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東陽觀
“瘦猴,你為什么拿回來一袋石頭,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p> 一間偏僻的屋子里,一個身材低矮的人看著桌子上裝滿了石頭的錢囊捧腹大笑。
“這……這怎么可能是石頭?”瘦猴愣愣地看著自己今天的收獲,手突然伸向下面,臉色當場就是一變。
矮子看著他的表情,笑得更開心了:“哈哈哈,不是吧,你自己的前囊也丟了?”
瘦猴有些惱羞成怒:“矮石頭,有什么好笑的!錢囊沒了,今天拿什么吃飯!”
矮石頭突然就不笑了,怔怔的看著桌子上的那堆石頭:“要不,咱們今晚去刀疤那里吧……”
瘦猴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p> 兩人蔫了吧唧地出了門,拐進了一個勾欄。
大堂中有一對爺孫倆一個彈,一個唱,偶爾會有一些旁邊食客的賞錢飛上臺來。
這些賞錢基本就是沖著那個孫女的身段和臉蛋去的。
兩人進來后四處看了看,然后磨蹭到一個角落的桌子附近,桌子上擺滿了各式精美的菜品和美酒,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男人正獨自坐在那里吃酒喝肉。
他臉上有一條橫貫右眼和鼻梁的刀疤,看起來匪氣十足。
“刀疤哥,近來可好?。俊?p> 刀疤看了兩人一眼:“怎么,又來我這打秋風了?”
瘦猴尷尬一笑:“刀疤哥,這不是有些日子沒見著您了嘛,所以兄弟倆過來看看,沒想到真碰到你了。”
“行了,誰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會在這,坐吧,跟你們說了,少干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不賺錢的!”
“刀疤哥說的對!”
瘦猴和矮石頭陪著笑臉,坐下之后快速吃起菜來。
“怎么樣,我之前跟你們說的生意,考慮清楚了沒有?”
“這個……”瘦猴臉上有一絲猶豫之色。
“我告訴你,這世道就是這樣,你不狠,過得就連狗都不如!”
說著,刀疤拿起桌子上還剩下的半只雞,猛地朝窗外一丟,一只等待了半天的狗瘋狂地沖上來撕咬著。
瘦猴手中的筷子有些尷尬地懸在空盤子上。
矮石頭一咬牙,猛地一拍大腿:“刀疤哥看得起哥倆,這生意,我們接了!”
刀疤看向瘦猴,瘦猴默默地點了點頭。
刀疤哈哈一笑,吩咐店小二再重新上一桌酒菜,好好招呼自己新招來的兩個兄弟。
酒酣飯飽之時,瘦猴醉醺醺道:“我倆剛入行,還不知道怎么做,不過我今天倒是發(fā)現(xiàn)了兩個好貨?!?p> 刀疤眉頭一挑:“哦?仔細說說?”
“兩個女娃,這么大?!笔莺锉葎澚藘上拢骸吧砼赃€沒有大人跟著,穿著打扮看起來家里頭應該是有些錢的,而且十分機靈?!?p> “不怕你笑話,我今天就是栽在了那個年紀大一些的女孩身上,想偷錢囊沒偷到,反而把自己的給搞丟了?!?p> “模樣呢?”
“挺漂亮的,是個美人胚子,而且聽他們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p> 刀疤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幾天我讓我下面的人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而且還要注意一下,周圍是不是真的沒有什么護衛(wèi),干咱們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謹慎,千萬不能惹到不該惹的人?!?p> “刀疤哥說的是,小弟敬你一杯。”
“哈哈哈,來,喝酒!”
——
“東牧哥哥,你要不要也吃點??!”
十九坐在一個特意墊高了的凳子上,一手筷子一手勺子,吃的滿眼放光。
十六在旁邊一邊吃飯,一邊負責給十九擦嘴擦臉。
“好,我也嘗嘗?!?p> 東牧笑著夾起一片肉放入口中,肉雖然入口即化,但是由于缺少了一些香料,導致滋味有些不足。
“今晚咱們就住在這里,已經(jīng)給你們開好了房間,晚上可以出去玩,東陽城沒有宵禁,但是記得要注意安全?!?p> “好~”
聽到十九脆生生的回答,東牧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白,你晚上跟她們一起去玩吧,注意別惹出事端開?!睎|牧摸了摸身旁的白色狐貍。
“東牧哥哥,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東牧搖搖頭:“晚上我還有些事情,你們玩你們的。”
“哼,不去就算了?!笔财沧?,繼續(xù)對付起桌子上的吃食。
——
天色將黑,東牧來到東陽城外的一座山下,這山上便是東陽觀。
長長的階梯從山下蔓延而上,直通山頂,站在山下根本無法一窺東陽觀的全貌。
臨近傍晚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是在下山,而東牧這唯一一名上山的人就顯得有些顯眼。
慢慢的攀爬了一千多層階梯,上了東陽觀之后,山頂之上幾乎已經(jīng)沒了什么人,只有一些道士在做著最后的清掃工作。
東牧上來之后也沒人管他,他便自己轉悠了起來,很快便看到了一名坐在掛攤之后的老道士。
老道士須發(fā)皆白,不知道是否白天接待客人太累,此時正抱著一本書打瞌睡。
東牧看了看他,沒有在他身上察覺到任何一絲靈力波動。
難道不是這個人?
但是這東陽觀上可沒有第二個卦攤了。
“小先生,來算卦?”
老頭揉了揉眼睛,醒了。
“嗯,算上一掛吧。”
“要算什么?姻緣?前程?財運?”
東牧摸了摸下巴:“財運吧?!?p> “那請你先搖一根簽出來?!?p> 東牧拿起簽筒,嘩啦,嘩啦,嘩啦地搖了起來,一根特別突出的竹簽被甩了出來。
“我看看。”老道士拿起竹簽,眉頭登時就是一挑。
“你這……”老道士翻來復去看了看竹簽,然后面露異色:“怎么會有空簽,你再搖一根看看?!?p> 東牧看了看他手上的空簽,笑了笑,然后放下竹筒:“不必了,多謝,這是掛錢,請問我想求一張護身符,應該去哪?”
老道士指了指身后:“去觀中即可?!?p> 看著東牧消失的背影,老道士搖了搖簽筒:“怎么回事,前些天剛檢查過的,怎么會有空簽?”
重新檢查了一遍,確認簽筒里再也沒有空簽之后老道士將這些吃飯的家伙事收拾了起來,準備回去吃飯了。
入了道觀,道觀內(nèi)的中央沒有供著三清塑像,二十掛著一張巨大的星圖,這個世界好像沒得三清一說……
星圖上繪制著無數(shù)的星辰,其上有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
靜靜地感知過去,東牧察覺到這星圖竟然在和九天之上的星辰相互交應,哪怕太陽并沒有落下,這星圖也有一絲威勢蓄而待發(fā)。
一顆一顆星辰看去,東牧發(fā)現(xiàn)上面記錄的星辰數(shù)量竟然比青松門內(nèi)普通星圖記錄的數(shù)量還要多出了三成。
這東西,少說也是一件秘寶啊,就這么掛在這的嗎?
在大荒,秘寶這么不值錢?
畫符的道士就在旁側
“求什么符?”
“平安符?!?p> 道士點頭,拿起旁邊的筆和符紙,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
東牧瞇起眼睛,這道士是個有修為的,不過只有練氣二層,但是,在他畫符的時候,大堂中的那副星圖上有一絲絲星辰之力溶于符篆之上。
這絲絲星辰之力流過符文之后便運化成雷霆之力安定下去。
“這張符篆你貼身帶好,會保佑你平安的。”
那道士擦了擦汗,這一筆下來畫一張符對他來說也挺費事的。
東牧看著手中的符篆突然問道:“那我要是遇到了妖怪,是不是直接把它丟出去就行了?”
那道士被他問得一愣:“這個……不用的,你把符篆好好帶在身上,妖魔自然就不敢接近了。”
“哦,好,謝謝?!?p> 東牧咧嘴一笑,看樣子這傅領隊也是個福緣深厚之人啊。
收好了符篆,東牧又在這東陽觀中轉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于是便緩緩下了山。
他站在山下,望著身后蒼茫的大地和連綿的山峰,心頭涌上一絲莫名的感覺。
以后的路,還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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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還滿順口的一個數(shù)字。
作為一個被拍在沙灘上的前浪,作為一個混跡在成都的打工人,最終要面對的是生活中的柴米油鹽,可惜我不是穿越者,也沒有能夠開掛的金手指。
你們不知道我有多么羨慕自己小說中主角的金手指。
寫小說大概是我從小學就開始有的一個夢想,最開始,接觸的是金庸和古龍的小說,等上了初中,發(fā)現(xiàn)了一本神奇的書,《縹緲之旅》,那個時候還是盜版書的合集,封面是縹緲之旅,但是后面拼接了兩個其他的故事《風姿物語》、《我邪,故我在》,這為當時懵懂的我打開了一扇幻想的大門。
從那以后,接連不斷的小說作品仿若雨后春筍一般出現(xiàn)在生我養(yǎng)我的十八線小縣城中,在那網(wǎng)絡不發(fā)達的時代里,看書成為了我最喜歡的愛好,上課看,下課看,睡覺前還會貓在被窩里看。
為此事挨了親娘無數(shù)次打,撕了我N多本書。
當我初中畢業(yè)的時候,學校旁邊書店里的小說基本已經(jīng)被我看了個遍。
當然了,那個年代的小說并不像如今這樣層層審核,寫什么的都有,偷偷問一句,不知道有沒有人看過一本名叫《金融帝十二妃》的小說……
咳咳,忽略這本書,我的初中時代就是伴隨著各式各樣的小說以及《讀者》、《意林》、《故事會》、《格言》等度過的。
上了高中之后,住校,半軍事化管理,禁止帶手機,全校覆蓋手機信號屏蔽,一個月只放兩天,看小說的時間驟減。
然后在那段時間又做了不少可笑的事情,算是青春期的躁動和沖動的代價吧。
上了大學之后,小說仍舊是我最主要的娛樂方式,但是真正想動手寫小說卻是在我畢業(yè)工作了之后。
工作的無聊和沒有期待,讓我覺得寫小說或許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于是用了三年時間,換過馬甲,換過網(wǎng)站,斷斷續(xù)續(xù)差不多寫了兩百萬字吧,但仍然無法給大家講好一個故事。
今年跟女友見了雙方家長,談了以后的人生規(guī)劃,驀然發(fā)現(xiàn),年近三十,一事無成。
錢,成了生活中最大的問題。
窮,成了人生中最大的疾病。
今后的生活,我要考慮兩個人以及兩個家庭的問題,頓時便感覺肩頭有了很沉重的擔子。
努力是不會背叛自己的,但是卻會背叛夢想,這個世界不是說任何事情你努力便會成功(就像我寫的小說,笑),但不嘗試一下又如何能甘心?
我嘗試過了,所以,在以后的人生中想必也不會為此而后悔。
懂得了責任的滋味后便再也無法回到當年的自由,此時才察覺到人生最自由快樂的時光已經(jīng)永遠離我而去。
有些想哭。
刪掉所有存稿,放棄夢想,面對生活。
希望你們能永遠保持一顆不被生活所迫的赤子之心。
祝大家今后萬安。
江湖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