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危險
“你叫什么名字?會些什么?”
沈云容道:“奴家名叫雪玲,擅長彈古琴。”
元明渙點點頭,“雪玲?倒是個好名字。去,彈一曲來聽聽。”
“是?!?p> 沈云容坐在古琴前,著手開始準備彈古琴。
彈古琴倒是難不住她,難就難在她該怎么下手拿到元明渙手中的鑰匙。
元明渙看似是出來尋歡作樂的,但是翟家的問題還擺在那兒,元明渙哪兒來的心思尋歡作樂?
倒是沈云容總覺得這個翟瑯譯若有若無的打量著她。
“三殿下,不知您準備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翟瑯譯看似隨口提了一下,元明渙笑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p> 沈云容一邊彈古琴,一邊悄悄豎起耳朵聽他們的談話。
翟瑯譯說元明渙的事就是關于她的吧,那么更所謂“東風”,便是指趙家的百花宴了。
正巧趙家也想找個機會為難她。
呵,趙家和元明渙還真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
“三殿下可是看上雪玲了?”冷不防的,翟瑯譯問道了自己的身上。
沈云容一驚,不會吧,可別說翟瑯譯看上了自己,那可就麻煩了。
元明渙一怔,隨即笑道:“怎么?翟大公子這是也喜歡這個雪玲不成?”
翟瑯譯不是當今翟家嫡母所出,年十八卻沒有任何的通房。
翟瑯譯如若真是好不容易看上這個雪玲,他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給翟家送這個人情。
只是有點可惜,說不出來為什么,他好像也挺喜歡這個雪玲的。
翟瑯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沈云容彈琴。
沈云容彈的曲子,正是《關山殘月》。
畢竟,她也只會為數(shù)不多的幾首曲子。
看到這一幕,元明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元明渙笑了笑,“罷了罷了,你喜歡給你就是了?!敝皇切睦镞€是覺得可惜。
沈云容焦急不已,但此時她又不宜說話,不然害怕惹人懷疑。
她的目標是元明渙,不是翟瑯譯啊。
沈云容眼睛一閉,罷了罷了,來都來了,反正她今日出去后也沒有人找得到她。
把心一橫,沈云容沖上去抱住元明渙的腰,“公子,奴家喜歡的是你啊,求求公子不要把奴家送給他人,否則……否則奴家就只有一死了之。”
說話之際,一根細小的針瞬間刺入元明渙腰間的某個穴位,元明渙的腰僵了一瞬間,就是這個時候,沈云容眼疾手快的直奔目的地拿到鑰匙收到自己的懷里。
怎么說也當過一世夫妻,她自是知曉元明渙喜歡把重要的東西放在哪里。
元明渙覺得自己的腰麻了好一會兒,卻也沒當回事,只以為是沈云容沖撞的。
電光火石之間,一切的動作就作完了。
這一切都是背對著翟瑯譯的,翟瑯譯也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沈云容忍住惡心,作勢要親上元明渙。
果不其然,元明渙哪里能受得住這種“侮辱”,惱怒之下便將沈云容趕了出去。
“剛剛不知曉,只當是個好的,沒想到居然這般的不知羞恥。翟大公子,見笑了?!?,元明渙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說道。
翟瑯譯搖了搖頭,“罷了,與三殿下無關?!?p> 翟瑯譯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口酒,眼里是誰也看不明白的深邃和深沉。
……
沈云容拿到鑰匙,就直往三樓中最不起眼的廂房去了。
京月坊是萱杏皇貴妃陪嫁的產業(yè),等同于是元明渙的地方。
像賬本這種重要的東西,也只有放在這些地方才最安全。
若不是沈云容和他做了一世的夫妻,今日哪會有這么順利。
這間廂房在三樓中最不起眼,甚至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只是小小的一間。
利用鑰匙打開門后,里面裝修看似和外面一樣不起眼,到這不起眼之處處處是機關。
沈云容打量了一下四周,緩緩地走到書桌前,將書桌上的每一個東西都輕輕地摸了一遍。
摸到硯臺的時候,沈云容皺了皺眉,這個硯臺不對勁。
這個硯臺看著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上手摸的時候會發(fā)現(xiàn)硯臺紋絲不動。
沈云容想了想,輕輕的往左轉了轉,沒轉動,又往又轉了轉,還是沒有轉動。
沈云容看著硯臺,難不成是她想錯了?
這硯臺沒有問題?
沈云容的眸光忽然看到了墨水,再看了看硯臺。
有了,她大概知道硯臺問題在哪里。
硯臺即是盛墨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痕跡,而這個硯臺又太過干凈。
果不其然,拉開書桌的抽屜,里面還有個硯臺,卻是沾上了墨水的痕跡的。
沈云容想了想,左右也想不到什么其他的辦法,時間又緊急,干脆把墨水倒了一點在硯臺里。
好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沈云容正想去找其他的機關時,右邊的石墻卻轉了過來,變成了一個書柜。
沈云容上去看了看,大多數(shù)都是賬本,但是這些賬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快,往這邊看看?!?p> 沈云容凝眸,不好,大概是元明渙發(fā)現(xiàn)了鑰匙不在了。
看了一會兒,沈云容拿起賬本踹在懷里,關上石墻,就準備離開了。
好在元明渙有分類的習慣,要不然這么多賬本她得找到什么時候。
沈云容到門口,就聽到遠遠的的腳步聲。
“給我好好找,我就不相信還找不出一個臭丫頭來。”
不好,元明渙趕來了。
沈云容打量了一下四周,也只有窗戶能走。
爬上窗戶往下一看,好家伙,底下是湖泊。
要是這樣跳下去,沒被抓到才是奇跡。
“糟糕,門被打開了?!?p> 聽到元明渙的聲音,沈云容也來不及考慮了。
沈云容爬到窗戶上,一條腿搭上了隔壁的窗戶,一只手抓住隔壁的窗檐,另外一條腿就吊在空中,剩下的最后一只手就緊緊的扒拉著窗戶旁邊的柱子。
沈云容冷汗都冒出來了,這種姿勢太費力氣了。
元明渙陰沉著臉看了看周圍的東西,倒是沒有什么大的變化。
直到看到桌子硯臺上的墨水,元明渙的臉色才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好啊,真不錯。
一個區(qū)區(qū)女子居然有這么大的本事,來他這里偷東西。
要不是正真的雪玲醒了過來,只怕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的鑰匙被偷了。
元明渙看著窗戶,一步一步的踏了過去。
沈云容這個姿勢本就費體力,現(xiàn)在聽到元明渙漸漸走近的腳步聲,沈云容的冷汗都滴了下來。
完蛋,難不成天要亡我?
突然,隔壁的窗戶里伸出一只修長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沈云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