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尉司主君,是你么?”
符璽的目光,緊緊盯住一個角落,明明那里什么東西都沒有,可他卻激動到紅了眼眶。
也許有人會笑,一個大男人遇見到另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也不知害臊。
可如果仔細想想,神界隕落,數(shù)百萬仙朋道友在一夜之間全部灰飛煙滅,就只有他一人躲過神劫墜落到凡界茍活了萬年。
而萬年之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還有其他仙友存在,試問他能不激動到想哭嗎?
別說只是想哭,他連想撲進神尉司的懷里痛哭流涕一番的心都有了。
但神尉司主君似乎洞察到了他的心思,偏偏不現(xiàn)身,等了許久才淺淡淡的溢出一個沒有多大感情的字眼:“嗯。”
然而這個字眼,對于符璽來講,卻是這世間的所有事物都無法替代的。
它就像是他在暗無天日的深淵里,忽然尋到的一縷光,那縷光之下,還有花開的聲音。
那是絕處逢生之后重逢的聲音,是世上最好聽的聲音。
符璽的眼眶,真的涌出了淚水。
京漾剛好不經(jīng)意的望了過去,符璽反應(yīng)很快,急忙轉(zhuǎn)了一下身,迅速變回神獸的形態(tài)裹在結(jié)界里。
這樣子,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在哭了。
京漾不知道他在躲閃什么,只是剛才的匆匆一瞥,她看到他眼圈暈紅,模樣憔悴得像個玻璃美人。
嘖嘖,這要是放在古遠一點的朝代,就是一個能惹帝王斷袖的小男倌了。
又嬌憐,又俊雅。
邊嗑著瓜子,邊腦補著古國大戲的資深腐女京漾,想著想著,忽然才驚覺有些不對勁。
為什么符璽可以幻成人形?
··
未等京漾多揣摩,京燦爛來了。
來的速度倒是挺快。
許是沒有偷學(xué)符璽術(shù)法,也就有恃無恐吧。
見京燦爛過來,京大勇趕緊奔過去,嘰哩咕嚕的講了一通。
不知講了啥,只聽京燦爛尖著嗓音說:“爸,我又沒偷學(xué)術(shù)法,怕什么!”
隨后就撥弄著頭發(fā),趾高氣揚的朝京漾這邊走了過來。
京漾還在嗑著瓜子,隨手把瓜子殼丟進祭壇的一個小香爐里。
香爐里有火光,瓜子殼一碰明火,立即滋滋的響,焚出一縷焦香味在空氣里彌漫。
裹在結(jié)界里的符璽眼角一抽:“……”
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家伙,竟把他的靈香爐當(dāng)成了垃圾桶?
那爐可是他在汲取天地靈氣的阿喂!
符璽差點氣翻,可又莫名對她無可奈何。
··
京漾丟完瓜子殼,拿了條小巾帕慢悠悠的擦拭著手指頭。
京燦爛站在她面前,被她搞得急死,惡惡瞪著她:“在哪里鑒定,趕緊的!”
京漾這才抬起頭,手指往祭壇上面戳了戳,說:“站到那邊去,他自然會幫你鑒定?!?p> 京燦爛順著京漾所指的方向望去,半空懸著一個金光閃閃的結(jié)界,結(jié)界里裹著一只靈獸。
京燦爛立即扯唇蔑笑:“就那只東西,能幫我鑒定?你們該不會是故意要搞我的吧?”
所謂人不作就不會死,京燦爛明明有一手好牌卻被敗在自己的嘴碎上。
她渾然不知自己此番言行已惹怒了萬年傲嬌的符璽。
他二話不說,直接拋一張靈符貼入她額心。
京燦爛猝不及防,嚇得臉色一白。
符璽暗暗冷謔一笑,隨后收回靈符,故意使壞嚇唬她:“是她偷學(xué)了術(shù)法。”
卷白菜
這幾天有點事要忙,明天周四到周六,可能沒更新,先跟小朋友們說一聲,摸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