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潼硬生生把怒火壓住,沉聲道:“你要知道,我若想殺你,動用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你?!?p> 秦墟絲毫不懼,笑呵呵的道:“帝子何須生氣?你也說了,你若想殺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我這么一個小人物,何敢勞帝子動手?帝子知會一聲,天下不知多少豪杰,愿意為帝子張目?!?p> 帝子面色發(fā)青,嘴唇哆嗦。
秦墟心中卻極為爽快,這等人物,能被自己氣死也是極好的,誰讓你長那么帥?帥就是罪過?。?p> 還未等風天潼發(fā)作,秦墟忽然一拍額頭,哎呦叫了一聲。
“我倒是忘了,我要去玄女閣的,帝子也是去玄女閣嗎?那可太好了,正好順路,稍我一程。
帝子可能不知道,聽聞玄女閣當代玄女國色天香,我見猶憐,不知多少人想要一見而不可得。
這等美人兒,自然要親近親近。
不瞞帝子,我這次前去,就是去求親的,想我也是大夏豪門子弟,秦家的大公子,這身份配玄女,想來是十分合適的?!?p> 帝子面色鐵青,他早就放出話去,此去玄女閣,就是為了求親,把玄女弄到手。
如今秦墟這么說,不管他知道不知道這事兒,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了可以相處的可能。
這絕對是生死之敵。
“秦墟,你這是作死!”
秦墟一臉訝然,看著突然翻臉的風天潼,不解道:“帝子何出此言?”
風天潼冷笑道:“眾所周知,帝子出世,玄女閣當代玄女,必須嫁與帝子,這是數(shù)萬年來的規(guī)矩?!?p> 秦墟大驚失色,“有這事嗎?我怎么不知道?倒是唐突了。”
風天潼一臉恨意,沉聲道:“你不知道?”
秦墟一副無辜的模樣,淡然道:“我自然...知道!”
風天潼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怒視秦墟。
秦墟譏笑道:“歷代帝子,那得打遍天下無敵手,才有資格迎娶玄女,你有這個資格嗎?連我弟弟都打不過,還好意思?”
風天潼終于按捺不住,狀若瘋狂,長劍出鞘,一劍斬出,霎那間,萬千劍光噴涌如潮,絢爛非常。
秦墟身軀一晃,背后浮現(xiàn)光暈,光暈之中,一道道刀光傾瀉而出,轟然撞向劍氣狂潮。
此刻秦墟已經(jīng)明白了,老東西云天閣就是故意引自己去玄女閣的,這老東西與玄女閣絕對有關系,而此刻帝子恰好要前往玄女閣,很明顯是要自己阻攔帝子迎娶玄女。
秦墟甚至覺得,云天閣這老東西與玄女閣掌教,也就是上代玄女,有不可描述的關系。
刀光劍氣撞在一起,秦墟與風天潼頃刻之間便交手數(shù)百招之多。
腳下的畫舫難以承受他們的力量,在刀光劍氣之中,化作齏粉,連一塊完好的板子都沒有留下。
那些樂師歌女,也死于非命。
也就嘯白見機得早,早早騰空而起,沒有受到波及,饒是如此,看著江面上兩人悍然廝殺的慘烈景象,也嚇得瑟瑟發(fā)抖。
風天潼打出了真火,招招致命,舉手投足間,都是天一門的絕學,殺的秦墟刀光散亂,氣血不穩(wěn)。
秦墟畢竟境界較低,雖然元氣深厚,心境高了不知道多少個層次,但是境界在那擱著,硬拼哪里能是風天潼的對手?
秦墟身軀一晃,刀光消散,腦后光暈之中,一尊虛影虛線,手掐印訣。
萬千劍光轟然而來,穿過秦墟,落向兩岸。
風天潼神情一變,神劍倒轉,無數(shù)劍氣遍布身周,頃刻間形成了一座劍陣,把自己罩在其中。
可惜已經(jīng)晚了,在風天潼愣神的那一瞬間,秦墟伸手,手掌仿佛穿越了虛空一般,悍然落在了風天潼眉心之上。
風天潼慘叫一聲,整個身軀被拍飛出去,赫然撞在了岸邊的崖壁之上,撞出了一個深幽幽的人形洞口。
秦墟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他冷笑著擦了擦嘴,太始印有形無質(zhì),風天潼雖然厲害,卻也破不了他的印法,但是他修為不足,強行施展太始印,終究被反噬,受傷不輕。
最后那一掌雖然把慌亂的風天潼拍飛,但是那一掌也是強弩之末,風天潼縱然受傷,也不會太重。
“嘯白!”
秦墟請喝一聲,嘯白從天而降,馱起秦墟,二話不說,撒開四爪,狂奔而去。
嘯白剛剛離開不久,崖壁轟然塌了下來,風天潼從崖壁之中沖天而起,遍觀四方,卻不見秦墟的影子,不由仰天長嘯,怒罵連連。
秦墟隱匿一身氣息,別說是他,就算是天一門全都出來,也未必能找到秦墟。
嘯白一路逃竄,足足萬里之遙,才停下來,秦墟此刻已經(jīng)穩(wěn)住了氣息,體內(nèi)大龍張開大口,一呼一吸之間,梳理著體內(nèi)紊亂的元氣。
他的傷勢,幾乎已經(jīng)痊愈了。
“所以說,一門好的功法,有多么有用??!”秦墟得意道:“回頭給你也弄一部功法練練,別的不說,最起碼也得修成人形,達到南海龍尊的高度吧?”
嘯白一臉懵逼,它一直都是無意識的修行來著,連會飛都是肥兔子教的,修行?自己能成嗎?
“不成也得成!”秦墟惡狠狠的道:“神界還有哮天犬呢,你叫嘯白,最起碼不能比哮天犬差不是?”
嘯白有氣無力嗚嗚叫了兩聲,人家可是神界神犬,自己不過是太古一只普通的野狼罷了,能比嗎?
“走,咱們繼續(xù)去玄女閣!”秦墟恢復過來,意氣風發(fā),“我倒要看看,當代玄女到底有多漂亮,竟然讓風天潼都覬覦?!?p> 嘯白耷拉著腦袋,緊隨其后。
秦墟緊趕慢趕,向玄女閣而去,那邊風天潼也沒閑著,他這次不用畫舫了,把天一門密寶九龍寶座祭出來,化作一艘天船,于白云之上穿行,更顯風范。
最有趣兒的是,他不知從何處又搜羅了一些樂師歌女,在天船上載歌載舞,一路灑然而行。
這般大的陣仗,誰還能不知道帝子正在前往玄女閣?一時間東皇神朝人心浮動,想要搶玄女,要看看我們同意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