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開掛(下)
自系統(tǒng)的形象具現(xiàn)在自己腦海里……系統(tǒng)把一種奇妙的力量傳到自己的身體里之后,一股奇妙的感覺在水門意識里慢慢升起。
一股暖暖的感覺從心臟處血液慢慢升起,先是一點點,然后慢慢壯大,壯大,有點癢癢的,波風水門當時就有點想笑,而后像是漸漸燃起的火焰,逐漸填充滿了血管,隨著血液在全身蔓延,逐漸溫暖整個身體。
那溫暖像是太陽從彼方升起照破云霞,破云而來劃過萬丈的光,光直接將溫暖傳遞到了血液里,血液在流動中又將溫暖傳遞,一點點地傳給附近地肌肉、骨骼、神經(jīng)……那溫暖里帶著力量,像是把水門整個人都錘煉洗滌了一遍,水門感覺有一股力量在血液里蘇醒了。
當然,最后最大的感覺還是那種將整個人都包裹起來的溫暖。
說來可笑,那種溫暖波風水門雖然從來沒有感受過,他也從來沒有感受過母親的懷抱,但在那一刻,他就覺得自己像是被母親抱在懷里一樣。
這溫暖讓水門忘記了一切。
場景變換,仿佛有輕緩的歌謠傳來,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陽光正好,微風也染上了陽光的色澤變得有些泛金,吹拂著嫩綠色不高的草地,鮮草的味道隨風飄蕩,安寧靜謐的氛圍讓人一躺下就會想要睡覺,更何況還有母親的懷抱這樣溫暖的東西。
真是美好的夢。
只是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水門的睡意。
【哼,這就是我給你的外掛,準備好面對生死吧狗宿主!】
系統(tǒng)的聲音像是開了立體環(huán)繞音一樣在水門腦袋里回蕩,像是要報復一般,音量還蠻大,震得水門腦子生疼,仿佛腦子里被塞了十來個嗩吶一起吹響,就差做個水陸法會了。
那滋味,嘖嘖嘖。
知道的人都知道。
不過好在這嘈雜的聲音也把沉迷睡眠的水門給叫醒了。
水門從昏睡狀態(tài)中驚醒后,意識立刻就從腦海里出來回到了現(xiàn)實里,眼睛視線重新接軌現(xiàn)實,他立刻就看到了那空中愈發(fā)接近的苦無。
處在時間遲緩的感管里,在腦海里消耗的時間可以忽略不計,因此外界的苦無在水門看來差不多沒有動。
然后,時間感消失了!
不待水門驚叫出聲,他就感受到了身體里多出來的一股陌生力量,然后那股陌生的力量像是感受到了水門的驚慌,突然從血液里跳了出來,像是猛虎,銜著水門就消失在了原地躲過苦無的致命一擊。
哆
苦無狠狠扎在地上,刀刃輕易切開了不算堅硬的泥土,大半都沒入了其中,仍留在外面的刀刃反著月光,卻沒有絲毫血液沾染其上。
一直盯著水門的忍者愣住了。
這不是他預料中的場面——難道不該是對方被自己的影分身施展心中斬首之術拖入地下,然后自己拋出的苦無狠狠爆掉對方的腦子嗎?紅色的白色的在空中飛舞場面美如畫?
所以這是怎么了?!
他怎么會又跑掉了?!
他怎么能又跑掉的?!
忍者瞪大了眼睛仔細觀察周圍,想要找到一絲證明對方被自己傷到的證據(jù)——殺了是不可能的,人都沒了想桃子呢!
但是他還是失敗了,一點血液都沒有,那個少年一點傷都沒有留下。
可惡啊,這年頭學生都這么強了嗎?!’
忍者深吸一口氣,平復下來激蕩的心情,手伸向腰間想要再次拔出一把苦無迎敵——對方既然可以逃脫,那么下一步不用說也是來擊殺自己,更不用說自己因為不甘心浪費了這么多時間,如果說對方?jīng)]有一點準備忍者是完全不信的。
但是他做不到了。
忍者的手在伸向腰間忍具包時突然頓住。
不,不只是手,就連整個人都頓住了。
忍者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像是看到了什么驚悚的事情一樣,眼眶猛地擴大,瞳孔緊縮,眼白里血絲從眼眶邊緣突入,像是荊棘般爬行,蜿蜒行進如蛇,朝著緊縮的瞳孔行去,幾乎在瞬間就把他的眼白填滿。
那是血色的花叢。
驚悚、恐懼、難以置信、害怕、悲傷等等難言的、復雜的情緒都可以在那雙眼睛里看到,看著那雙眼睛就像是看到了驚恐。
讓人心驚。
但是此時正看著那雙眼睛的水門可沒有時間感嘆。
他加速揮刀。
原來,就在剛才忍者伸手取苦無時,水門拿著苦無突兀出現(xiàn)在了忍者身側,手臂揮舞,冰冷的苦無劃過空間,只留下了一道冰冷的黑色的光,利刃直取忍者脖頸!
突然出現(xiàn)的水門才是忍者驚悚的源頭!
那里本來沒有人的!
眼見苦無揮來,忍者在最后一刻還想要努力一把,他身體挪動同時伸出了左手去擋,但是腦海里卻只剩下了一個的念頭。
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
‘時空間忍術?!?。 ?p> 忍者的抵擋沒有絲毫作用,伸出的左手沒有觸及那突然出現(xiàn)的苦無,最后迎來的還是死亡終末。
嗤
一顆頭顱飛起。
脖頸處鮮血噴出如泉涌,像是綻放的花,花瓣向著四周開放,是那么的柔軟,妖艷又美麗,那一瞬間的美景讓水門看呆了。
水門呆呆地站著,沒有躲。
鮮血飛濺,在空中舞出片片花瓣般的圖案,清冷的月輝下銀白色和猩紅色交織成一種更加美妙的色彩,讓花瓣變得更具美感,晶瑩的像是水晶,透著晶紅色的光,仿佛藝術大師精心雕刻而成,美輪美奐。
‘真美啊。’
水門想到。
然后他向身后暴退,想要躲過血雨。只是還是晚了一點,鮮血墜落的速度很快,像是雨點散落,他又呆了一會,因此一些鮮血灑落在他本就在戰(zhàn)斗里變得破破爛爛的衣服上,和原來傷口流出的血混在一起,分不清都是誰的血。
水門站在距離倒在血泊里中忍者尸體不遠的地方,那個距離水門剛好可以看清忍者尸體的細節(jié),還有那顆落在不遠處的頭顱,以及上面還帶著生前的驚悚和恐懼的臉。
明明第一次殺人,卻出奇的,水門沒有感到絲毫不適,就連一點恐懼都沒有,像是見慣了生死的老兵,對面前的尸體沒有一絲情緒上的波動,面前擺著的好像不是一個剛剛失去性命的人而是一只死掉的小雞。
“我……贏了?”
水門抬起雙手喃喃自語。
到現(xiàn)在他都有一點不敢相信。
自己戰(zhàn)斗了那么長時間,費了那么多力氣才可以抗衡的敵人,就這么簡單死掉。
尸體擺在自己面前。
雖然有種荒謬的感覺,但是水門接受事實的速度很快。
過了一小會兒就緩了過來。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目光觸及那具尸體,眼里帶著憐憫和悲哀,由衷感嘆。
“真是可悲啊。”
顏藝之海
下午又做了一下午實驗,以后盡量二更,可以收藏嗎,乖巧.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