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禪機的主魄找回來?
京漾凝眉,身子不知不覺從榮湛的腿上滑坐到榮湛的腿內(nèi)側(cè),很危險的一個坐姿。
但京漾并沒有意識太多,只顧著思忖榮湛的話語。
榮湛喉結暗暗滾了滾,那條被京漾后背倚著的右腿,此刻像是引了火,一路焚至心頭,燒得整片胸膛都是滾燙的。
這種燙,會致使榮湛喪失自制力。
趁著自己還能把持,榮湛正想稍微挪開腿,騰些空隙出來時。
誰知京漾驟然扭了一下腰肢,調(diào)轉(zhuǎn)了個姿勢,半仰著頭顱,欲言又止的望著他。
望了大概三四秒,她才眨了眨眼睫,懵懵的說:“去哪里找?”
找魄這種玄乎事,應該比大海撈針還難吧。
“嗯?”榮湛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京漾忽然盤腿的動作上,完全沒心思聽京漾在說什么。
京漾不知道自己盤腿打橫坐的膝蓋蹭到了榮湛,兀自說:“你剛剛不是說要去把禪機的主魄找回來嗎?那去哪里找?”
“嗯,去哪里找?!睒s湛的自制力,儼然在崩塌的邊緣,答話完全不走心。
京漾一頭霧水:“你在說什么?”
榮湛呼吸粗重了幾分,目光灼灼盯著京漾的臉頰,緩慢回答:“我現(xiàn)在,沒心情去找了?!?p> “???什么意思?”京漾還是聽不明白。
“你自己低頭找答案?!睒s湛似艱難的抽回一絲理智。
低頭找答案?
京漾揣著疑惑,順著榮湛這句話垂頭,往下一看,然后……
然后整個人立即就不好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京漾臉頰飛速掃過一抹緋紅,手忙腳亂的要撤開,榮湛卻按住她的小腳踝,低聲說:“沒關系,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都沒關系?!?p> 緊接著,又俯在京漾耳邊半喘:“我只是突然太想當狗了,我不想做人了??梢詥?,漾?!?p> 哇嗚操。
能不能別這么直白。
“不可以,你清醒一點,你快開啟冰靈力給自己降降火?!?p> 榮湛:“……”
榮湛凝語一噎,腦殼噸噸的疼。
京漾:“要是再不行,你就快去泡藥浴??傊悴灰獊y想,這年頭的狗,也并不是那么好當?!?p> 榮湛:“……”
榮湛腦殼再次噸噸的疼,扶額道:“算了,去找禪機吧。”
京漾暗松了一口氣,然后趕緊順勢轉(zhuǎn)回原題:“去哪里找?”
“再去乾坤袋看一看?!睒s湛總算恢復正經(jīng)之色,認真做人:“我?guī)氵M去?!?p> 想到能去隱藏空間,京漾心情劇烈起伏,興奮應道:“好。”
可能是想到可以看看神界的仙境,所以才開心得像個八歲的小孩子。
榮湛抬手在她額頭輕輕點了兩下,京漾一抬眼,便見一簇靛金色流光緩緩溢入她額心。
“這是干嘛?”
“給你護體?!贝鹪掗g,榮湛斂回了靈力,隨后攬住京漾,又說:“眼睛閉上,抱緊我腰?!?p> 京漾沒磨蹭,聽話照做。
不多時,她感覺耳邊掠過陣陣兇殘的嘶吼聲,夾雜著天寒地凍的冷冽鉆入骨髓。
幸得榮湛火屬性,能當暖寶寶取暖。
莫名其妙又變成暖寶寶的湛爺:“……”
好在榮湛不知道京漾此刻的小想法,才能面不改色的保持他高大上的大主君形象。
但下一秒,京漾還是憋不住在他懷里咯吱咯吱笑起來,笑得肩膀一顫一顫的。
榮湛以為她被凍到了,裹緊她,低聲詢問:“冷嗎?”
“不冷,很暖?!本┭s緊止住笑意:“有你真好,一年四季都不用愁?!?p> 榮湛淺笑,沒再作聲。
隔了一會,京漾感覺耳邊兇殘的嘶吼聲漸漸遠去,隨之天地萬物似乎變得明朗起來。
她悄悄睜開一條眼縫,眼前云霧繚繞,白茫茫一片,啥東西也看不到。
她只好又閉上了眼。
片刻,她忽而想到了什么,說:“榮湛,如果我們找不到禪機的主魄,而薄常機又死不肯道歉認錯的話,那你要怎么做?”
榮湛卻幾乎沒有思考,很快就給出答案:“那就讓他永遠翻不了身,連道歉的機會都不給他?!?p> 這才是真正的以暴制暴,不是他想什么時候道歉就道歉,而是不再給他任何露臉露聲的機會道歉!
也用不著他再道歉!
京漾:“……”
好吧,果真是萬惡大資本。
短暫的靜默。
峰回路轉(zhuǎn),鼻間突而撲來一陣奇香。
榮湛質(zhì)感的嗓音,猶如雪山凇霧在耳邊輕徐化開:“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