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超市（中）

　　杜秋生二人狼狽地逃到向老板的身邊，脫力的杜秋生沒有說話只是朝向老板那邊點了點頭，王文勇則是驚訝的調侃道，“向老板，您...沒去庫房躲起來，在這兒...專門等我和杜秋生過來?有點不符合您的做事風格??！您可是遇事打太極的老手，啥時候轉性變得這么…..”碰的一聲，鐵門被向老板用力的關上了，他并沒有理會胖子的調侃，只是待他二人進門后就直接鎖上超市樓頂?shù)蔫F門。向老板關好門后又仔細地檢查了門閂落鎖沒問題才算是放下心來。向老板轉身打量狼狽的二人，打趣道，“胖子，有沒有被活尸犬交掉命根子，一天凈拿我個糟老頭子取樂。你這嘴真夠碎?！背许敇莾鹊恼彰鳠魤牧?，向老板只能通過樓梯下方的燈光觀察杜秋生二人，他身上二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抓傷，被嚇到的向老板開始慢慢退向墻根吞吞吐吐地說道，“你你你...你們…...”向老板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身上的傷口都已經(jīng)感染發(fā)黑了。向老板一臉黑線，他先是調整面部表情掩蓋內心的不安與驚恐，他皺褶眉頭恢復如初，平靜地望著杜秋生二人。過來一會，向老板用很平和地語氣回答王文勇疑問，他說道，“不是我轉了性，專門等你們，而是馬大姐剛才再三囑托我一定要等你們過來再關門落鎖。她很擔心你們兩個人。不過，我看你們兩個現(xiàn)在多半已經(jīng)感染了活尸病毒了。一會你們就自己找個地方把自己鎖起來，超市里面啥都用，你們好吃好喝安心等死好了，一會下樓可以先給大伙道個別。馬大姐她們現(xiàn)在應該都在超市的倉庫在二樓，我們快點走了?！?p>　　向老板對他們二人態(tài)度突然發(fā)生轉變并沒有讓杜秋生感到不悅。杜秋生禮貌地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好，向老板您帶路?！?，接著杜秋生他從上衣扯下一塊爛布擦拭臉上的污漬，又推了推王文勇的后背讓他跟著向老板一起下樓。二人朝樓下走的同時，杜秋生又拍了拍向老板的肩膀，樂呵呵地說道，“別怕，我倆現(xiàn)在還不會變活尸。我們一起下去，先和大伙見個面，耽誤不了多久。完了之后，我和胖子就去地方吃火鍋。到時向老板你可要多給我們整點生鮮食材??！我和胖子要著好好享受一番，吃著電火鍋、喝燒酒、再哼著小曲，這要求不過分吧。哈哈哈……哈哈”王文勇看到向老板擔心自己也會感染尸毒，本要發(fā)作懟向老板幾句，可看杜秋生卻這樣安排沒再說什么，便跟著附和道，“對，對…要吃火鍋，哈哈哈哈。向老板你要多給我整點海鮮、鱈魚、凍牛、羊肉，再整幾瓶白的，白酒要有稻花香味入口綿柔回甘，那樣才下飯，對吧！我們和大伙的道別儀式簡單的辦一下就行，別耽誤吃火鍋就行?！毕蚶习宀恢浪麄兌四X子里面裝的什么東西，人都快死了，這時候還有興致想吃火鍋哼小曲。向老板也沒多想，變附和他們二人，回嗆道，“你們開心就好。不過，胖子還真是講究人，絕對是吃飯的行家！這時候還想著怎么吃火鍋舒坦，要不要我再給你們整個美女奏樂？”三人一陣哄笑繼續(xù)朝超市三樓走去。沒一會的工夫，三人就下到超市的三樓，杜秋生觀察四周，他發(fā)現(xiàn)超市的三樓貨架出售的商品分別是生鮮肉熟食、五金燈具、家電廚具，辦公文具。三樓的樓梯門口正對的方向是超市的綜合辦公室。杜秋生讓王文勇攙著他去對面，綜合辦公室的房門是木門，里面有三十多平米的辦公區(qū)，與一個十幾平米的機房，內有一臺42U的網(wǎng)絡機柜放滿了機架式服務器，辦公桌上有兩臺顯示器，一臺顯示超市后臺管理系統(tǒng)，另一臺顯示器顯示三十六路的監(jiān)控，視頻監(jiān)控基本上是把超市全覆蓋了。杜秋生對身邊的王文勇說道，“胖子，這里有監(jiān)控錄像，我們可以觀察超市的全貌，包括倉庫。我們一會道別后就回到這里待著，機房外屋的辦公區(qū)也夠我們吃火鍋、存物資了，辦公區(qū)還有一間衛(wèi)生間。等道別后，你除了收集火鍋材料，我們還要再找點有用的東西。”向老板從辦公區(qū)跟了進來，在網(wǎng)絡機房門口對著杜秋生二人催促道，“我們快點下去吧。”杜秋生盤算著計劃，然后轉身對向老板微笑地說著，“走吧！胖子，我們跟向老板下二樓見馬大姐她們?！蓖跷挠吕^續(xù)攙著杜秋生跟著向老板一起朝二樓走去。

　　“我說你呢！張立生，你把你瘋媳婦管好了，別讓她亂叫！把活尸犬與活尸引來，我可把你們都扔出去，現(xiàn)在這里我說的算！”杜秋生三人剛下了超市的二樓，就聽到樂松在倉庫里的喊叫聲，接著是農暉喊道，“馬大姐，你想辦法讓她安靜下來，不然樂松那小子瘋起來，真會把你們趕出倉庫?！倍徘锷煌跷挠聰v著從二樓的樓梯口一點點的朝超市倉庫走去。城中村的私人小超市上下樓都是石梯，超市每層的面積大概三百多平米，超市二樓貨架出售的商品分別是服裝、日雜洗化、煙酒、糧油調味。杜秋生先讓王文勇扶他去服裝區(qū)，在貨架上弄身干凈的衣服，道別多少也像個人樣。向老板見二人去那邊的貨架就一溜煙的跑向超市的倉庫，臨走前說道，“我去叫馬大姐她們?！蓖跷挠滦÷晢柕?，“我們怎么不直接去倉庫教訓一下那兩個貨。KTV商鋪樓頂?shù)哪鹃T一開，他們倆就扔下隊友逃命，現(xiàn)在又要霸占超市倉庫，趕走馬大姐她們三人。”杜秋生有氣無力地說道，“別急，我倆現(xiàn)在自身難保，我們先換掉身上的藏衣服。你去煙酒區(qū)那邊把你的背包裝滿。等會我們問下馬大姐跟我去三樓不，如果不去我們就拜托向老板照顧她們?！薄靶?，到時再嚇唬一下樂松、農暉那兩個貨害，哈哈哈。兄弟，知道的不，這個超市我來過一次。一樓是兒童玩具、零食甜品、干貨水果。水果比較便宜實惠?！倍徘锷α诵?，知道這胖子到哪都會惦記著吃，就沒再說啥，二人很快換了一身干凈的運動裝，胖子從煙酒貨架順了滿滿一背包，又用一瓶白酒把他們身上的污漬與血痂清理了一下，很快一瓶白酒就見底了。王文勇又從背包拿出一瓶白酒打開瓶蓋大口灌了幾口，又用白酒漱了漱口朝地上一吐，笑呵呵地說道，“真爽！用五糧液漱口，哈哈哈哈...來，你也喝幾口。”杜秋生接過酒瓶用衣服擦了下瓶口，然后仰頭喝了幾口還給王文勇，說道，“胖子我們走吧！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你一會別可丟人，別讓他們看出你怕死的衰樣！道別后，我們還有正事要辦?！?p>　　休息了片刻，杜秋生勉強自己能走，王文勇跟在后面嘟囔著，“人都這樣了還裝！你當別人傻?。　倍徘锷牭脚肿拥谋г共]有理會，他徑直朝超市倉庫走去。經(jīng)過四個長長的貨架，二人終于走到超市倉庫的門口，王文勇看到倉庫的大門沒來得及關，只是關了倉庫里面的防盜網(wǎng)鐵門，王文勇朝里面叫罵道，“向老板，你是怕我和杜秋生進來活撕了你嗎？不是進門叫人嗎？怎么著急的只鎖了防盜網(wǎng)鐵門，急著孵小雞吶！”沒一會，倉庫里面就傳來向老板的聲音，“對不住了，你們走吧！你們的朋友我代為照顧了。”王文勇氣的正要開口大罵，里面的樂松與農暉慢慢走到防盜網(wǎng)的鐵門前，他們二人后面跟著馬大姐三人，躲在最后的是向老板。樂松先開口說道，“你們走吧！如果你們想進倉庫避難，先要問下我和農暉手里鐵棍與榔頭了。向老板剛才告訴我們，你們兩位都被活尸犬傷到，已經(jīng)感染了尸毒。我看在大伙都在KTV雜物間里一起處過，才與你們好好說話。你們的朋友，我、農暉可以代為照料！”胖子罵道，“KTV樓頂拋棄同伴逃跑的是你們兩個song貨，剛又喊著要趕走同伴的也是你們。”農暉急忙解釋道，“我們剛才是怕江雨晨失控引來活尸犬才那樣嚇唬她們….”杜秋生打斷農暉的說話，沒有聽他的解釋。杜秋生望向馬大姐開口問道，“跟我們走不，去超市三樓的綜合辦公室吃火鍋。我和胖子在小房子里，你們在大房子。如果我們尸變也是困在小房子里，傷害不到你們。跟我們走嗎？”倉庫里樂松與農暉都轉身看向身后的馬大姐，他們在等待馬大姐的選擇。張立生扶著她媳婦江雨晨，焦急地看著馬大姐，他心里盤算著留在倉庫，這里有吃有喝還安全。站在人群最后面的向老板突然朝馬大姐身后邁了一步，他用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她的后背，小說嘀咕道，“馬大姐，你想好再說?。∧沁吺莾蓚€即將尸變的舊友，留在這里雖然會被這兩個貨欺負，但是也比較安全，有吃有喝多好?！瘪R大姐轉身對向老板點頭表示感謝她，說道，“謝謝您！向老板，利害關系我會考慮的?！瘪R大姐心想留在這會被人欺負，也有可能對她的侄女江雨晨造成二次傷害，更有可能會趕出倉庫。馬大姐沉默思量了很久，她轉頭看了一眼江雨晨，她失神瘋癲的模樣讓馬大姐心疼，于是馬大姐心里有了打算，這可憐的孩子不能再讓她遭罪了。馬大姐握緊自己的雙拳，看向樂松二人，大聲說道，“我想帶江雨晨去杜秋生那邊，我信的過他。”張立生連忙喊道，“瘋了嗎？她是您親侄女，你怎么能帶她去杜秋生那里，他們兩個人自身都難保了，馬上要變活尸的人，我不去。倉庫這里的食物夠我們這些人吃好兩三個月。去那邊和怎么活？我不讓你帶我媳婦去杜秋生那里。”馬大姐開始猶豫了，她用很復雜的眼神看著瘋癲的江雨晨，又看了看她懦弱膽小的丈夫張立生。樂松知道馬大姐在擔心什么，她肯定不會留下來，她擔心她的親侄女在這里會被他和農暉欺負。樂松會心一笑，故意朝江雨晨一臉壞笑，然后觀察著馬大姐的反應，他緩緩地說道，“你決定好，別把我們哥倆當壞人。如果選擇去杜秋生那邊，我現(xiàn)在就開門送你們三個人出去，想留下也是可以的。哈哈….”張立生連忙說道，“四姑，你瘋了嗎?杜秋生他們感染了尸毒，會變活尸的。我不走，就在倉庫里面呆著。你也別想帶走我媳婦江雨晨。”江雨晨被他丈夫張立生的叫喊聲嚇到，她把腦袋縮在馬大姐的懷里嗚咽著，說著，“不要走……不要走……啊…啊…走開...離我遠點…走開…嗚嗚”馬大姐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不走了，就在這里。別怕…孩子?！?p>　　樂松怒道，“讓你們家的瘋婆子安靜一點?！鞭r暉怕激怒門外的二人，聽到馬大姐剛才說的話心生一計，如果杜秋生二人被樂松的行為激怒，一定會強行破門。到時他倆打斗中也難免會感染尸毒，既然馬大姐她想到杜秋生那里就想辦法送走她們，順便讓門口的兩個瘟神離開。想好對策后，農暉立馬擋著樂松面前，在一旁和氣地對馬大姐解釋著，“超市倉庫外面的大門沒關，我倆是擔心倉庫里面的防盜網(wǎng)鐵門擋不住那群怪物往里沖。馬大姐你理解一下，先想辦法讓她安靜下來，我和樂松尊重你的決定，現(xiàn)在就送你們出去?！睆埩⑸贿呂嬷旖瓿康淖?，一邊對她的媳婦喊道，“別叫了，你想害死我們嗎?我們不走，我們哪里都不去?！瘪R大姐嘆了一口氣道，“哎，我可憐的侄女啊！四姑帶你去休息。你還記得你的同事杜秋生嗎？那家伙請我們吃火鍋，我們吃飽了，才能好好休息?！毕蚶习迨莻€精明的生意人，他善于分析利弊。眼下他分析自己的處境，如果留在倉庫，如果遇到活尸犬攻入倉庫，樂松二人一定的把他當誘餌；如果跟馬大姐三人一起去杜秋生那里避難，即使杜秋生二人變成活尸，殺死他們三樓綜合辦公室里面一定也是他做主，張立生軟弱膽小肯定聽他的主意。思量一番的向老板推開張立生，走到江雨晨的另一側對樂松二人說道，“我跟馬大姐一起走，你們倆不配有同伴。還有張立生你不是個男人，更不是個好丈夫。你要想留下就自己留下吧?！睒匪蓮目诖〕鰝}庫的防盜網(wǎng)鐵門的鑰匙，他一邊轉身開門，一邊對杜秋生二人點了點頭。鐵門打開后，樂松盯著杜秋生二人緩緩地向后退了幾步，他微笑地說，“既然你們都決定好了我就不留人了。張立生那種連自己媳婦都保護不了的廢物，我們也不要，你們還是帶走吧。”害怕的張立生在一旁不敢說話，他看著癡傻的江雨晨，他也知道他呆不了倉庫了，身邊的她娘家人也得罪了。杜秋生也不想耽誤太多時間，就開口說道，“好，我們走吧。胖子，你先帶馬大姐她們三人到三樓的綜合辦公室。安頓好后，你再去三樓的生鮮區(qū)搜集火鍋食材與做飯的廚具，多備點能放的食物，我擔心活尸犬一會溜進來，我們時間不多?！迸肿勇牭揭粫_吃，就來了精神，他走到江雨晨的身邊，小聲地說道，“對不住了，江雨晨。我先帶你上三樓?！彼靡粔K爛布塞住江雨晨的嘴，直接抗起她的身子朝超市三樓的綜合辦公室跑去。馬大姐跟在后面喊著，“胖子，你這是搶親呢？看我上去不打死你這死孩子，我家侄女剛剛哄安靜，你這是鬧哪樣！張立生你快上去跟著胖子?！倍徘锷D身走出倉庫，向老板也跟在身后小聲問道，“我們現(xiàn)在干嘛？”

　　杜秋生走入超市的二樓，他提了四個籃子，遞給向老板兩個籃子，說道，“我們整點可以制作武器與防御的材料，你可以自由發(fā)揮。還有日常用品也備一些。”杜秋生說完就去二樓的日雜洗化區(qū)，在那里的貨架通道里收集物資，向老板搞不清狀況也跟了過去。杜秋生在貨架上找了兩個臘木桿的拖把用垃圾袋捆扎好放到一邊，又去找了五把二十裝的304不銹鋼衣服撐子，兩個五十厘米長三十厘米寬的長方形木制菜板。杜秋生想趁著現(xiàn)在活尸犬還沒溜進來，自己得抓緊收集材料，用來制作簡易的木制弩與小型ran燒彈。向老板在一旁的貨架正往籃子里放一些比較結實的厚衣服，他看到杜秋生又是拖把又是菜板的，弄不清這是打掃衛(wèi)生還是準備生火做飯，這是哪門子找武器材料，就小聲問道，“杜秋生，你剛才不是說要收集武器對付活尸嗎？怎么拿這些東西？”

　　杜秋生耐心地回道，“我在收集制作木制簡易弩的材料和工具，一會還要上三樓找些五金工具。你呢？準備弄點什么？”向老板一臉尷尬地說道，“我準備弄點厚衣服，怕活尸抓傷。”杜秋生說道，“拿幾件就行，衣服不起作用的，你去多拿點打火機，白酒，香水，花露水，指甲油，摩絲，然后到樓上五金貨架那幾個螺絲刀、美工刀、鉗子、燈泡、圖釘?！毕蚶习妩c頭如搗蒜，然后回道，“行...行，聽你的。這方面你在行。我這就去收集材料，你自己小心?！倍徘锷^續(xù)在收集物資，他在架上找了兩個水桶，一個用來裝兩個拖把和衣服撐子，另一個放兩個菜板。離開日雜區(qū)的杜秋生又再貨架上取了不少衣服撐子，他放入水桶才滿意的朝超市的三樓走去。向老板這時還在二樓收集杜秋生交代的東西，他心里想著要這些做什么，還沒三樓貨架上的廚具菜刀有用。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了，杜秋生肚子餓的咕咕直叫，他剛到超市三樓就看到王文勇這個胖子在生鮮熟食區(qū)那邊晃悠。熟食區(qū)貨架與柜臺上的鹵豬腳、醬牛肉、雞爪、凍肉、熟食包裝等被王文勇一掃而空，杜秋生估計胖子已經(jīng)跑了五六趟了，心中不禁感慨胖子對美食的執(zhí)著，猜測他多半上輩子是餓死鬼投胎。”別擋道??！堵在樓梯口在做什么?喂…杜秋生…你在想什么吶！說話啊…別愣著??！我把你說的材料都收集好了?！倍徘锷牭缴砗笥腥嗽诮兴?，知道一定是樓下的向老板。杜秋生回頭看到向老板出了一身汗，手里提著兩個沉甸甸的購物籃子，里面裝的都是化妝品、一次性打火機。杜秋生先是給向老板讓開路，他知道向老板一會還要收集其他的物品，便對向老板說了一句，“辛苦了，向老板。除了剩下的五金工具與文具區(qū)的圖釘外，燈泡記得敲碎用袋子裝一些，剩下就是刀具多整點，用做防御武器。最后，你和胖子再挑廚具碗筷，或者你自己挑些有用的物品…..哈哈哈哈。我看胖子一直在收集美食，擔心那家伙忘拿廚具，您多操心點。也不知道他在哪找的兩個書包，書包鼓鼓的一定塞了不少好東西。”向老板笑道，“哈哈哈...要么他能那么胖。杜秋生我們這也算是一種福氣了。雖然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脫身，但現(xiàn)在我們至少能安心地釋放心中的壓抑。你看胖子現(xiàn)在多開心。放到平時，他能在這樣在超市瘋狂的掃貨嗎？我說的對吧？哈哈哈……我先把手里的物品放到辦公室里，然后再和胖子一起掃貨...哈哈哈哈……”

　　杜秋生笑了笑提著載滿物資的水桶跟在向老板后面，他朝超市也朝三樓辦公室的方向走去。杜秋生一進辦公室的大門，就把兩個水桶放到一旁工位的辦公桌上，向老板收集的物資已經(jīng)放在另一個工位的辦公桌上。走進辦公室的杜秋生雙腳踩在木地板上發(fā)出滋滋作響的聲音，他先是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辦公室里有五個工位的電腦辦公桌與兩個鐵皮文件柜，文件柜對面的墻上有一張巨大的白寫板。白寫板上面寫著超市這個月的銷售計劃與粘貼的幾張公司文件。機房在白寫板的西側，再考西側是小型的衛(wèi)生間。在馬大姐她們坐在白寫板的北側附近，她正在安撫瘋癲的江雨晨，看她的眼神應該還沒有從驚恐中走出來。馬大姐的臉色也很難看，身體狀態(tài)看起來已經(jīng)很疲憊了。張立生則靠在江雨晨的身邊，雙手緊握著妻子的一只手望著破舊的天花板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向老板拍了拍杜秋生說道，“走吧。先出去收集物資。讓他們安靜的待一會?！?p>　　生鮮肉店內，躲在冷庫里的黃毛曹珂說道，“我們現(xiàn)在五個人貼緊在一起相互取暖，外面的兄弟多半是死完了?，F(xiàn)在我們信號發(fā)不出去，你們有啥想法嗎？”四名小弟依次說道，“我們出去拼了，打不了一死?！薄拔覀冊诘鹊龋睃c把冷庫的后鐵門開個門縫看看活尸犬走了沒，活尸好對付。”…“還是開門縫看看有沒手機信號保險點，我有手機。活尸犬不會開門，活尸應該也不會?！?..“冷庫制冷口可以砸開，不知道制冷口后面有沒有比較寬的風道，看看能不能逃出去。”黃毛曹珂沉默一會，說道，“好，你們說的辦法都好。我們先打開冷庫大門，你去搬開那邊的內鎖的手把，我們開門縫試下手機信號。如果有信號就先發(fā)短信求救，發(fā)三遍，說明我們的情況與求救位置。短信發(fā)完后等半分鐘再打電話。如果沒信號就試著砸開制冷風口，看看有出口沒。不行就只能開門一博了?！蔽迦嗽诶鋷煜萑氤聊?。冷庫門外是活尸犬在進食死尸，大塊的血肉被活尸犬吞下，口中的人骨被輕松的嚼碎，發(fā)出嘎嘎作響的聲音。

　　馬灣河西岸的臨時據(jù)點，朱娜正在按照杜秋生的計劃抓緊修建西岸據(jù)點，東岸那邊的老人正在給小朋友們講故事，洪寺青剛指導完營地木屋的建設工作，就跑到黃九跟前央求道，“九哥，杜秋生、王文勇、白娜微，他們三人會不會出事。我一天沒見他們人了，今天第二天了。我們要不要出去找找。”黃九不咸不淡地說道，“不好說了。杜秋生他這人愛管閑事，本事不大只能自保，雖然有點小聰明，但遇危險有可能脫身。不過，他心過于善良，不知人性丑惡，如果他再動不動就救人，不考慮隊友的安全。我怕他會被拖下水，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了。我只答應他在這里守營地，不去。還有就是你出營地去找他們也沒用，你還不如你那哥倆兄弟厲害。你就安心在營地指導建設木屋，還有給大伙制作工具與武器防具，別想那么多了啊。”汪汪汪…汪汪，杜秋生的黑背犬跑到洪寺青的身邊咬著他的褲腿扯了幾下，然后乖乖地坐起來朝洪寺青作揖。它這是在向洪寺青討要食物，這兩天洪寺青都給黑背喂晾肉架上的魚干。洪寺青笑罵道，“你這吃貨早上才給你兩條三斤多的鯉魚……”黃九給黑背扔了一根牛肉干，說道，“這狗不錯，挺聰明的。杜秋生眼光不錯?！焙樗虑嗷氐溃斑@狗叫阿佐！兩歲了！”

　　時間過去半個小時，在馬家廟東路的超市內，杜秋生與向老板已經(jīng)收集好物資，二人正準備關閉綜合辦公室的大門。此時，大伙都已經(jīng)在屋內休息了，除了門外的王文勇還沒有回來?！芭肿樱禳c過來?！?，向老板站在辦公室的大門內側朝門外的王文勇催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