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讓你不見了。
再?
為什么是再?
再字,代表的是以前有發(fā)生過的事情。
但在京漾的記憶里,并不記得自己有類似走丟或失蹤過的跡象。
除非……
除非榮湛是在說前世的事。
琢磨透了這一點(diǎn),京漾抬眸看向榮湛,榮湛的眼睛里似乎藏了一個很悲傷的故事。
那個故事,有她的參與,又好像沒有她的參與。
這種自相矛盾的感覺,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真的又壓抑又難受。
但最后,京漾還是什么都沒有說開。
因?yàn)樗幌霚S為情緒的工具人讓自己變得胡攪蠻纏,也不想讓自己像個戀愛腦一樣傻不啦嘰的吃自己前世的醋。
暗暗呼出一口氣,卡在嗓子眼的壓窒感終于通暢了。
京漾這才輕勾了一下嘴角,露出天真無害的笑容,半開玩笑的說:“你放心吧,我不可能會不見的。等我練到星境大圓滿,我就變成掛件天天掛在你脖子上,讓你甩都甩不掉。”
講完,雙手已不知羞恥的攀上榮湛的脖頸,然后整個人像只小樹熊掛在榮湛身上。
榮湛寵溺一笑,抱緊她,額頭抵上她的額頭,故作壓低嗓音壞壞的說:“慘了,好像粘住了,真的甩不掉了?!?p> 京漾臉頰不爭氣一紅,攥起拳擂了他一下,假裝生氣:“少說風(fēng)涼話,快點(diǎn)出去了。”
..
今晚的夜空,潑了墨般的黑,沒有半丁點(diǎn)月色和星牙。
岳灼在院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等了好久都不見京漾和榮湛出來,他終是沒辦法再靜心等下去。
他對符璽和瀾妄說:“我進(jìn)去看看。”
瀾妄卻突然攔住他:“我進(jìn)去吧,你和符璽好好守著,要是連我也長時(shí)間沒有出來,你們一定要記住,不許擅自進(jìn)去?!?p> 岳灼和符璽聽到這句話,誰都不愿意了,異口同聲的說:“要去就一起進(jìn)去,憑什么讓你單獨(dú)冒險(xiǎn)!”
瀾妄:“我神力在你倆之上,主君不在,你倆就得聽我的?!?p> “憑什么!”岳灼不服從安排,頂撞道:“我又不歸你管?!?p> 符璽見狀,也頂撞道:“對,我也不歸你管?!?p> “你再講一遍?!睘懲漤蚍t。
符璽接收到瀾妄冰冷的視線,氣勢隨即矮了一截,吞棗似的吞吐了半天也沒再敢蹦一個字出來。
瀾妄倒是很滿意他的反應(yīng):“算你乖,好好守著,我很快回來?!?p> 語落,身影一閃,就在岳灼和符璽倆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但不到半分鐘,他突然又匆匆的蹦出來了。
符璽驚了一跳:“怎這么快?”
瀾妄似有些難以啟齒,一筆帶過:“主君和京漾妹妹沒有事?!?p> 不僅沒有事,還摟摟抱抱的難舍難分。
難怪進(jìn)去那么久都不出來,原來主君要那么久。
“那他們?nèi)四兀陕镞€不出來?”符璽懵懵的問。
瀾妄卻像在看智障一樣的看他,說:“孤男寡女在干什么,你不會自己腦補(bǔ)?”
符璽:“……”
哦,好像懂了點(diǎn)什么了。
而就在符璽剛剛懂了點(diǎn)什么的時(shí)候,榮瀾和京漾終于出來了。
京漾還是掛在榮湛身上的那個姿勢。
符璽抬手遮住了雙眼,露出一個指縫偷偷的看。
榮湛神色很淡然,對他們仨個說:“暫時(shí)沒發(fā)現(xiàn)到禪機(jī)的氣息。他可能并不在乾坤袋里面,又或者是被封印住了?!?p> 被封印住了?
岳灼臉上閃過一抹震驚:“湛爺,你意思是說,禪機(jī)有可能是像薄瀲之前那樣封印了神靈,但目前還沒有覺醒是嗎?”
榮湛則淡淡的說:“不排除這個可能。”
瞬間,岳灼不知道怎么了,手顫得非常厲害。
末了,他再也壓不住的說:“湛爺,我想我應(yīng)該知道誰是禪機(jī)了,我現(xiàn)在就去把他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