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生存賽
“哪個長老這么閑?”
東牧暗自腹誹,雖然他已經(jīng)是筑基期修士,但沒有彩云那個核電池在旁邊,誅仙劍典仍舊是沒法用,渾身的靈力連起手式都完不成。
“回去我一定要找個好一點的功法把靈力總量提上去!”東牧心里頭暗自發(fā)狠。
他現(xiàn)在練的功法只是青松門的入門練氣功法,筑基期的功法是什么樣子他如今還兩眼一抹黑。
生存賽根據(jù)修為境界一共分為三場,煉氣期的放在第一場。
東牧一臉坦然地走向煉氣期的賽場,結(jié)果卻被孔執(zhí)事面無表情地攔下。
“孔執(zhí)事,您看,我剛進虛天秘境的時候還是個煉氣期呢,現(xiàn)在是不是也應該在煉氣期的賽場里比賽?”
“你已經(jīng)筑基了?!?p> “是,我雖然筑基了,但是筑基期的功法和法術我什么都不會呀,現(xiàn)在我也就比煉氣期強了那么一點點?!睎|牧伸出右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很小的單位。
“你已經(jīng)筑基了?!笨讏?zhí)事面皮一陣抽動。
“嗨,孔執(zhí)事,您瞧您這話說的,咱倆也算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了,您就真的放心看我在一群筑基期那里挨打?何況我還會煉制天品煉體液,這對宗門來說,利益無窮啊,萬一我被打壞了,或者哪名師兄一個不注意,把我給打死了,這損失豈……”
東牧還沒說完,就被從天而降的空云長老抓住丟進了筑基期的賽場。
空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比賽,打出風采,這樣的話……就算你死了,大家也會記得你的!”
說完,空云化成一道流光飛遠。
東牧站在賽場上,等著眼睛,一口老槽憋在嘴里,不知如何是好。
周圍其他的筑基期修士看到他被空云長老送過來的,下意識地就認定他是內(nèi)門弟子,眼中立刻警惕了幾分,大部分人臉上甚至出現(xiàn)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東牧欲哭無淚,要知道,青松門有一個很不好的門風,那就是大家都喜歡挑戰(zhàn)內(nèi)門弟子。
這要源于幾百年前,一名外門弟子越階打敗一名內(nèi)門弟子后被一位長老看上,一躍成為親傳弟子。
親傳弟子是內(nèi)門弟子,但內(nèi)門弟子卻不都是親傳弟子,像陸璃、玄蒼這類的就是親傳弟子,有長老們的貼身指導,而其余的內(nèi)門弟子則是掛靠在各個峰頭下,由這些長老們共同指導。
一個是大鍋飯,一個是小灶,這中間的差距不言而喻。
所以每次有內(nèi)門弟子出現(xiàn)的時候,這些外門弟子的積極性都尤其地高漲。
就算不可能一步登天成為親傳弟子,但只要表現(xiàn)得足夠優(yōu)秀,成為內(nèi)門弟子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首先上場的是練氣期弟子。
在其他人眼里,煉氣期弟子之間的比斗就是菜雞互啄。
跑得不快,跳得不遠,打得也不疼,噼里啪啦跟放呲花似的,很是混亂。
打著打著,有那么一小撮人就突出了起來,他們體表縈繞著一層淡淡的熒光,法術轟擊在上面只能留下一些淺淺的印痕。
這些弟子縱橫辟闔,把其余的弟子們?nèi)继蕴?,然后開始了互相混戰(zhàn)。
可是由于大家的防御能力遠超攻擊能力,打起來都不疼不癢的。
最開始互相打得還挺認真,都想爭取打出自己的風采,但是后面卻發(fā)現(xiàn),大家都一個球樣,你再怎么努力破不了防,誰還沒喝過煉體液啊。
所以等大家體內(nèi)靈力都打得枯竭了之后,就一群人站在臺上干瞪眼。
這可把下面的執(zhí)事們給愁的啊,這咋辦啊,這比賽比不下去了啊,幾十號人站在上面,也沒法算成績,難道都按照第一算?
很快,那些沒上場的弟子們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一些人入場的時候沒有在東牧那片區(qū)域,即便是后來知道有彩癍蛇,也因為太遠等各種原因沒有參加這次限時彩癍蛇活動。
如今看到這煉體液的藥效,一個個悔得腸子都青了,與此同時,心里頭暗暗發(fā)誓,回去之后一定要采購一些彩癍蛇毒液,就算花費再大的代價,也要請……那個什么師兄煉制幾份煉體液。
“哎,師弟,打聽個事,那煉體液是哪位師兄煉制的來著?”
在這種竊竊私語中,東牧的名字流傳來開。
過了一會,見到臺子上實在是分不出勝負了,一名執(zhí)事飛上前來。
“此次煉氣期修士大比暫且到這里,還在場上的弟子去另一側(cè)進行登記?!边@位執(zhí)事說完就飛走了,或許是討論怎么裁決這次比賽的勝負去了。
煉氣期弟子比試結(jié)束了,下一場自然是筑基期弟子,東牧不情不愿地被傳送進了賽場。
眼前景色一花,東牧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處于賽場內(nèi)部,身旁就是數(shù)米粗細十多米高的石柱,一名同為筑基期的弟就在自己身旁不足十米的范圍,正瞪著眼睛打量自己。
東牧二話不說,丟出一把符篆,肝了好幾個月,他的符篆和煉丹雙雙突破至LV3,符篆已經(jīng)制作出金丹期威力的符篆了,不過之前還剩下好多好多筑基期的符篆,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東牧現(xiàn)在丟起符篆來那叫一個大方。
那名弟子還沒來得及做出有效的防御就被東牧一陣狂轟濫炸直接擊成一道白光傳送走了。
藥道人、空云、彩云和其他十幾名長老坐于高空的云朵上。
“空云,這就是藥師叔說的那個小家伙?”
一名中年模樣的長老指著下面四處張望的東牧笑著問。
“嗯,就是他,雖然人滑了些,但是本事還是有一些的?!?p> “看他剛剛丟符篆的樣子,可是夠果斷的?!绷硪幻L老撫須夸獎。
“咱們青松門正是需要一些這樣的弟子啊,心性果決勇猛,我看著筑基期的大比里脫穎而出的絕對有他一個!”
“不僅如此,據(jù)說他在煉丹上還有不淺的造詣,其神識一定遠超修為境界?!?p> “藥師叔,你這次可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苗子啊。”眾長老在天上不吝溢美之詞。
對于他們這些修士而言,修煉大多已經(jīng)到達了各自的瓶頸期,難以再進一步,再加上動輒數(shù)萬的壽元,便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對弟子們的栽培上。
“咦?他這是在做什么?”一名剛夸完東牧的長老發(fā)出疑惑,眾人往云下看去。
東牧正操控著一柄劍在石柱上挖著洞,不顧四處響起的法術爆炸聲音,他服用了三份天品煉體液,哪怕是元嬰修士恐怕也破不了他的防,但礙于除了丟符篆以外沒有其他的制勝手段,遇到其他弟子大概率就是挨揍的份。
還不如找個地方茍到?jīng)Q賽圈,到時候隨便混個名次就得了,以他現(xiàn)在的身家,還真不在乎宗門大比的那點獎勵。
一回生,二回熟,東牧飛快地在這顆石柱上挖出了一個僅容一人藏身的洞穴,丟進去一張竹床,東牧面帶滿意之色地鉆了進去,場地這么老大,這比賽估計要持續(xù)一兩個時辰,先容他睡一覺再說。
從內(nèi)部封閉了石柱,確保外面看不出任何異樣,東牧又丟了兩個隱蔽氣息的陣盤,一頭倒在床上小憩起來。
站在云朵上的眾長老面面相覷,當了這么多年長老,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弟子的。
藥道人云臉上的笑容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