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這么說來,懷信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了?
我用試探的口吻問道:“妖王能給我講講嗎?”
這畢竟也算是人家的私事了,但我是想著,說不準我知道了他以前的事情,以后即便再和他碰面,也可以從心里勸自己不和他計較了呢。
莫憶看我一眼說:“其實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只不過你不在妖界,所以不清楚。”
我點點頭,認真聆聽。
“他從小就沒有親人,自己過的也并不好,他們有著類似遭遇的孩子都聚在一起,但是后來,懷信的能力突現(xiàn)出來,機緣巧合下得到了王族里面的人的信任,讓他完成一些事情,并給他一定的報酬?!?p> “這樣本來對他來說是不錯的,可惜他沒想到這樣子卻遭到了同齡人的嫉妒,他們表面上還裝作和懷信很好的樣子,但是私下里卻設計了一些極其狠毒的事情,險些讓懷信喪命。”
莫憶說到這里的時候,嘆息著搖了搖頭:“而我也是碰巧那個時候救下了他,所以這樣的經(jīng)歷可能會導致他對位高權重的人沒有偏見,反而是對平民或者是沒有什么本事的人有些看不慣吧。”
我知道莫憶這么說也只是簡單的給我講了一下經(jīng)過,想必懷信當時所經(jīng)歷的,應該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吧。
沒準兒是我長得和之前欺負他的人比較像,所以他才會在初次見面時對我有那么大的敵意吧。
莫憶給我講完之后就繼續(x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床上的玄安,而我自己一聲不吭地又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約摸著過了一個多時辰,玄安的眉頭忽然緊皺,他又含糊不清地說了些什么,我看向莫憶:“你能聽出來他在說什么嗎?”
莫憶湊上前去又聽了一會兒,然后沖我搖了搖頭:“我也聽不清楚,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情況?!?p> 隨后莫憶又給玄安把脈,但是依舊無果。
玄安的狀況持續(xù)了一陣子,我們守著他直到他呼吸逐漸均勻,才一起離開了屋子。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沒有那么黑了,有些放亮的意思,只不過可能是因為霧氣的原因,總覺得有些壓抑。
我看著莫憶說:“妖王也跟著折騰了一個晚上了,趁著帝君還沒有醒過來,你也快去休息一會兒吧。若是他醒過來發(fā)現(xiàn)你沒有精神,可該懷疑了?!?p> 莫憶贊同的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獨自坐在院中,因為天就要亮了,所以星辰的光都早已淡去,我靜靜的坐著,向遠處望去,偶爾這么放空一下自己也挺好的。
天色只要乍亮,之后就會亮的特別快速,在太陽微微升起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我身邊。
我揮了揮手:“小白,你回來啦?!?p> 小白現(xiàn)在和我的關系是很好的,他沖我笑了一下,打趣地說道:“今天怎么起來的這么早啊?不像你的風格啊?!?p> 從前他這么說我,我只會覺得是他刻薄,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朋友之間開開玩笑。他這次又出去了幾天,之前我并沒有把帝君的情況告訴給他,但是我現(xiàn)在有了一個新的想法要拜托他跑一趟,所以帝君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要給他說一說了。
小白聽了我說的事情之后十分震驚,他伴隨在玄安身邊也有很多年了,說法上和莫憶一樣,表示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狀況。
小白:“你現(xiàn)在有什么主意了嗎?”
我點下頭:“這件事要麻煩你跑一趟了,我想讓你把之月神君叫過來。我覺得帝君的狀況還是和很久很久之前發(fā)生的那事情有關。
我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而了解詳情的除了當事人之外,就是親近的朋友了??墒茄巯卵鯖]有任何發(fā)現(xiàn),除了他,就只有之月神君了,她也清楚很多事情,上次玄安昏迷不就多虧了她嘛?!?p> 小白贊同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那我現(xiàn)在就去找吧。”
我拉住了著急出發(fā)的小白,叮囑道:“現(xiàn)在只有我們知道這個情況,暫時先別讓帝君知道,他還需要好好休養(yǎng)。你和之月神君說完了以后,一定要讓之月神君找一個合適的來訪理由。”
“知道了?!毙“滓幌伦泳烷W沒了影。
玄安向來是不愛睡懶覺的,我現(xiàn)在如果進去的話,他一定就會醒了。如今他身體還是得多多休息。
于是我跑到了仙侍居住的那邊,想和他們一起準備玄安要吃的藥以及今早的餐食。
不過在去那邊之前,我繞到了一個專門種植用來做糕點的鮮花地,在荷花池邊收集了一些還未消失的露水。這其實是仙侍們之前拜托我的,他們要做的一種糕點中,如果能用露水代替普通的水,味道就會變得極好。
但是因為他們基本上都是紙做的,所以比較怕水,只好拜托我?guī)兔?。說起來,因為做飯需要用到火和水,所以因為做飯而消失的仙侍,沒有一千也得八百了。
之月神君和小白來的時候,我正在院中練習法術,玄安又有了精神,本來他一個人看著我就有的受了,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莫憶。
莫憶這人見玄安高興,也不像之前一樣幫襯著我說話了,他現(xiàn)在頻頻向著玄安。
我朝著之月神君行了禮,她的一個眼神我就知道她已經(jīng)什么都清楚了。
小白最近奔波次數(shù)過多,玄安讓他回屋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
“坐吧?!毙部粗律窬噶酥缸肋?,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發(fā)現(xiàn)玄安若是在自己親近的人身邊,還是比較溫和的。
我正想著過去一起說話,玄安忽然看我道:“你過來干什么?新教你的法術會了嗎?”
“……還沒?!蔽倚奶摰負u了搖頭,表面上是退了兩步,可心里已經(jīng)沖他擺起鬼臉了,不過鑒于他還在病中,我不和他一般計較!
“看帝君的氣色,應該已經(jīng)好許多了?!敝律窬幢阕乱惨琅f很英氣,每次見到她,我總覺得自己也變得精神了不少,她的笑聲也很爽朗,一點都沒有那種小家子氣。
玄安點點頭:“我聽寒露說了,這次多虧你。不過具體是什么情況?怎么解決的?”
“寒露沒說?”之月反問道。
莫憶也配合著問了我一句:“忘記說了?”
我不好意思地一笑,正打算說點什么配合,玄安卻搶先一步替我回答說:“她說當時因為過于擔心,就忘了?!?p> 之月和莫憶一怔,隨后相視著笑了起來。
好吧,這確實是我的問題,當時面對著玄安的臉,我就莫名緊張的不知道怎么騙了。
仙荷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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