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一天流
數(shù)天后,東牧正烤著一只大腦袋怪鳥,這鳥頭的重量占據(jù)了它全身的三分之一,肉多味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起來胖嘟嘟的,所以被人稱之為渡渡鳥。
廿四一如既往地坐在東牧對面等著開飯,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喂養(yǎng),能夠明顯的看到她原本有些清瘦的臉已經(jīng)圓了一圈。
感覺差不多了,東牧用小刀切下一根堪比他大腿粗細的鳥腿。
“好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了?!?p> “謝謝!”
廿四看起來小小的一只,但是飯量卻著實大得可怕,剛開始的時候東牧給多少吃多少,自從她攬下了狩獵的差事后,拿回來的獵物那是一天比一天大……
征得了東牧的同意,廿四靠近渡渡鳥吃了起來,吃相雖然文雅,但是速度卻一點都不慢。
東牧肯了兩口便放下手中的鳥腿,廿四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你先吃,有人來了?!?p> “嗚嗚嗚……”
廿四聞言立刻站了起來跟在東牧身邊,迅速咀嚼著嘴里的鳥肉,含糊不清地說著什么。
“行吧,你要跟就跟著,不過不許亂動,我還要測試一下我的陣法?!?p> 廿四乖巧地點了點頭表示清楚了。
話音剛落,東牧怔了一下,然后搖搖頭走入森林:“這是哪來的愣頭青啊……”
——
在距離駐地兩里左右,一棵手臂粗細的斷樹斜斜的指向天空,斷口處參差不齊,上面布滿了血跡,一個人被插在上面,死了。
廿四正打算走過去查探一下情況,東牧一只手臂橫橫地伸出來擋在她身前,廿四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只見東牧兩根手指并在一起,啪地打了一個響指,插在那句尸首上面的斷樹嘭地一下炸成了漫天碎片。
那具尸體失去了支撐,破破爛爛的掉在地上,受到爆炸的沖擊,尸體也翻了過來,臉部面朝著天空,銀白色的面具上刻著數(shù)字一十八。
東牧此時才點了點頭:“好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危險了,咱們回去吧。”
廿四:……
再次莫名其妙地折損了人手,有人終于是坐不住了,循著蹤跡摸過來的雙方又撞到了一起,差點沒打起來,好在大家還是有些腦子,知道此時硬拼只會便宜了別人,于是雙方暫時聯(lián)手朝著這邊摸了過來。
讓東牧意外的是這群人是真的水,竟然沒有一個人對陣法有研究,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淡然地走入陣法,自然地觸發(fā)禁制,偶然地發(fā)出一聲怒喝,坦然地變成尸體……
期間過程竟然沒有一絲波瀾和曲折,順利得簡直難以想象。
廿四則是坐在那里啃著鳥腿,迷茫地聽著外面噼里啪啦跟爆竹似地響成一片,直到兩人被傳出了賽場宣布了勝利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
這就贏了?
等等,發(fā)生了什么?
我肉還沒吃完??!
看著面帶不舍的廿四身影消失,東牧憂郁地嘆了口氣,他之前聽空云說宗門內(nèi)弟子不擅斗法,還以為只是個謙虛的說法,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夠傻啊,一個個簡直就像是一只可愛的小兔嘰,放在擂臺上或許還有的看,但是丟到野外……嘖嘖。
希望自己這次能給他們留下一些深刻的印象吧,以后在外面少死一個是一個。
接下來的幾場,無論東牧是什么陣營,上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個風(fēng)水寶地布置陣法,將其圍成一個鐵桶之后再悠哉悠哉地等傻兔子一頭撞進來,他還按照修真界當(dāng)下的起名風(fēng)格給自己的這套打法起了個很長的名字“一天天地守株待兔敵動我不動之坐陣流”。
因為名字太長不好記,最后簡稱為“一天流”。
只要是這種搶奪資源的場景,只要前期簡單地收集到一些,后面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兔子們跑過來,然后就能收獲更多的資源。
就這么輕輕松松地,東牧連贏了好幾局,中間哪怕遇到了一些懂陣法的弟子,也由于眼里不足而無法破掉東牧的陣法。
當(dāng)他即將拿下第九局的時候,在天上觀戰(zhàn)了好久的長老們終于是忍不住了。
“這小子也太不是個人了吧!”
“他怎么能茍成這樣,一進來就建陣法,平日里他是怎么過的日子?”
“你們別看我,他現(xiàn)在住在藥師叔的紫氣峰,我什么也不知道??!”空云連忙把自己拎扯了出去。
空云這話一說出來,眾人都不敢接這個茬了,畢竟藥道人大佬就在旁邊跟他們一起看著呢。
藥道人呵呵一笑,難得地沒有收拾空云,扭頭對著一干觀戰(zhàn)的內(nèi)門弟子道:“下一局,你們都下去,跟他來一場奪寶賽。”
眾多內(nèi)門弟子一愣,然后點了點頭,藥道人又扭頭對空云道:“你也去?!?p> 空云輕輕咳嗽了一聲:“師叔,這不太好吧,我怎么能這樣欺負小輩啊。”
“這些弟子對他來說還是太嫩了些,起不到鍛煉效果,正好我也看看你這么多年沒有出過山門,斗法和警惕心上面是不是有所退步。”
眾多內(nèi)門弟子聞言內(nèi)心頗為不忿,內(nèi)心里紛紛打定主意一會要漂亮地贏得勝利以給自己正名。
——
東牧站在一片建筑廢墟中感慨著終于是第十場比賽了,打完這把終于就可以回家吃飯了。
經(jīng)過前九場比賽,東牧已經(jīng)將自己的一天流進行了最大程度的完善,這第十場便是驗證今天收獲成果的時間了!
奪寶賽,半柱香后會有一塊令牌隨機到某個人的手里,其他人要來爭奪這塊令牌,最終只有一個人能夠贏得勝利。
手持令牌之人要么將其他選手干掉,要么手持令牌跑到安全出口逃離出去。
半柱香后,頭頂?shù)奶炜斩溉涣疗鹨粋€粗大的光柱,光柱標(biāo)記了東牧的位置,其中還掉下來一塊令牌在東牧手里,這光柱每一刻鐘都會亮起來一次,以提醒其他人令牌的位置所在。
真是想瞌睡來枕頭,這樣就不用擔(dān)心他們不闖陣了。
東牧嘿嘿一笑,把令牌掛在腰上,迅速布置起陣法,腦子里想著如何幫助同門成長,手上不自主地把陣法構(gòu)建得越發(fā)隱蔽,突然,他布陣的手陡然一頓。
“這么快就到了?而且看來這次是有高手啊……”
他之前在外圍布置的陣法已經(jīng)被人給觸動了,觸動之人明顯也是懂陣法的,造詣還不低,突破了好四層陣法之后才被他發(fā)現(xiàn)。
好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的陣法豈是那么容易就被你破解掉的?
東牧完全不擔(dān)心自己的陣法被別人看穿,系統(tǒng)在這方面可是不會坑人的,說是三階陣法,就算你把它完全摸透了,至少也得用四階的力量來破掉!
要是不懂陣法……嘿!
至于更高級的陣法,東牧也不是不能做,不過那就要越過系統(tǒng)輔助自己動手了,無論是花費的時間精力還是材料成本都要遠超系統(tǒng)制作,就不太適合當(dāng)前情況。
剛剛闖進陣法的那人不止在陣道上有一定的研究,而且自身實力也不差,觸動了陣法卻依然能夠安全離去。
感覺這次想獲勝,沒那么容易啊……
東牧搖了搖頭,心中多出了一種莫名地緊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