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別說流螢,無數(shù)修士同時大怒,有些原本站在風天潼一方,打算舔一波的舔狗,也開始左右搖擺。
這么囂張,能成什么事?怕不是來搞笑的吧?
天一門的傳人若都是這個德性,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滅門了吧?
秦墟輕撫狼頭,微微一笑,風天潼已經(jīng)毀了。
先是敗于秦道之手,再敗于佛子之后,最后被自己一擊打入山崖,心境已破,道心不存。
這種狀態(tài)下,終于展現(xiàn)出自己不堪的一面,別說是流螢在前,只怕這時候他親爹,他也不會給面子。
道心一破,修為再難寸進。
忽然間,一個一身金衣的修士閃身出來,手托一口大鐘,冷笑道:“帝子似乎有些過分了,這里是東皇神朝玄女閣,不是天一門。”
風天潼看了那修士一眼,不咸不淡的道:“金烏門人?你還不是我的對手,速速退去!”
那金烏門弟子大怒,爆喝一聲,一身修為盡數(shù)灌入大鐘之中,大喝道:“今日就讓你知曉,莫要小看天下英雄!”
大鐘振動,無形音波爆發(fā)開來,宛如山呼海嘯一般,瘋狂的席卷而去,威勢駭人。
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一口純白的音波大鐘,從那金烏門弟子手中大鐘飛出,悍然向著風天潼鎮(zhèn)壓而去。
風天潼抬了抬手,連看都沒看,一道劍氣一閃而逝。
大鐘粉碎,熱血漫天。
一劍之下,那金烏門帝子,竟然被打成了碎肉。
這等殘忍手段,令多數(shù)人噤若寒蟬,更有不知多少人極為不齒。
“放肆!”
宏大的聲音暴虐傳來,那聲音的主人離此不知多遠,聲音若奔雷一般,仿佛從天邊而來,在風天潼頭頂炸開。
風天潼抬手,九龍帝座扭動,一顆龍首抬頭,張口吞下那聲音化作的神通,而回恢復(fù)原狀。
縱然心境已破,風天潼依舊展現(xiàn)出了帝子應(yīng)有的風范,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
但是他動用九龍帝座,破去此人一聲神通,足以說明,來人的真實實力,比風天潼只高不低。
一道金色身影從天邊一閃而至,站立空中,面色難看無比。
有人認出此人,低聲道:“這是金烏門掌教三弟子,東皇神朝九皇子,東皇執(zhí)傲。”
“原來如此,怪不得有如此神通。”
秦墟看向那東皇執(zhí)傲,不由一驚,此人修為之深厚,竟然形成異象,一只金烏燃起熊熊火焰,在他頭頂振翅欲飛,天地元氣被他那金烏元氣點燃,燒紅了半邊天,極為恐怖。
怪不得風天潼需要動用九龍帝座,這東皇執(zhí)傲,絕非尋常,風天潼怕是知道此人厲害。
東皇執(zhí)傲看向風天潼,冷笑道:“帝子好大的威風,一擊殺了我金烏門弟子,莫非天一門行走天下,開始不講道理了?”
風天潼絲毫不懼,面色淡然,微笑道:“沖撞本帝子,便是死罪,區(qū)區(qū)一個金烏門弟子而已,算得了什么?就算是你,若是敢在本帝子面前無禮,依舊要死?!?p> 東皇執(zhí)傲抬手一招,一口大鐘出現(xiàn),傲然道:“聽聞帝子出世,先遇神霄宗秦道,戰(zhàn)而敗,再遇佛門佛子,再次敗北。
執(zhí)傲不才,在金烏門也能排的上號,在東皇神朝,也算的上年輕高手。
今日既然相遇,執(zhí)傲想領(lǐng)教一下帝子天一門絕學(xué),還請帝子賜教?!?p> 眾目睽睽之下,風天潼縱然是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從,不然身敗名裂乃是必然。
“既然如此,請吧!”
一言不合就開打!
秦墟樂的眉開眼笑,看來果然沒來錯地方,天下群英,這一次來了七七八八,倒是能看出太古底蘊。
高空之中,熾烈的光芒閃瞎了不知多少人,除了少數(shù)人,大多數(shù)人都不清楚光芒之中的情形。
秦墟倒是看的清楚,不由嘖嘖贊嘆,這位東皇執(zhí)傲出手間大氣磅礴,大開大合,神通更是熾烈無比,若非風天潼有九龍帝座,只怕早就輸了。
風天潼也是越打越心驚,他手段盡出,連天帝傳下來的帝劍劍法都用出來了,卻總不能占據(jù)上風。
在東皇執(zhí)傲看來,帝劍劍法本應(yīng)堂皇大氣,但是風天潼硬生生使出了陰詭的意味來,原本十成的力量,連一半都發(fā)揮不出來。
他手執(zhí)大鐘,合身而上,頭頂金烏更是三爪飛動,爪爪致命,間或長鳴一聲,令風天潼頭暈?zāi)垦?,也是一種了不起的神通。
更遑論東皇執(zhí)傲的金烏元氣熾烈無比,直燒的風天潼毛發(fā)卷曲,渾身血氣飛騰,宛如開水一般。
“哈哈......”高空中,東皇執(zhí)傲一擊擊退風天潼,傲然大笑道:“所謂帝子,不過如此,今日我就代天一門清理門戶?!?p> 風天潼怒極反笑,“東皇執(zhí)傲,真以為自己無敵了嗎?本帝子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才叫做天才!”
“天皇帝道!”
風天潼爆喝一聲,身后浮現(xiàn)一尊天帝虛影,那天帝伸手一握,一口神劍落在手中,神劍徐徐揮出,斬向東皇執(zhí)傲。
一股強橫無匹的威壓從天而降,東皇執(zhí)傲面色大變,怒喝一聲:“天一門至高法門,沒想到竟然傳了你這么一個不成器的東西?!?p> “老子不玩了!”
東皇執(zhí)傲化作一道金光,轉(zhuǎn)瞬間消失不見。
風天潼催動九龍帝座,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消失不見。
秦墟皺眉不已,身形一晃,隱匿身形,追了上去。
不知多少修士看的熱血沸騰,這么一場大戰(zhàn),多看看也能增進見聞,磨礪道心不是。
玄女閣上,流螢看著離去的眾人,妙目閃爍,羽瑤心神大亂,問道:“師尊,這算什么?那帝子還會回來嗎?”
流螢神情一滯,苦笑道:“東皇執(zhí)傲已然是我東皇神朝最頂尖的年輕一代,若是他不行,只怕東皇神朝再無人能與風天潼抗衡,除非秦道與佛子?xùn)|來,否則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了。
天一門,可不是我們玄女閣能惹得起的。”
羽瑤沉默不語,看向天邊,暗暗祈禱,有一位蓋世英雄,前來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