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閃開,滾到一邊,他伸出蛇頭舔了舔嘴皮子,看他的意思是想拿我當(dāng)開胃菜。
胖子抽出槍對準(zhǔn)它開,伴隨一陣的“啪”“啪”聲,蛇人倒下,胖子走到我身邊,“沒事兒吧!趕緊走,槍對它沒作用?!彼钢呷说?。
拉著我退到凌御靈身邊,蛇人果然又爬了起來,身上的傷口全部愈合了。
“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不停對準(zhǔn)對面的蛇人開槍道。
“分開,不要湊在一起?!绷栌`閃身離開,蛇人沖著我和胖子過來。
我踏步跑到壁畫前面,胖子來跑到祭壇上,蛇人還是向這邊過來,我他娘的都快瘋了,心說怎么一直來我這里?
情急之下,隨即撿起地上的一個罐子砸在他的臉上,罐子碎裂地上,里面散發(fā)出綠色的迷霧,我咳嗽著,蛇人竟然不見了!
胖子和凌御靈都咳嗽了幾下,我閉上眼睛揉了揉,待我睜開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不再那么沉重了,而且站著有些昏沉的樣子,抬頭看著自己的手,好細。
我去!那不是我嗎?
“嵐冥,咱倆互換身體了?”對面的我對著胖子說著話道,而胖子朝我跑了過來。
“走吧!”一聽這聲音,是凌御靈!我變成了他,胖子變成了我,凌御靈變成了胖子。
我腦子混亂的不行,對面的我跑了過來,“不是你怎么一點事兒都沒有呢?你看我和嵐冥都互換身體了,你是不是也那個什么。”
“我是嵐冥?!蔽业?,胖子睜大眼睛,“你…………你再說一句話?”
“我是嵐冥!”胖子聽著我的聲音,確認就是我,根據(jù)凌御靈說,我們是看了壁畫中了幻覺,罐子里面的東西就是破除幻覺的東西。
走到祭壇上,里面的棺材還是原來那個樣子,用鐵鏈封鎖住的,我與胖子拜了拜之后走出去了。
凌御靈還站在那里,胖子走過去拍他道:“保護好我的身體啊!別給我整受傷了!”
凌御靈愣了一會兒,來到壁畫面前,用手敲了敲,“里面是空心的!”
“啥?”胖子跑了過去,試著他的樣子用手去敲擊壁畫,“恐恐”!
我也走上前,凌御靈的身體走起路來,我感覺昏沉沉的,就像是要死了一樣,但是視線還是好的。
敲擊了幾下之后,凌御靈要我用手去鑿這個壁畫,我看著都手痛,但是他要求的,反正這小子也不怕痛。
我握拳打了過去,輕松穿透壁畫,只是我感覺自己的手都快斷了,可是過來那么幾秒鐘,又不痛了,真是怪異的身軀。
里面黑乎乎的,打著手電照里面,是一扇鐵籠,一堆密密麻麻的蛇在里面爬動,里面還放著一些骨頭,都是動物的殘骸。
“這壁畫后面藏蛇是啥意思???”胖子問道,抽出匕首去戳了戳,蛇咬住匕首,胖子怎么甩也甩不開,匕首的尖頭變得彎曲,正在被腐化,我拉開胖子的手,指著籠子道,“這些蛇的毒液有腐蝕性作用,我們趕緊走!”
胖子看著籠子上卡著的匕首,已經(jīng)有一半腐化掉了,液體流在籠子上面……
出了洞口,凌御靈走到對面,手拍墻壁道:“這也是一個耳室?!?p> 在我心里他是凌御靈,可現(xiàn)現(xiàn)實中卻是胖子的身軀,這讓本來話多的胖子變成一個安靜的愣子,讓我有一些不好適應(yīng)。
握緊拳頭,對準(zhǔn)墻壁重擊一拳,墻壁砸開小窟窿,胖子拿出洛陽鏟打掉轉(zhuǎn)塊,弄出半個小洞,爬進去。
這邊的耳室相比那邊好多了!這里的四個角落各一尊雕像,雕像很高,幾乎看不見頭,中間一條蛇人的雕像頂著室頂,手上抱著一個東西,像是棺材。
胖用飛虎爪鉤住上面,輕松爬了上去,我望著凌御靈,撲哧一笑。
先讓他拉著繩子上去,他爬得速度很快,不像胖子慢吞吞的,也許這就是換了個靈魂,身體控制的就不一樣了吧!
我打量四周,回想凌御靈那飛檐走壁的功能,看看自己行不行。
跑起來,一跳,感覺身體輕飄飄的!踩在雕像的頭上一蹬,來回幾次之后,上到了蛇人雕像的胸口。
上面并不是一口棺材,而是一堆很小的尸體,尸體只有手掌那么大,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他們與人一樣都有整齊的骨架,全部寖泡在雕像的手里,胖子指著前面道:“快看!”
我打著手電筒照,凌御靈則是扭頭看著后面,上面也有壁畫和文字。
“講什么,那個啥!凌同志翻譯翻譯唄?”胖子問,我看著自己的身體,笑道:“好。”
凌御靈默默的看著后邊的壁畫,什么都沒有說。
上面的內(nèi)容像是后續(xù)的,“不知從哪里來了一個龍伯國的巨人,他們一兩步就跨過五座仙山,還釣走了6只神龜,導(dǎo)致岱輿、員嶠兩山瞬間沉沒,上千萬仙人遇難?!?p> “沒了?”胖子問。我點點頭,看向后面的,后面的文字我更是看不懂,我叫胖子記下上面的這些文字,他倒是顯得不愿意。
一番勸說后,他開始記了,看著這些雕像,下方傳出一片的“嘶嘶”。
移動手電往下照的我居然沒有恐懼,倒是挺怨恨的看著,下面是一團巴掌大的四腳蛇,而且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往上爬!
“哎,記好了,嵐冥,給你記好了,看啥呢?”胖子問道,走到我這邊,“這不是剛才的那些蛇嗎?怎么進來了?”
“是剛才的液體?!绷栌`道,我回想起剛才的畫面,鑿開壁畫后,胖子用匕首去戳,蛇咬住匕首的時候毒液就滴在了籠子上,果然!
“現(xiàn)在咋辦吶?我們不可能就這樣等死吧!這有沒有什么出口之類的?”胖子左看看右瞧瞧的。
凌御靈用手電照著上面,我跟著抬頭去看,上面有多重的方形石柱穿插著。
凌御靈推著我,我下意識的跳開,穩(wěn)當(dāng)?shù)恼驹诹藢γ娴牡裣裆?,一個東西丟了過來,正巧接住。
是飛虎爪!我繞了圈,甩過去,飛虎爪鉤住了,凌御靈順著繩子往這邊爬,繩子稍微向下沉了一點,之后胖子也爬了過來,那些蛇已經(jīng)爬到蛇人雕像的一半了,快要爬過來的時候,他突然叫了起來。
一只蛇不知什么時候爬到了他的屁股上,胖子痛的直拿水果刀亂揮,蛇完全吸附在他的屁股上,一想這是我的身體,立馬抽出了麒麟刀。
對準(zhǔn)屁股上的蛇刺去,蛇立即脫落,胖子這才緩解過來,蛇已經(jīng)開始順著繩子爬過來,我不得不砍斷繩子的一頭。
胖子從背包邊上取下另一個飛虎爪,向上扔,好幾次之后才鉤住,我們幾個都開始往上爬。
蛇群靠近了我們的下面開始往上爬,至少有上百條顏色和大小各異的蛇,種類也不局限于金環(huán)蛇,沒有毒性的蛇占了大部分,有幾條個頭大的,身子比成年人的腰還粗。
一想難不成在籠子的深處還有蛇?上方的胖子停了下來,說是登頂了,對面一有一個入口,只是道路斷了大半截,有一米多的距離。
兩條飛虎爪都用光了,我們現(xiàn)在只有這手中的一條,一旦上面稍有動彈,我們就會掉下去,被那群蛇咬死。
“啷個辦?”胖子道,看著前面。凌御靈開口道:“我和你拉住繩子,讓他蕩著繩子過去。”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
我和凌御靈雙手抱住雕像,胖子抓起繩子來回幾個蕩漾之后落在前面,我抓起繩子爬上去,一蹬就到了,最后是凌御靈,也是我與胖子最擔(dān)心的。
因為他現(xiàn)在待的是胖子的身體,體重是個問題,他抓住繩子的一瞬間,蛇已經(jīng)爬了上來,他一蹬,我和胖子抓住衣角,把他拉了過來,蛇沒有咬道。
胖子摸著凌御靈道:“還好還好,身體沒有怎么受傷?!?p> 我轉(zhuǎn)身,面向另一邊的通道,這兩邊都有蠟燭點燃,和剛開始我們從洞里出來時差不多。
順著通道走,前方是向下的一個斜坡,沒有任何的臺階踩,我們只能借助摩擦力來一步步下去,坡很陡,幾乎快要呈90o了。
斜坡之后,前面是一個左拐的彎,彎道前面之下,一片宏偉的場景出現(xiàn)在我們的眼前。
通道的前方是一個很廣的空間,下方全是人首蛇身的雕像,跟秦始皇里的兵馬俑有的一拼,規(guī)模也差不多。
胖子探出半身向下望,“黑水。”
聽他這么一說,我也過去看,黑色的水里放佛有東西在蠕動,給人不好的感覺。
空間右邊幾個大型的樹木圍繞在那里,中間是一口棺材,我猜想難道是那個黑蛇的戀人,那個男人?
樹的上面掛著幾百個人的聲體,血呈現(xiàn)一條根柱插在地上,我想應(yīng)該是凝固之后形成的不過這種手法很新穎。
那些雕像的周邊都是一些陪葬物品,還有唐三彩,唐三彩人人都說值錢,其實是冥器,給死人陪葬的,大量燒制,不計其數(shù),所以不值錢。只是以前人們新奇的時候覺得這玩意兒值錢,到了現(xiàn)在也就幾千塊錢的價格賣出。
如果是唐朝貴族,這個人生前住的莊園,騎的馬,用的桌椅板凳,侍候他的丫頭,都給燒制成唐三彩,埋到墳里去接著侍候,所以這個玩意兒在唐朝大量使用,太多了。
從一種值錢的物品轉(zhuǎn)變?yōu)橼て魃矸荨?p> “你說干嘛放這些唐三彩呢?看來這墓主人還挺有錢的??!”胖子搓著手道。
“這些都是冥器而已,只不過是陪葬品?!绷栌`道,手上多了個飛虎爪,扔過去,準(zhǔn)準(zhǔn)鉤住,抓起繩子,用手滑了下去,他的手上穿著那種特制的手套。
我和胖子面面相覷,也穿上手套滑了下去,落在地面上,我感覺這好像根本不是什么空間,而我們所站的地方很像是一個船,站在這上面搖搖晃晃的,可以感覺到腳下的重心不平穩(wěn)。
“這那是什么地面,這分明就是一個港灣,你看!”胖子歪著身體手指前面道。
湊過去看,前面黑漆漆的,前面流出水的聲音。爬上巨型樹木的地面,我穩(wěn)住步子,回頭去看。
對面的船頭凸起好多個頭,一直延伸黑暗里去,可想這船得有多大?
胖子看向四周,“我估計這黑蛇肯定腦子有病,造個船,在船上安葬自己的戀人,還搞個什么樹,樹掛人,這像不像萬圣節(jié)的圣誕樹?”
胖子指著樹道。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看看這四周都有什么,順便找找出口?!蔽业?,去到另一邊的船沿看,對面是一個洞壁。
這里要是以風(fēng)水寶地的形式來建造,幾乎說不通。
“胖子你覺得這個蛇女她造這個船干什么去?”我問道,看向凌御靈。
“鬼知道,按照剛才獲取的消息來看,肯定是去那個地方叫啥來著?”胖子撓著頭。
“歸墟?!绷栌`道,坐在船板上。
“對對!歸墟!”胖子道,也坐下來,打開背包,拿出壓縮餅干吃了起來。
我也累得要命,坐下來休息著。
“你覺得這里的風(fēng)水合理嗎?”我問道,胖子環(huán)視了一下,“完全不合理,這一看就是一個水山,水在山中,流經(jīng)而出,水土局?!?p> “要說真正的風(fēng)水寶地的話,那就要說潘家園莫屬?!迸肿硬林爝叺乃^續(xù)道,“已經(jīng)興旺了好幾年了,從堪輿的角度來說,京城東南宜流氣不宜聚氣,但那里偏偏又占了一個兌卦——兌卦屬澤,水聚成澤?!迸肿幽竽蠹绨?。
“確實是塊風(fēng)水寶地,潘家園這個地方,聚水不聚氣,正應(yīng)合了走土之象,走土,那不正好就是文物么?”我看著凌御靈,遞給他一個面包。
“還有個現(xiàn)實一點的原因:潘家園靠近陜西與河南駐京辦事處,這兩處都是古董與明器大省,來往人多聚集在這里,風(fēng)聚水,財聚人,久而久之,就演變成了一片大生意?!蔽抑逼鹕碜?,扭頭去看幾棵樹下的棺材,棺材上面好像有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