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的ID叫夕哥
“夕哥夕哥,荊哥讓你去他房間。”
來人ID叫阿爭,是剛招募的4個新人之一,歲數(shù)不大,18.9歲左右,瘦瘦高高。正氣喘吁吁的跑到夕哥房間門前,扶著門框,急促的說道。
“嗯,知道了?!毕Ω?,一邊回答,一邊穩(wěn)穩(wěn)的放下耳機,對著話筒說,“兄弟們,直播先暫停一下,現(xiàn)在有點急事情要處理,處理完,再回來。”
走出房門的夕哥,向俱樂部大廳方向走去。
“夕哥,走錯了,荊哥的房間在這邊?!卑幖泵χ噶酥噶硪粋€方向。
夕哥并沒有回答阿爭,此時,夕哥的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念頭。
“荊軻為什么找我?”
“看阿爭著急的樣子,難道很著急?”
“荊軻沒有自己跑過來找,應該不會太急吧?!?p> “還有為什么要去房間?”
夕哥了解荊軻,個人房間是荊軻很注重的地方,有潔癖傾向,很少讓人進去。這次讓自己進去,肯定是遇到事,而且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更不是好事,但凡是好事,也輪不到夕哥幫忙。
“哎,不知道,有什么事在等著我去處理?!毕Ω鐕@一口氣。
KOP俱樂部很大,這多虧高漸離的設計,才會如此恢弘。夕哥從來沒見過有哪個俱樂部能夠跟KOP比,大到什么程度,出了房門的夕哥走了近十分鐘才到。
那是一間咖啡廳,咖啡廳并沒什么特別,門上寫著休息室,咖啡廳,正對面則是一個茶室。
茶室,很特別,墻面和兩道門全部由玻璃制成。巨大的落地玻璃,高貴典雅,透過玻璃能夠看清楚里面的所有,純?nèi)A夏式的復古設計,不用多說,全部出自高漸離之手。
夕哥聽說,KOP俱樂部高漸離整整設計7年。很難想象,一個集團太子爺,不學金融管理,CEO是怎樣練成的,如何成為霸道總裁這些東西,卻要學建筑設計。什么時候建筑設計也能接班豪門總裁,夕哥感覺腦瓜不夠用,只能說一聲,“城市人真會玩?!?p> 透過玻璃,里面的家具都是純木制,巨大的茶桌,各種各樣的茶壺,茶杯,茶寵應有盡有。墻邊架子上,也擺放著各種茶葉,白茶,紅茶,烏龍茶等等,琳瑯滿目。沒喝過茶水的夕哥,都能想像出,坐里面愜意的喝茶,天堂一般的享受。
一個電競俱樂部,為何要設計如此茶室。
原因很簡單,會長高漸離喜歡飲茶。高漸離原本的設計,茶室和咖啡廳同屬休息區(qū),諸多茶壺、茶葉、茶桌、茶座也是為了滿足所有人的品味,供給會員能夠休閑娛樂。
然而,自俱樂部建成以來,沒有一個人敢進茶室喝茶,最終變成高漸離一人的茶室。高漸離并沒有多高冷,相反,夕哥認為相當?shù)钠揭捉?,和藹可親。
但是一個巨富的爹,KOP掌舵人,清冷的外表,總讓人望而生畏,俱樂部私下里都稱高漸離為帝王牧,又有誰能夠和帝王一起喝茶,又有誰愿意和帝王一起喝茶,有的話那也是皇族貴胄,夕哥自認不是。
夕哥剛來的時候便仔細觀察每一個人,KOP屬于兩個人,會長高漸離和副會長荊軻。夕哥知道自己要出人頭地,在KOP站穩(wěn)腳跟,必須要找到一個強大的靠山。
夕哥,真的很想選擇高漸離,強大的個人實力,強大的個人魅力,都是夕哥向往的領導者。為高漸離拋頭顱灑熱血,為KOP肝腦涂地,但是夕哥明白自己沒有那個能力。
能入高漸離眼,全KOP只有四個人,荊軻,雪碧妹,刀仔和正在外地隔離的BOSS。這幾位有何等實力,再清楚不過。夕哥有自知之明,就算跟隨帝王牧,也不會得到重視。
所以,夕哥選擇荊軻。一個標準富二代,二世祖,紈绔子弟,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有時候能聽得進去人話。荊軻不看重能力,只要對他好,讓他舒服,他也會對你好,荊軻就好比一個被溺愛,寵壞了的孩子。哄孩子,這個夕哥擅長,所以現(xiàn)在被人認為是荊軻鐵桿小弟,更有甚者私下里說夕哥是一只舔狗。
但凡有一絲機會稱王稱霸,誰又會樂意選擇久居人下。
夕哥從小就生活在小農(nóng)村,家里清苦,夕哥是大哥,弟弟妹妹很多。小時候想吃肉,幾乎不可能,只有等到過年,家里才會宰一只雞。為了讓五個小孩償口葷,爸媽只能喝雞湯吃雞屁股。
夕哥能來海市這種超大城市,閑暇喝咖啡,擁有自己的房間,以前想都不敢想。夕哥不想回去以前那種生活,要珍惜現(xiàn)在的每一刻,老家還有一家人需要自己養(yǎng)活。
夕哥把荊軻作為生存的最后一棵稻草,他會牢牢的抓住,任何時候都不會松手,也不能松手。
夕哥抬頭望了望茶桌主位,高漸離特別喜歡喝茶,無茶不歡,幾乎每天都會在茶室獨自品茶,不過今天,高漸離似乎沒有來品茶。
荊軻與高漸離不同,非常不喜歡茶,但是酷愛喝咖啡。這邊的咖啡廳有一半原因是給荊軻建的。
咖啡廳與茶室不同,面積很大,沒有落地玻璃,只有兩扇門能夠進入,在門外是看不見室內(nèi)的,墻面鎖死了所有角度。
咖啡廳是公眾休息區(qū),不需要敲門,夕哥推門而入,直奔吊柜。
廳內(nèi)的人很多,現(xiàn)代人愛好咖啡明顯比飲茶多。
“夕哥好?!?p> “夕哥好?!?p> 恭敬的問好連續(xù)不斷。
俱樂部里面所有人都知道,夕哥是荊軻當紅小弟,而荊軻又是高漸離唯一的鐵哥們兒。
夕哥還是沒有回應,仿佛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從柜子里拿出一個洗好的咖啡機。
眾人見夕哥不搭話,瞄向身后跟來的阿爭,問道,“阿爭,夕哥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阿爭撓了撓后腦勺。
這時候夕哥已經(jīng)拿出來水壺,茶杯,放到柜臺面上。先往虹吸壺內(nèi)加入純凈水,再次打開地柜柜門,拿取出一小袋咖啡豆,撕開包裝,將咖啡磨成粉,精細篩選,用一個小藥匙放入兩勺,水煮滾上升后,用平竹片輕輕下壓,一會兒,把虹吸壺離開火源,拿出準備好的冷濕布反復擦拭,最后輕輕倒入咖啡杯。整套動作,穩(wěn)重流暢,一氣呵成。
夕哥雙手小心翼翼地端住咖啡碟,抬腿向門口走去。
“夕哥我拿點糖?!卑幣苌锨埃掷镞€抓著一把糖。
夕哥沒有回頭,“你去忙,我一個人去荊哥房間。還有,荊軻老大的咖啡從不加糖。”
“夕哥,咱都是荊哥的人,認識你這么長時間,還不知道你的ID?!痹诎幯劾铮Ω鐒偛拍且徊ú僮?,太帥了,自己也要學會。所有人都叫夕哥,但是荊哥叫阿夕,現(xiàn)在,阿爭十分想知道夕哥的ID,到底叫什么。
夕哥,回過頭,雙眼正視阿爭,鄭重地說道,“我的ID叫夕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