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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雄之明末爭霸

第三十六章 大明時代的女權(quán)斗士

梟雄之明末爭霸 冷月破刀 4329 2020-09-27 11:39:10

  一丈紅臉色一變,右手撫在了腰間的劍柄上,身后的壯漢見狀也悄悄的變換了一下手中眉尖刀的位置,更加方便出刀。

  蒙面女孩明顯是身藏暗器,此時雙手已經(jīng)全部縮回袖中,最尷尬的就是扛著三眼銃的少年,他手中的三眼銃是要用火繩點燃的,之前根本沒想著要動手,現(xiàn)在只能手忙腳亂的從腰間的火絨盒中取火,準(zhǔn)備點燃火繩。

  達陽同樣臉色一變,右中直接握住了腰間馬刀的彎柄,馬刀悄悄出鞘一分有余。

  于碩冷笑著把玩著手中的戰(zhàn)錘,眼睛直視那個肩扛長柄刀的壯漢,敢動,我就一飛錘砸過去。

  胡新明默默的把獵槍槍口對準(zhǔn)那個眼神堅毅的蒙面少女,想著一會兒就要把22粒6毫米鉛彈打進這張可能很漂亮的臉蛋,就覺得真是太可惜了,浪費資源啊。

  只有張亦隆沒有多余的動作,插在腰帶上的手槍套已經(jīng)打開,里面的54式手槍也已經(jīng)上膛,只要抬手就能把眼前這位大當(dāng)家的放躺下。

  但這有用嗎?一點用都沒有,而且有害。

  想要在這明末亂世立足,為那些不該早死之人續(xù)上一柱香火,這支紀(jì)律嚴明的馬匪是必不可少的棋子。

  所以張亦隆拿出了此時此刻最大的誠意:“大當(dāng)家的,你的想法實際上很好猜,趨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大勢之下,你區(qū)區(qū)百人又能避往何方呢?為什么不和我們合作,為自己真正贏得一線生機?”

  一丈紅注視著不遠處的這個男人,自己手撫劍柄只是一種談判手段,動手?不說殺了土默特部十二臺吉之一的達陽是什么后果,就是真殺了,能有什么好處?去應(yīng)紹卜部還是察哈爾部領(lǐng)賞?做夢!只要自己敢去,包括自己在內(nèi)所有馬匪的腦袋都只會是人家的戰(zhàn)利品。

  損人而不利己之事,做了就是蠢人。

  但一丈紅還是不相信只憑眼前這三人就能控制太平堡,上萬人口,四大姓經(jīng)營三十多年的各種勢力,就這三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我就算相信你們?nèi)齻€人能控制太平堡,那也不過是給右翼三萬戶更多的物資,能有多大的幫助?”一丈紅從心里就不相信眼前這三個年輕人能成什么事。

  “那是我們的事了,大當(dāng)家的?!睆堃嗦〔豢赡墁F(xiàn)在就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馬匪首領(lǐng),“如果我們雙方合作,隨著合作次數(shù)的增加,你我之間的信任也會慢慢增多,現(xiàn)在我就算說的天花亂墜,你信嗎?還是不信。那么我們就說點實際的吧。除了搶劫外逃的四大姓和其他有錢人以外,我還需要你們在太平堡里的一個坐地戶,便于我們雙方聯(lián)系。當(dāng)然,如果大當(dāng)家的能借給我們一些力量就更好了?!?p>  “力量?”

  “大當(dāng)家的,咱們都不算是蠢人,明人不說暗話,作為一支馬匪的首領(lǐng),你在商業(yè)重鎮(zhèn)的太平堡會沒有伏幾支暗線?會沒有一些地上或是地下的力量?不可能吧。大當(dāng)家的,如你所見,我們確實只有三個人,要想控制太平堡確實需要借助各方的力量,也包括您的?!?p>  一丈紅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們?nèi)齻€控制下的太平堡,和四大姓又有什么區(qū)別?”

  張亦隆知道這是最關(guān)鍵的問題,沒有之一。好在這個問題對于張亦隆這個生活在21世紀(jì)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警察來說,沒一點難度:“我們控制下的太平堡,不敢會是什么世外桃源,只能說每一個人都能活出一個真正的自己。大當(dāng)家的可能不太理解這話,那我就換個簡單的說法,太平堡里的每一個人,都應(yīng)該活得像一個人,或者說,活成一個人?!?p>  不僅是一丈紅沉默了,就連達陽也用一種從未有過的眼神從背后看著這個認識不過一天的安答。

  在這個世道,能讓一個人活的像一個人,已經(jīng)是非常難了,活成一個人那就更難了,簡直難如登天!

  更何況,眼看著大戰(zhàn)在即,別說普通人了,就是達陽自己身為土默特部十二臺吉之一都不敢說自己能在大戰(zhàn)中活下來。

  “哈哈哈”一丈紅忽的爆發(fā)出一陣大笑,笑的花枝招展,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笑了好一會兒,這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好!就沖你這句話,我一丈紅相信你!明天我就會率所有的手下前往太平堡以北,攔截四大姓及其他富商的北歸。等你們到了太平堡后,就用這個和我們聯(lián)系?!闭f著,向身邊的蒙面少女一招手,少女就從腰上解下一塊小巧的玉佩,遞給張亦隆。

  張亦隆接過玉佩,入手溫潤,就算對玉石一竅不通之人,也能感覺出這是一塊好玉。

  “你拿這塊玉佩到太平堡東街的振遠鏢局,找一位姓龍的鏢師,他平時穿著一身道服,他是我們的坐地戶,你要是在太平堡里需要幫助也可以找他,不過他只是一個鏢師,能做的事不會太多?!币徽杉t看著張亦隆把玉佩放進身側(cè)的一個奇怪包里這才說道:“那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談一下分帳的細節(jié)?”

  接下來的一刻鐘,張亦隆和一丈紅就搶劫有錢人后如何分帳,金銀之間如何折算,金銀之外的財物如何折算,如果只是把富商們趕回太平堡,如何折算收益,如馬匪有傷亡如何撫恤等等都一一談妥。

  別說一丈紅身后的三人了,就是穿越三人組中的于胡二人和達陽也被這場快速而交鋒激烈的談判所震驚了。

  達陽實在忍不住轉(zhuǎn)身問同樣一臉驚訝表情的于碩:“于大哥,你們真不是極北的馬匪?張大哥這……”

  于碩伸手擦了下額頭的冷汗,心說看來張哥這幾年當(dāng)警察沒少從那些壞人身上學(xué)東西,但這話又沒法和達陽說,只能味著良心說道:“張哥在我們那里一直負責(zé)和馬匪之類的人打交道,見得多了,多少學(xué)了一點皮毛?!?p>  達陽感嘆一句:“學(xué)點皮毛都這么厲害了?你們那邊的馬匪看來不好對付啊?!?p>  于碩只能點頭稱是。

  談得差不多了,一丈紅讓蒙面少女回到本隊。

  不一會兒就馬匪本隊里,就有一個姑娘牽著三匹戰(zhàn)馬走了過來,每匹戰(zhàn)馬的馬鞍旁都掛著一顆人頭,從其頭后的金錢鼠尾辮子上就能看出確實是前天襲擊達陽的金兵。

  那姑娘走到達陽跟前,跪下施禮,達陽認出這是被擄走的三名侍女之一,示意她直接回營地就行了,順口說了句:“你讓樂木吉過來一下?!?p>  侍女再次行禮后才翻身上馬,牽著二匹戰(zhàn)馬向營地奔去。

  一丈紅指著那三匹戰(zhàn)馬,“達陽臺吉,馬和人頭都歸你了,我們的賞金怎么說?”

  “我的管家樂木吉馬上就到,我會安排他處理好的。不只是我們說好的賞金,大當(dāng)家的,作為你與我的安答達成合作的謝禮,我會再送你十匹馬和一百頭肥羊。”

  雙方默契的略過了那些金兵身上的衣甲和兵器的歸屬問題。

  一丈紅剛要拔馬,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第一次在馬上對著達陽一抱拳:“達陽臺吉,我有個不請之請,還望你能同意?”

  “大當(dāng)家的請講無妨?!?p>  “你也看到了,我這里男多女少,能不能請達陽臺吉高抬貴手,讓我從你營地的侍女里挑幾個?”

  達陽眉頭一皺:“挑?”

  一丈紅掩嘴嬌笑著:“怪我沒說清楚,不是我挑,我去營地里去勸幾句,要是有姑娘樂意跟著我,希望達陽臺吉能夠高抬貴手。作為交換,第一次搶劫成功的分帳,我可以讓出一成。”

  這回輪到達陽吃驚了,按剛才張亦隆的估算,搶劫成功一次,折算成白銀,起碼會有千兩以上的收益,這讓出一成就意味著馬匪要損失一百兩以上。

  一百兩白銀,按楊大乖的說法,別說在物價騰貴的口外了,就是在口內(nèi),都能雇傭兩個一流殺手了,或者是請伙強盜下山滅一個中等人家。

  達陽到是很想聽聽這位女首領(lǐng)會如何動員自己的侍女們自愿去參加馬匪,所以痛快的同意了一丈紅的提議,只是強調(diào)了二點,一是舞姬不能離開,她們是達陽的私人財產(chǎn),這個沒得談。二是最多不能超過五名。

  一丈紅痛快的答應(yīng)了。

  這時樂木吉也已經(jīng)騎馬趕到,達陽向他交待了要給馬匪的馬匹和肥羊后,還讓他把所有侍女都叫到營地邊上,樂木吉雖然一臉疑惑卻也沒多問什么,轉(zhuǎn)身馳回了營地。

  達陽做了個手勢,示意一丈紅到營地邊和侍女們見面,一丈紅停馬不動,只是看了眼對面保持列隊的蒙古騎兵。

  達陽恍然大悟,高喊一聲,親兵們拔馬回營。

  一丈紅也揮手示意馬匪再后退三百步。

  胡新明瞇眼而笑,想不到這位女首領(lǐng)居然只用手勢就能指揮這些馬匪,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去當(dāng)馬匪頭子了呢?這要是讓她訓(xùn)練一支騎兵,那得多厲害啊。

  看到身邊這小子眼神不太對勁,張亦隆打趣了一句:“怎么了,看上大當(dāng)家的了?”

  胡新明目不斜視,沒有理會張亦隆的調(diào)笑,反而用認真的語氣說道:“達陽要是讓她訓(xùn)練騎兵,起碼能讓蒙古騎兵的戰(zhàn)斗力提高30%!”

  張亦隆被噎的無話可說。

  于碩聞言用手輕拍頭上的鐵盔,對這個直男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

  達陽和一丈紅在前,穿越三人組和一丈紅的三名手下在后,八騎緩慢的走到營地邊緣時,三十七名侍女已經(jīng)全部出營,姑娘們略顯驚慌的看著停在十步外的八騎,完全不清楚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

  有幾個大膽的姑娘注意到了八騎中有兩名蒙面的是和她們一樣年輕的姑娘,這更讓她們一頭霧水了,因為據(jù)她們所知,在草原上蒙面的女性不是鏢師就是馬匪,不能說沒一個好人,但也都不是什么善類。

  一丈紅輕夾馬腹,胯下白馬踏著輕快的步伐向前走了幾步。

  “姑娘們,我是一丈紅,必須有!草原上有名的馬匪?!币徽杉t剛一開口,侍女們就齊齊變色,要不要有達陽在,有些姑娘恐怕就要掉頭就跑了。

  一丈紅沒有理會這些意料之中的驚慌失措,她用溫柔的聲音說:“我到這里來,就是要和你們說一件事?,F(xiàn)在你們有機會脫離這種伺候人的生活,和我一樣,在草原上自由自在的生活?!?p>  侍女們面面相覷,大多數(shù)姑娘沒有理解一丈紅話中的意思。只有三四名大膽心細的,聽出了一丈紅的弦外之音。

  “大當(dāng)家的,你是說要我們?nèi)ギ?dāng)馬匪?”一個膽子最大最潑辣的姑娘抬著望著這個惡名遠播的女馬匪頭子。

  一丈紅點點頭,清脆的嗓音從面紗后飄出:“當(dāng)馬匪確實有很高的風(fēng)險,但也有著更為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不能保證跟著我會過于多么舒服的日子。但我可以保證只要加入我們,就是我的姐妹,都能得到自己的那一份?!?p>  “大當(dāng)家的,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嫁給你的手下啊?”說話的還是那個最膽大的姑娘,她的眼睛閃爍著好奇之光。

  “嫁不嫁給他們,我說了不算,只有你們自己做主。”一丈紅右手拇指往后一指:“在我這里,嫁人這事,只有姑娘自己能做主,只要男人沒成家,你愿意,男人也不反對,那就嫁了。要是你不同意,就是我這個大當(dāng)家的,也不能強迫你嫁人?!?p>  此話一出,侍女們瞬間就炸鍋了,交頭接耳聲不絕,這是她們十幾年以來第一次聽到,嫁人還能由自己做主?

  于碩伸手捅了捅張亦?。骸拔?!這位大當(dāng)家的還是個女權(quán)主義者?。吭瓉磉@明代也有女權(quán)?”

  張亦隆剛要說話,就聽到那個膽大的侍女又問了一句:“那如何你的手下不聽話怎么辦?”

  一丈紅給出的答案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我會教你們怎么用馬刀和鞭子,如果哪個男人敢強迫你,你就用刀砍,砍不過他,可以來找我,我親自出手?!?p>  張亦隆連連嘖舌:“這哪是女權(quán)主義者啊,這明明是女權(quán)斗士嘛!”

  如果說連曾經(jīng)生活在女性能頂大半邊天的21世紀(jì)中國的穿越三人組都覺得這番話太過驚世駭俗的話。達陽、樂木吉和楊大乖三人已經(jīng)是臉色鐵青,特別是極端大男子主義的樂木吉,已經(jīng)氣的渾身發(fā)抖了。

  眼看樂木吉就要拔刀砍人了,達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聲喝令他后退。

  現(xiàn)在達陽已經(jīng)非常清楚了,張亦隆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出土默特部控制的馬匪無力完成他的計劃。如果一丈紅的這支馬匪的加入能讓他們的計劃離成功更近一步,那么達陽是不會在乎這些侍女的。

  說到天,一丈紅也只能在她的馬匪里搞這套,在土默特部,還是男人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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