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鐘飛回,化作一朵九彩祥云,落在世尊腳下。
世尊神情淡漠,手托神樹,足踏祥云,腦后光輪如暈。
秦墟氣息萎頓,卻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世尊,費了這么大力氣,不會只是為了試一下我的修為吧?”
“我這點修為,連世尊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勞你大駕,實在是汗顏。”
“不知天尊可好?回去的時候代我問候一聲?!?p> 。。。。。。
秦墟嘮叨了兩句,世尊忽然開口道:“秦墟,那地方到底有什么?”
秦墟聞言,一副了然之色,世尊親自出手,絕不會只是為了教訓他一下,肯定是為了那個秘密。
果不其然,世尊終究是沒忍住,秦墟譏諷道:“聽聞世尊超脫于外,外物不縈于心,看來傳聞有誤啊?!?p> 世尊神情不變,繼續(xù)道:“你是第一個進去之后,還能活著出來的人,我們自然要關注于你。
而我,便是第一個知道你所在之地的人。
我可以保證,若是你能告知我那地方的秘密,我保你無虞,再從那位手里,把你妻兒接回來,一家團聚,盡享天倫,豈不美哉?”
秦墟氣樂了,聞言大笑道:“吾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世尊,漫說你不一定是那人對手,劫運之力,乃是你的克星。
就說那地方,你們一個個都怕死,不敢進去,無數(shù)年來,不知道誆了多少智慧高絕、修為通天之輩進去探路。
固然沒有人從里面活著出來,以你們的能力,我不信你們沒在他們身上做手腳,耗損一些神識,弄一些分身,不是什么難事吧?
那地方說不定你們比我更熟悉,還好意思來問我?”
世尊沉默片刻,道:“你在那里得到了混沌之心、先天五太,這個消息瞞不住?!?p> 秦墟譏笑道:“在你們眼里,這些東西不過是破爛罷了。”
世尊聞言,萬年不變的道心也出現(xiàn)了一絲動搖,不由微怒,“秦墟,混沌之心倒也罷了,那先天五太是何等玄妙之物,縱然是我,也沒能參透其中萬一,你強行融入體內(nèi),再造乾坤,只怕會惹來大禍?!?p> 秦墟冷笑不已,大禍?可不就是大禍嗎?你就是個大禍害!
若非你們這些人插手,自己未必就不能參悟其中玄妙,成為古往今來第一位參透五太玄妙之人。
“本尊與你說這么多,不外乎就是因為你還算個人才,本尊憐惜人才,你若是愿意入本尊門下,本尊自然保你一生一世?!?p> 秦墟哈哈大笑,面對世尊,他當真是連螻蟻都不如,但是世尊與他交談,一直以平輩論交,很明顯是為了交好秦墟,如今眼見秦墟油鹽不進,當即就要翻臉了。
當你的徒弟?秦墟還不想死那么早。
傳聞世尊弟子過萬,子孫無數(shù),如今還有幾個建在?
世尊仿佛察覺了秦墟的想法,腦后光輪忽然熊熊燃燒,猛烈的火焰燒融虛空,里面的世界一個接著一個破滅,無數(shù)生靈在其中慘嚎嘶吼,祈求天神救命。
秦墟不屑道:“凈世之焰,世尊,看來你的心境,越來越差了,怪不得天尊看不上你?!?p> 世尊腦后光輪恍惚間似乎暗淡了一分,隨即又明亮起來。
“秦墟,事已至此,本尊好話說盡?!笔雷鸪谅暤溃骸氨咀鹉苷业侥?,其他人也能找到你,你好自為之吧?!?p> 說完,世尊腦后光輪火焰大盛,滔天光焰熾白無比,燒融一切,比太陽還要明亮千萬倍。
世尊的身影,在光焰中漸漸虛化,轉(zhuǎn)瞬間消失不見。
秦墟眼前一黑,仿佛掉入一個黑洞之中。
從極光一瞬間到了極暗,這種感覺,實在是難以言書。
不過瞬息間,秦墟眼前一亮,前方出現(xiàn)了一絲光亮,他邁步前行,轉(zhuǎn)瞬間的功夫,來到了光源處,身軀一晃,走出了這片黑暗之地。
云天閣正揪著蕭瑀的胡子,吹胡子瞪眼,大呼小叫,罵罵咧咧,忽然發(fā)現(xiàn)秦墟出來了,直接放開了秦墟,開口就道:“秦墟,誰廢了你一身修為?”
狂怒的云天閣看向蕭瑀,怒吼連連,“老東西,是不是你干的?”
秦墟眉頭大皺,這情形,似乎有些熟悉?但是他又記不起來什么時候發(fā)生過了。
數(shù)日后,秦墟來到了細柳城,城中有一青樓,一個清倌兒在那輕輕吟唱。
“緣情難了,天荒地老。
一夜春夢羞了紅顏白了發(fā)梢滄海無際。
歸人無期,潮來潮往。
卷走多少紅塵記憶?!?p> 秦墟授徒,反天,幫助自己的兒子秦云登上天帝之位,而后隱居。
某一天,秦墟從睡夢中醒來,看著外面偷偷摸摸、捕蝶攆雞的小狼崽,忽然開口問道:“小白,還記得細柳城的清倌兒嗎?”
話語一出,秦墟面如豬肝,滿面頹廢。
下一刻,一切都支離破碎,秦墟眼前,再次復現(xiàn)了神山、神樹,以及神山之上的世尊。
“你玩我!”秦墟暴跳如雷,怒吼道:“世尊,有種單挑。”
于是世尊從身上之上下來,一鐘破碎秦墟傾盡全力的一擊。
“秦墟,誰廢了你一身修為?”
“老東西,是不是你干的?”
“小白,我們走?!?p> “緣情難了,天荒地老。
一夜春夢羞了紅顏白了發(fā)梢滄海無際。
歸人無期,潮來潮往。
卷走多少紅塵記憶?!?p> “你可愿跟我學刀?”
“小白,還記得細柳城的清倌兒嗎?”
“記得啊,當初她還對你青睞有加哩,我還以為你會色迷心竅,跟人家湊成一對,誰知道你轉(zhuǎn)眼就把人家忘的一干二凈。”
。。。。。。
秦墟又雙叒...從夢境之中醒來,看向那座神山之上的世尊。
這是第幾次了?秦墟腦中渾渾噩噩,幾乎難以保持理智。
世尊從神山上下來,腦后光輪如暈。
秦墟出手,再一次被打敗,來到草廬。
這一次,他沒有走出草廬,似乎忘記了一切,在草廬中生活,在草廬中修煉,整日里與去去、小狼、肥兔子玩耍,與蕭瑀對弈,活的極其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