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不善于表達的孩子啊?!?p> 這時候,流云看見旗木結(jié)衣一副說不出的樣子,忍不住輕聲發(fā)笑,不過他倒沒有讓她聽到。
對于旗木結(jié)衣,流云是知道她很多的過往,同時也知道,她因為自己的性格,較真、執(zhí)拗、自律、過分正義一直沒有朋友。
所以她的成長,是孤獨的,再加上童年的信仰崩塌,她除開孤獨,還有些自閉。
這也導致她不善言辭,在與人交往中,不通人情世故,經(jīng)常得罪人。
就是由于這樣,流云才會讓雅軒和許思瑤在她進來之后,每天下班找她一起出去玩。
這一方面有躲她的嫌疑,還有一方面,就是流云想重塑她的性格,首先就要從交流開始。
原本,流云以為經(jīng)過一段時間許思瑤和雅軒的影響,旗木結(jié)衣會有所改變,但發(fā)現(xiàn)還是有些原地踏步。
任重而道遠??!
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流云便緩緩起身走到她面前,微微勾腰與她迷茫地金色眸子對視:“想知道什么,問吧?!?p> “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我們是朋友,不是上下級,你可以有什么問題就問。”
“朋友?”
聞言旗木結(jié)衣眼中閃過一絲光彩,她已經(jīng)有很久都沒有聽過朋友這個詞,她只知道,自己的成長是一個人。
不對,她的成長,還有童年之后,流云傳奇故事的陪伴。
所以現(xiàn)在她聽到這久遠陌生的詞匯,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反應,但她至少能感覺到自己內(nèi)心中那強烈的興奮。
“怎么,不問嗎?你不問的話....”
等了一會,流云還是沒有等到她回答,便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那我就....”
“隊長,我問!”
也許是擔心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或者是反應過來,旗木結(jié)衣這個時候突然臉上換成一副堅定神色:“隊長,你是不是有煩心事,讓你感到煩惱?”
“煩心事?”
聽到她這話,流云反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是...”
見流云反問,旗木結(jié)衣當即有些猶豫,可看到自己隊長那鼓勵地眼神,也就豁出去了:“是因為前段時間看見隊長的辦公桌上寫著好煩好煩,以為隊長有心事?!?p> “所以這段時間....”
“這段時間,你便一直在心里想著這個事情,甚至這期間還去問過雅軒,對吧?”
沒等她說完,流云便打斷了她,臉上帶著一臉笑意。
其實他要的就是這樣,很多事情,說出來就行了,而不應該憋著。
在那天雅軒給他說了之后,流云便一直在等旗木結(jié)衣主動問他,雖然這也有他想多享受幾天沒有“隊長,不可以...”的生活。
但更多的,還是想讓旗木結(jié)衣學會主動。
雖然這時間有地久,但結(jié)果他還是挺滿意的。
“隊長,你知道啊?”
這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一半,隊長就結(jié)果話頭,并且還知道自己找過雅軒姐,旗木結(jié)衣當即有些低著頭。
這事,屬實有些尷尬。
畢竟搞了這么大半天,自己這點小心思,完全是曝光在隊長的視野之下。
同時她也大致猜到,這些天自家隊長,一直在等她主動問。
雖然他不懂為什么,可還是再次問道:“隊長,你有煩心事嗎?”
“...”
我看著想有么?
聽到旗木結(jié)衣的問題,流云有些想笑她太呆,可最后還是忍住,現(xiàn)在是很嚴肅的雞湯時間,他要繃住收獲贊。
“生活有進退,輸什么也不能輸了心情?!?p> “誒?”
見自家隊長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旗木結(jié)衣有些疑惑,可隨后流云的話又傳了出來。
“可能當時我是有心情不好,但是人生在世,心情總不可能時時都好吧,所以你錯過了安慰本隊長的最佳時間。”
“做回你自己吧,你沒發(fā)現(xiàn)這幾天你許思瑤前輩,越來越?jīng)]大沒小了嗎?”
說到這里,流云拍著她的肩膀,將許思瑤給cue了出來,接著語重心長地說:“有事情,就說出來,你這一周多,憋的辛苦吧。”
“唔....”
被說中心聲,旗木結(jié)衣臉色微紅,她這幾天就像流云說的那樣,因為看見其行為不規(guī)范,想說卻又擔心加重他心中的煩惱,一直憋著。
直到現(xiàn)在,她心中的疑慮才算全部消散,當即恢復以往的姿態(tài):“隊長,結(jié)衣明白。”
“嗯,不錯,”
看到大魔王結(jié)衣重新上線,流云一邊在心里哀悼安靜的生活不再,一邊又在欣喜她的恢復。
不得不說,他現(xiàn)在心情很矛盾。
如果不是看著旗木結(jié)衣實在憋得難受,他還真不想點破。
“隊長,那結(jié)衣下去了!”
見自己想知道的事完畢,旗木結(jié)衣看了下夜色,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很晚,便對著流云接著說:“隊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凌晨,不可以熬夜,要學會規(guī)律作息?!?p> “啊咧啊咧!”
聞言流云有些苦惱的摸著額頭,他剛剛還在哀嘆寧靜不再,現(xiàn)在旗木結(jié)衣就開始了她的口頭禪,讓流云挺無奈的。
不過感受到那盯著自己的眼神,他還是連連點頭:“好的,我等會就睡,放心吧。”
“嗯,隊長,那結(jié)衣告退!”
說完,旗木結(jié)衣就開心的離開,只是在走到一半的時候,流云的聲音便再次傳來:“天黑了,如果害怕的話,就把眼睛閉上吧?!?p> 聞言旗木結(jié)衣走動的身體一滯,接著重重點頭,便回到帳篷里面。
“我這個隊長,太累了,還要關注隊員心理健康,也是沒誰了?!?p> 看見旗木結(jié)衣離開,流云走回自己的位置,直接癱下,清了清嗓子感覺有些咳。
剛好這個時候,就看見雅軒嫩白地雙手端著茶杯,從他身后放到自己面前,同時其聲音也傳了出來:“給,隊長說了沒那么多話,肯定渴了吧?!?p> “切!”
看到這茶杯和手,流云就知道是誰過來了,當即接過茶杯:“你這個偷聽狂,從哪里開始偷聽的???”
“嗯....”
雅軒一邊回想,一邊走回剛才的位置,小手抵著嘴唇:“不知道?!?p> “....”
流云見她這樣,也不再問,反正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聽到就聽到,無所謂。
“隊長,你能說說你剛來斬妖司的生活嗎?”
而雅軒看到流云并沒有再問,她當即換了個話題,想聽流云說他的過去,還沒成名的過去。
“這有什么好聽的,懶得講!”
“隊長,講一下吧,我們今天才和好的?!?p> “我真是.....好,我講!”
最后,流云還是擺在雅軒那欲泣泫然的模樣,擺著手開始將自己的過往,當然并沒有說他過來之前的事。
雅軒也在剛開始的時候聽得津津有味,可當流云講到一半的時候,她還是抵不過睡意先說了過去。
“其實啊,當時我是拒絕的,老頭子他....”
這時候,本來講得盡興的流云在看到雅軒睡了之后,立馬臉上換上一臉無奈:“就你這樣,還聽故事?!?p> 不過他這話,說的很輕,并沒有吵到流云。
接著便看見他脫下自己的衣袍,在上面用元力點了一下,輕輕蓋在雅軒的身上。
看著熟睡的可人兒,流云不自覺地嘆了口氣:“剛才給結(jié)衣的那句話,其實也是給你的。”
“天黑了,如果害怕的話,就把眼睛閉上吧,這樣害怕會少一點?!?p> “等天亮,再睜開眼,因為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