?但這床,您讓我睡,我也睡不安穩(wěn)啊。”
依山盡站了起來,準(zhǔn)備去馬車將就一宿了。
但他才剛剛站起,就察覺到有一只素手,拉住了他。
緊跟著就聽白子柔輕聲說道:
“你若是想出去車廂里睡,恐會引人懷疑,今夜,便一起睡吧。”
“?。繋煾?,這……”
“沒什么好擔(dān)憂的了,我又不會吃了你,再說為師和你,已經(jīng)是雙修道侶,你心中所想,為師如何不知道呢?”
白子柔笑了笑。
依山盡有些納悶。
我是怕我吃了你啊。
白子柔不笑了。
依山盡有點慌,心意相通,感覺到了?
趕忙解釋道:
“啊,師父,我不是那個……”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聽白子柔輕聲說道:
“別說話,帳外,有妖氣。”
白子柔話音剛落,依山盡就見到帳篷外面,果然有一個小小的身影。
那聲音看上去……像是一條狗。
只是下一秒。
那條“狗”一下子鉆進(jìn)了帳篷,往前走了兩步,緊跟著往地上一躺。
依山盡借著帳篷里,微弱光芒一看。
這分明是一只小狐貍??!
依山盡有點迷惑。
我也沒救過狐貍啊,這大半夜的,來報恩???
?。ㄩ_車!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