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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她換人了

第二十八章 吃醋

反派她換人了 油燜大肘子 3118 2020-09-12 18:28:06

  眼看著背后燃火光,徐淮王妃和徐南葵卻沒有任何回頭的意思,到了門外,張公公和兩個宮女正守在門口。

  徐南葵看著張公公和兩個宮女看著她身后的永寧宮內(nèi)閃爍的火光,舉足無措,徐南葵說道:“永寧宮需要修繕一番,明白了嗎?”

  張公公帶著兩個宮女跪拜道:“奴才明白!”

  徐南葵和徐淮王妃就此離開了永寧宮,一路直奔徐淮王府邸而去。

  徐淮王府內(nèi)東花廳內(nèi)。

  徐淮王妃和徐南葵兩人都跪坐在一個矮腳長幾前,身后是一個巨大的琺瑯彩的飛鳳牡丹屏風(fēng),說不去的貴氣。

  徐南葵和徐淮王妃對坐,兩人兩眼相望,徐淮王妃一身紅色金紋的流云裙,如同秋日的晚霞,光彩照人,一只飛舞的鳳凰繞著金紋蜿蜒而出,在胸口處彈出腦袋,一對鳳目直接是用兩個紅寶石點(diǎn)綴而成。

  徐南葵明白為什么徐淮王妃換了這一身衣服,廣陵沈家,面料生意遍布全國,庶出經(jīng)商,嫡出出仕,百年不變。

  這一身金紋火鳳衣,不是什么人都能夠穿上的,至少,現(xiàn)在坐在徐南葵面前的徐淮王妃代表的不是她個人,她背后站著的是沈家和徐淮王。

  徐淮王妃抬手虛拂過面前的整張茶幾,雍容的說道:“最近自己研究了一些小玩意,徐淮王也是很喜歡如此,便拿來獻(xiàn)丑了,若是覺得過于素雅,莫要取笑嫂嫂?!?p>  徐南葵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具,芙蓉石蟠螭耳蓋壺,一對松石綠鈾刻花龍紋瓶,一套祭紅鈾膽的茶杯,白鈾凸花紋茶湯匙,一對紫砂飛鳥壺。

  每一件都算得上的是價值千金,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拿出來的,素雅,簡陋。

  不過徐南葵卻說說道:“皇嫂,確實(shí)有些素了,雖然看著顏色正,然而卻失了雍容。”

  徐淮王妃拿著茶出的手,稍微抖動了一下,徐南葵接過徐淮王妃手中的茶杵說道:“色,為本也,當(dāng)選梧枝綠為綠之首,山吹為黃之首,珊瑚紅,紅色之首,還有梅子青,甜白,紫金,藕荷,空,茶葉末等?!?p>  徐南葵沒說出一個顏色,徐淮王妃的眼神中就多處一份忌憚,她家女子,多少都要懂一些色澤,沒想到徐南葵對于這些都研究的這么透徹。

  徐南葵一邊拿著茶杵搗碎茶葉,一邊說道:“”碾茶為末,注湯,以筅擊拂。”

  隨著徐南葵的話語,徐南葵把一邊煮好的山泉水沖入茶壺之中,又取起一邊的鮮乳,說道:“茶水相遇,茶乳浮于玲瓏盞之內(nèi),白如疏星朗月,綠如勁草疾書?!?p>  徐南葵一套動作做行云流水,信手拈來,好似水繪丹青,風(fēng)雅中透著恣意。

  分茶完畢,徐南葵才淺笑太眸:“嫂嫂,你看我做的可對?”

  徐淮王妃點(diǎn)了點(diǎn)頭,用笑容緩解尷尬說道:“不錯,做的比嫂嫂好多了?!?p>  徐南葵捧起面前的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說道:“皇嫂,恕我直言,沖茶,還是更看中茶具一些,一為色,二為味道,不過我更喜歡冰茶?!?p>  徐淮王妃來了興致,問道:“何為冰茶?”

  徐南葵放下茶盞說道:“冬日以山泉水凝結(jié)成冰,于秋末之季取出,取其最為純凈之處,放入鏤空玲瓏盤中,輔以龍井,以冰融茶,方位佳品。”

  徐淮王妃拍了拍手掌說道:“絕了,過了炎夏,于初冬之前,既沒有夏日的炎熱,也未到冰凝之時,果然大雅?!?p>  徐南葵明白徐淮王妃今日請她過來喝茶到底是何意,不過就是宣誓主權(quán),告訴她徐南葵,她身后有的是底牌,不單單是徐淮王,還站著她沈家。

  可是這些對徐南葵來說,又能構(gòu)成多大的威脅,今日去見六公主,她既然沒有選擇避諱徐淮王妃,那么就是有足夠的底氣。

  眼下她手中握著虎符,雖然天子劍是假的,還在徐康帝手中,但是也足夠震懾徐淮王了,否則今日就不是由著徐淮王妃出面了。

  不過,既然你的籌碼沒有我多,那么這場談判就是徐南葵做莊,主動權(quán)就在她手上,徐南葵重新給自己添了茶說道:“皇嫂,今日我既沒有避開你,你可知道為何?”

  徐淮王妃停下手中的動作,把茶盞慢慢的放下說道:“你是指和六公主之事情?可是我今日見了皇上之后就回來了?難道之后還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不成?”

  徐南葵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明白徐淮王妃在考慮什么,雖然這件事徐淮王一定會直到她手中的天子劍是假的,但是此刻的徐淮王妃不知道,她也不敢賭。

  徐南葵把懷中的玉佩重新拿出來,狠狠的往地上一摔!玉佩應(yīng)聲而碎。

  徐淮王妃看到徐南葵的動作驚呼道:“盤龍玉!”剛喊道一半,就守住了聲。看著地上碎裂的盤龍玉,眼中帶著疑問和不解問徐南葵:“假的?”

  徐南葵眨了眨眼睛說道:“沒錯,假的,不過是用來詐一詐六公主而已,人只有在自己毫無勝算的時候才會放棄抵抗不是嗎?”

  徐淮王妃端起剛才放下的茶盞,喝了一小口,壓住自己這一小會狂跳的心臟,溫暖的茶香和奶香,順著喉嚨下去撲通撲通的心臟才慢慢緩和了一些。

  徐淮王妃把目光從自己的茶盞上從新放到了徐南葵的臉上,企圖找出一絲表情,可惜沒有。

  徐淮王妃問道:“你就不怕,這些事情被我知道之后,翻臉不認(rèn)人?”

  徐南葵敲擊了一下手中的茶杯,清脆的瓷器聲響起,又到慢慢的消失,徐南葵才開口道:“原先我還比較擔(dān)心,可是今日這杯茶喝了之后不擔(dān)心了。”

  徐淮王妃問道:“哪一步被你看穿了?”

  徐南葵一邊把茶壺放在小爐子上,一邊說道:“兩點(diǎn),今日你回府之后換的這身衣服是一點(diǎn),還有就是你對于六公主的態(tài)度?!?p>  徐南葵放好茶壺之后,雙手放于膝前繼續(xù)說道:“若是皇嫂代表徐淮王,背后只有徐淮王,那么我們可能是敵人,但是能做一段時間的盟友,畢竟國家之事,六公主能全身而退,但是皇叔不能,太子不能,我也不能。”

  徐淮王妃用手托起下巴,看著此時的徐南葵,她好似在發(fā)光。

  徐淮王妃說道:“沒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小六傻了,我還沒有傻到那個地步,那么你又是怎么確定我和你皇叔對那個位置沒有一絲興趣的呢?”

  面對徐淮王的審視,徐南葵看到了徐淮王妃眼中的熾熱,是啊,同道中人。

  徐南葵抬眼睛說道:“自古以來,大族不參與朝廷之事,從無例外,否則是活不了那么久的,沈家從來信奉這一點(diǎn),所以今日這件金紋火鳳衣,既代表沈家給你背后撐腰的同時,也代表了你和徐淮王的態(tài)度。”

  徐淮王妃的睫毛動了動,帶著一絲玩味地說道:“事事無絕對,若是此事沈家就是打定主意插手呢,畢竟這一搏可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徐南葵笑出了聲說道:“皇嫂真愛說笑,榮華富貴,沈家現(xiàn)在有的,就算是上了那個位置又能如何?平白還多了幾分兇險,自古以來,唯獨(dú)糧商和軍火商兩家最易參與朝政之事,因?yàn)槌凶儎樱麄儍杉冶厥軤窟B,沈家只做太平盛世地生意,不做亂世的生意,穿得起這件金紋火鳳衣的人,不會拿沈家去賭。”

  面對徐南葵如此篤定的語氣,徐淮王妃決定不和她講道理,于是換了一個話題說道:“可是,你也知道我和你皇叔感情好,若是我感情用事,孤注一擲呢?”

  徐南葵瞥了一眼那屏風(fēng),隨后說道:“正是因?yàn)榛噬┖突适宓母星楹?,所以這件事情更加不可呢!”

  徐南葵給徐淮王妃重新添上茶水說道:“皇嫂,有些事情,我說了你可千萬不要打我。”

  徐淮王妃笑著說道:“你放心的說,若是說的不好我可管不住自己的手?!?p>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的氛圍已經(jīng)沒有剛開始的那個緊張和咄咄逼人,反而有了一些親人之間的那種溫柔以待。

  徐南葵語氣中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調(diào)皮說道:“那自然是因?yàn)榛适迨莻€妻管嚴(yán)了啊?!闭f著徐南葵還特意把那把剪刀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故意看了一眼屏風(fēng)。

  徐淮王妃看到了熟悉的剪刀和徐南葵的目光,臉上帶著笑容說道:“你可仔細(xì)些,我不會打你,可是你皇叔不一定哦,說不定會追到你府上打你一頓?!?p>  徐南葵一把抓住徐淮王妃的手,果然玉指如蔥,看似骨節(jié)分明,可是一上手,那真是明白什么叫做軟玉在懷,徐南葵趁機(jī)多摸了兩把說道:“那皇嫂可要護(hù)著我一點(diǎn),若是登上那位置,子嗣可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全天下都看著你的肚子,也盯著你的男人,想必皇嫂是不愿意的?!?p>  徐淮王妃鳳目一瞪說道:“他們敢!”

  徐淮王妃說完就拍開了徐南葵的手說道:“小東西,皇嫂的手摸著可舒服?”

  徐南葵訕訕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正經(jīng)的說道:“自然是舒服的,若是能再抱一把皇嫂,可就能體會軟玉在懷了?!?p>  “咕咚”一聲,屏風(fēng)后面?zhèn)鱽砹藮|西打落的聲音。

  應(yīng)該是誰家的醋壇子打翻了,徐南葵聞到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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