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幾顆零散的星星,閃著微弱的光芒,點綴在天上。
京漾坐在沙發(fā)一邊吃著花婆拿過來的桑葚果醬,一邊想著白天的事情。
她到現(xiàn)在都還想不明白,京珠為什么甘愿配合薄瀲演這么一出戲呢?
京漾想著事情,想得有些心不在焉。
伏在她旁邊的鯊刁卻突然說:“主人,剛才花婆說,這個桑葚果醬,是上次榮湛少爺特意讓人送過來的哦?!?p> 聞言,京漾猛然嗆了一口。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之前曾發(fā)過誓不吃榮湛他家桑葚的。
可……
京漾郁結(jié)。
見京漾動作明顯僵滯,鯊刁咧嘴一笑,又道:“你現(xiàn)在不吃也行的,我可以當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哦?!?p> 京漾穩(wěn)住心態(tài),淡淡睇它一眼,似乎一眼就洞悉它的小心思。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無非是想把所有果醬都占為己有了。我告訴你,窗縫兒都沒有。我就是要吃,香香的吃!”
她說完,故意搗了一大勺,慢慢涂在一片起司面包上,然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囁著。
鯊刁套路不到她,最后只能用一句“真不要臉”來終結(jié)話題。
空氣又安靜了一陣。
約隔了十幾分鐘,京漾舔舔嘴唇,舔干凈唇角的漿汁,倏然說:“你有沒有辦法查到京珠昨晚出門的證據(jù)?”
京家莊院沒有設(shè)置監(jiān)控系統(tǒng),而且以京珠的靈力,想出門都是很容易的,無需像普通人那樣借助交通工具。
所以,即使有些街道安裝了監(jiān)控攝像頭,也是很難摸索到京珠的行蹤的。
除非,一個路口一個路口的去篩查。
鯊刁能想到的,也只能從這里著手。
它沉吟片刻,說:“我等會去查查看?!?p> 鯊刁嘴上說等一會再去,實則話一講完,就絲毫沒有懈怠的竄出家門了。
京漾嘴角欣慰一揚,總算沒有白養(yǎng)它。
…
凌晨。
風涼涼的灌進窗。
京漾裹著薄毯在床上蜷成一團。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聞到一絲清苦的藥香,夾著風的涼意掠過她鼻尖,有絲癢。
她下意識的抬手蹭了蹭,癢意淡了許多。
她沒有睜眼,還在睡夢中。
榮湛便又用自己的食指輕輕劃了一下她嘴角。
敏感的觸碰,挾著輕微電流的麻癢滲入薄嫩的肌膚,惹得京漾的心弦暗暗顫動。
她仍舊閉著眼睛,沒有醒過來,只是輕蹙秀眉,微微抿了下唇,而后像舔果醬那樣,舔了舔唇角。
這小小的一個舉動,害榮湛的喉結(jié)不受控制的滾動了兩下,逐漸干燥。
“想親就直接壓上去啊,矜持什么?反正漾姐遲早都是你的人。”
隱藏在空氣里的岳灼,將心底的聲音傳送到榮湛的耳朵里。
榮湛抬眸,視線冷幽幽的鎖定一個角落,問道:“你跟過來做什么?”
岳灼不慌不忙的回答:“我發(fā)現(xiàn)薄瀲有點不尋常?!?p> “不尋常?”榮湛疑惑的同時,手指一刻都沒有閑下來,卷起京漾的一縷發(fā)絲玩弄著。
“是的,薄瀲不尋常。我發(fā)現(xiàn)他今晚一直失眠沒有入睡,然后聽到他在念漾姐的名字?!?p> 榮湛不為以然:“這有何不尋常,逼婚不成,自然會失眠?!?p> “不是?!痹雷圃敿氃忈專骸拔乙馑际钦f,他在念漾姐前世的名字,雁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