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蕭老爺子交好,蕭家的人對他也是恭敬有加,
“你們都下去吧,別在這吵到蕭兄?!惫壤喜粷M的擺擺手。
蕭成正要帶著人下去,林東卻上前說道:“谷老,我會些醫(yī)術(shù),能讓我去看看爺爺嗎?”
還沒等谷老回答,蕭聚又在一旁冷嘲熱諷了起來。
“你開什么玩笑?你是想要進去想辦法害死老爺子吧?”
轟!
這句話在這個場合,可是真的不該說。
蕭成再也忍無可忍,拿出了家主的氣勢:“大哥,父親病重,你這說的是什么話?”
接著,他一揮手招呼樓上的人:“全都給我到一樓等著。”
林東還是沒動,蕭玉寧知道他修煉者的身份,也過來對著谷老說道:“谷老,我是玉寧,您還記得我吧?這是我丈夫,是爺爺非常承認的孫女婿,他真的會醫(yī),要不您讓他進去看看吧?”
林東沒想到,這個時候蕭玉寧居然會站出來幫他說話,當即投去感激的一撇。
“原來是玉寧的丈夫啊……”
谷老剛說了一句話,蕭聚就在一旁忍不住打斷了,他走過來,指著林東的鼻子說道:“這小子就是個廢物,就是他把老爺子氣成這樣的,他想要進去,那是絕對不可行的!”
“夠了!”
蕭玉寧忍無可忍。
上一次在宴會上,蕭聚和秋夕月已然丟盡了臉面,現(xiàn)在還要繼續(xù)找事?
她看著爺爺現(xiàn)在重病垂危,心里本來就十分難過,蕭聚在一旁一直做著不應(yīng)該做的事情,更是讓她憤怒的無以復(fù)加。
“蕭聚,我忍你很久了,上次你回到家,我不知道父親是怎么處置你的,但是那都不是你繼續(xù)敗壞蕭家,以及污蔑我和林東的資本,現(xiàn)在林東有可能會救了爺爺,你一直阻攔,這話我倒是應(yīng)該問你,你是何居心?”
蕭聚現(xiàn)在的情況依然快到了破罐子破摔的邊緣,所以也不會畏懼蕭玉寧說的話。
“你叫我什么?真是反了你了!林東對著蕭家的人大打出手,那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這樣的一個人,會對老爺子好嗎?他根本就是一個外人,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有什么資格來教訓我……”
蕭聚的話越說越過分,讓蕭成的面色陰沉了起來。
蕭成確實性格較為懦弱,而且在乎親情,更何況,蕭聚是他的大哥,有些話他實在不好去說,有些事,他也不好去做。
可是現(xiàn)在,這個大哥當著他的面,說他的女兒是“吃里扒外”的“東西”?
這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大哥,你這么可以這么說玉寧?”
然而蕭聚更加不把蕭成這個家主放在眼里了。
“你們要吵出去吵,我說了,不要在這打擾蕭兄!”谷老實在是難以忍受。
想當初,他也是見過蕭家輝煌的一面的,這么短短一兩年,就如此破敗,連規(guī)矩都不懂了?
“我要進去?!绷謻|的聲音森然,帶著不可違抗的命令感。
如此一來,這些人還是僵持在這。
臥室的門再一次打開,一個男醫(yī)生對著谷老說了些什么。
“林東是吧?你跟我進來?!惫壤线@一句話,驚呆了眾人,他看了看大家,又補充了一句,“這是蕭兄的意思?!?p> 這下子,就是蕭聚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門打開,林東獨自走進去,然后里面的醫(yī)生全部都出來了。
這就更讓大家放心不下了!
“谷老,讓我父親和林東那個混蛋在一起,這能行嗎?”蕭聚這時候倒是還表現(xiàn)的很關(guān)心老爺子。
其實他是害怕,老爺子偷摸和林東說些什么秘密。
“這是蕭兄的要求?!惫壤现换亓诉@么一句。
蕭成在一邊聲音更是擔憂的問道:“谷老,您給我個話吧,我父親他還有多長時間?”
那么多醫(yī)生忙活一早上了,一句情況好轉(zhuǎn)的話都沒說。
聞言,谷老無聲的嘆了口氣。
蕭玉寧當時就覺得腿軟,扶著墻才堪堪站穩(wěn)。
谷老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如被雷擊:“蕭兄……最多還有一天時間!”
轟——
這句話,簡直就像是在老宅里炸開了,蕭玉寧的眼淚“唰”的留下來,蕭成也是愣在了原地。
唯獨蕭聚,捂著胸口“哎呦哎呦”的哭嚎親爹。
“蕭兄還沒死呢,你哭叫什么?”谷老十分不滿。
蕭成見狀,趕緊讓人把蕭聚帶到樓下去休息。
谷老看著蕭成的眼神一直都有些恨鐵不成鋼,等到蕭聚走了,他實在忍不住說道:“蕭成賢侄,不是我這個當叔叔的想要說你,你,你作為家主,怎么一點權(quán)力都使不上呢?”
“谷叔教訓的是?!?p> 蕭成又何嘗不知,他這個家主名存實亡,一直被蕭聚牢牢壓著。
可是他能怎么辦?
別說他了,老爺子為什么把家主交給他?
雖然蕭成優(yōu)柔寡斷,但他最起碼是真心為了蕭家的,要是換成蕭聚,蕭家現(xiàn)在說不定發(fā)展成了什么樣子。
只是可憐,蕭老爺子英明一世,生下的兒子卻全都不中用。
“谷老,爺爺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蕭玉寧不死心的問道。
對于這個問題,谷老其實覺得很慚愧。
“枉我被尊為醫(yī)學泰斗,可是卻醫(yī)不好蕭兄的病,玉寧啊,你這丈夫醫(yī)術(shù)幾何?”
話問出來,谷老就后悔了,那小伙子年紀輕輕,醫(yī)術(shù)怎么可能高的過自己,希望他能醫(yī)好蕭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蕭玉寧也不知道林東有多么會醫(yī)術(shù),也不能說出他是修煉者的事情,所以只能閉口不言。
這更讓谷老失去了信心,樓上的氣氛也越來越壓抑。
至于蕭聚,他來到樓下之后,直接和秋夕月悄聲說了樓上的情況。
“大哥,你說老爺子該不會要偷偷給林東口頭遺囑什么的吧?”
“我也是懷疑啊,昨天我去偷了遺書出來,上面沒有老爺子指紋,不能生效,我在上面那么長時間,也沒想到辦法進去弄到指紋,現(xiàn)在反倒被那廢物搶先了。”
蕭聚的神情十分嚴肅,秋夕月也是心里打鼓。
這要是口頭遺囑,那還好辦,他們就死活不承認罷了,但要是換了別的,法律效益齊備,可就難了。
“實在不行,我們就只能……”
蕭聚壓低聲音,眼眸中閃過陰狠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