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碎的畫面,在腦海里斷斷續(xù)續(xù)的閃爍,似夢又非夢。
每一幀,每一幕,都真實得可怕。
頭皮逐漸發(fā)麻,越往下回想,京漾就越恨不得立馬刨個狗洞鉆起來。
她現(xiàn)在才十九歲而已,怎么能動不動就做出那樣羞恥的夢呢?
那樣的夢,如狼似虎,怎么能夠是她這種純潔無瑕的小仙女做出來的呢!
一定是別人的夢,一定是別人的夢。
自我催眠了好幾遍,好不容易屏蔽雜念不再去亂想,卻陡然,在自己的衣服上,聞到縷縷熟悉的清苦藥香。
領(lǐng)口,袖子,衣擺,皆氤氳著那股藥香。
奇怪了,是從哪里沾染到的?
京漾忍不住輕皺了一下眉頭,又漸漸和腦海中那幕被泡在水里,然后又被剝衣服的畫面聯(lián)想到一起。
難道!
真的被剝了……?!
心湖劇烈一震,京漾臉色微白,連忙驚慌的喊鯊刁出來。
鯊刁睡得比豬還要沉,京漾叫喚了它好幾聲沒有回應(yīng),便直接把它從小寶袋里拎出來了。
鯊刁渾渾噩噩的睜開眼,滿臉不在狀況:“怎么了?”
京漾劈頭就問:“我昨天晚上,喝醉后,是怎么回家的?”
她心想,鯊刁在小寶袋里面,肯定會知道。
鯊刁頭頂卻冒起一連串問號,反問她:“你昨天,不是從學(xué)院出來后,就直接回家了嗎?”
“……”
完了,鯊刁居然不知道。
天靈蓋一陣烏暗,京漾趕緊又說:“我昨天在岳灼的店鋪里喝酒,你真的不知道?”
“什么?”鯊刁炸炸乎乎的驚叫了起來:“你去那個岳灼的店里喝酒?你怎么能隨隨便便的去陌生男人的店里喝酒呢,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鯊刁像個老媽子一樣說教,京漾卻完全沒心思聽進(jìn)去。
既然鯊刁什么都不知情,那她現(xiàn)在必須去找岳灼弄清楚情況。
若是岳灼真的趁她醉酒做了些什么,那她非宰了他不可!
暗暗握住拳頭,不等鯊刁再嘮叨幾句,京漾忽然拔腿就往外跑。
“主人,你要去???”
見京漾如一股疾風(fēng)飛竄了出去,鯊刁也來不及去梳理問題,連忙迅速追在京漾身后。
不多時,它就追著京漾的步伐來到岳灼的店里。
店門緊閉,岳灼還沒開門營業(yè)。
京漾杵在外面,耐心的等待。
等了好長時間,始終不見岳灼來開門。
京漾的耐心磨到了極限。
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聯(lián)系到岳灼,唯一能想到的辦法,除了守在這里干等,還有就是試圖把小蘿卜丁召喚出來盤問。
它是岳灼煉造出來的,肯定知道岳灼住在哪里。
“攻略?!?p> 京漾一刻都沒有怠慢,立即把《主君攻略》從小寶袋撈出來。
給京漾烘烤了一夜衣服沒睡的湛爺,剛變幻成書在小寶袋里淺眠了一小會,就猛地被京漾給叫醒了。
他懶淡淡的開了嗓音,“嗯,在?!?p> 他忘了變音,聲線蘇得讓人想為他懷孕。
好在京漾之前有聽過,也就不顯得多意外。
但多多少少還是會對小蘿卜丁這個神奇物體,保留揣測。
京漾沒將心中所想顯露出來,只是端著一副淡然的口吻詢問它:“你知道岳灼住在哪里嗎,我有事找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