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岸行政辦公樓5樓
“鄭秘書,這是董事長的西服,已經(jīng)干洗好了。”余小秋把音量壓得不能再壓了,不弄出一點聲響的把西服放到秘書臺上便立即抽身退步。
“余小秋,董事長在里面等你,這是他要的咖啡,你順便端進去,別再灑了?!编嵜貢莻€老秘書了,他跟著栩董事長20年一直就只是個秘書,誰換了也不換他。
“鄭秘書,我……”余小秋端起咖啡手就開始抖了起來。
“別害怕,他又吃不了你。再說你還有一張王牌護身符,天上掉下來正好砸中了你?!?p> 鄭秘書的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的笑、他的眼神也還依舊是他原有的日常模式。
余小秋忐忑的心更加忐忑。
“董事長,這是您要的咖啡,鄭秘書說讓我順帶進來。您的那套西服都干洗好了,剛剛交給了鄭秘書?!庇嘈∏飳χ前炎阌兴叩拇蟀嘁伪骋彩钱吂М吘吹?。
“把咖啡放桌子上?!蹦蠈m毅突然把椅子轉(zhuǎn)了過來。
老板的氣場立即撲面襲來!
“那,董事長,我可以走了嗎?”老實說,這種氣場讓余小秋感到很拘謹、能窒息。
“你不是應(yīng)該趁這樣的機會好好看看我那天被你燙出來的傷嗎?然后繼續(xù)下文的戲碼。還是說現(xiàn)在傍上了我們家阿二,他比我好哄,所以改變目標了?”南宮毅依舊一付威武自得的樣子。
原本還打算道歉并負責醫(yī)藥費的余小秋聽到這樣的一席話,頓時火冒三丈。做為一個擁有完整自尊人格的人,她無法忍受這樣的污蔑。
“董事長,那天是公司規(guī)定給餐廳里的客人免費贈送咖啡,我想著機會難得,還專門挑了最貴的藍山。也是我不好,我不該自作主張,我應(yīng)該先過去征求一下你的意見。但是,那次燙到你我是不是故意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嗎?那天我不知道你是董事長的兒子,也不知道你會成為董事長,更加不知道你還有個能被我哄好的弟弟。請你現(xiàn)在馬上解雇我吧,用你董事長的身份?!?p> 余小秋爆炸式的發(fā)了一通火后,坐在在大班椅里的南宮毅照舊一臉冰冷。
“被戳中七寸了,你這么暴跳如雷?”
余小秋端起那杯原本是南宮毅的咖啡喝了起來,她要是不馬上進點湯水,恐怕心臟很快就要驟停。
想不到表面那么高冷的南宮毅慪起人來水平這么高,三言兩語的,余小秋已經(jīng)無法進退。
“那董事長想我怎么做,是讓我繼續(xù)纏著你?還是讓我去纏著你弟?”冷靜下來的余小秋很快就學會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什么意思?”
“我的話你還沒回答呢?你想開除我分分鐘都有理由?,F(xiàn)在又不開除我,又想扣我罪名,不就是想讓我為你做點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嗎?說吧?!?p> “我就看你不是一般的女孩子,那天要不是阿二出現(xiàn),你肯定會借口送西裝還我,然后找我要電話號碼或者家庭地址,沒想到后來阿二出現(xiàn)了,他的主動免去了你許多后期工作?!?p> “毅董事長,你來接手做董事長真的浪費了國家人才,國家刑偵局應(yīng)該高價來聘請你?!?p> 余小秋被氣得已經(jīng)置家國于不顧了。
“我這個弟弟因為家里的原因總喜歡跟我較著勁對頭干,以前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可是他剛剛竟然跑來這里跟我要你的假。你要我開除你,我不是不想,而是開除了你他會天天來找我鬧別扭,更麻煩?!?p> “所以,你們倆的事,是我的不對?你們有錢人欲加之罪好像都不需要什么道理的?!?p> “我是覺得他對你開始有點認真了,而你的條件又太差,你是無法做我們南宮家媳婦的,他的人生絕不能因為你而高開低走。我不想我弟弟因為一場明知道不能有結(jié)果的愛情而受傷。當然,或許你到時候也會受傷,所以我想請你用你的辦法拒絕他,不讓他誤入歧途,咱們也算雙贏嘛?!?p> 南宮毅的話不免有狗眼看人低的味道,但同時也是客觀的。
余小秋無話可說,她輕輕的拉來一把長腳凳坐著,默默的把那杯咖啡喝完。
這是什么狗屁千禧之年啊,明明不是我故意燙的南宮毅,明明不是我主動去招惹的南宮楓,還有那個大哥哥般和藹的李主管明明可以一直這般兄友弟恭的相處下去,可現(xiàn)在,這一切像麻繩一樣攪在一起緊緊纏著自己。
余小秋明顯感覺自己力不從心,在她二十歲燦爛的人生。
如果沒有那只該死的公雞擋著三個半小時的路,她的人生會不會就沒有這些麻煩了呢?
余小秋沉默著,眼里渙散出滿腔的無可奈何。
突然的敲門聲拉回了余小秋越跑越遠的思緒。
“董事長,葉小姐讓楓少晾在中餐廳里了,現(xiàn)在她自己一個人坐在那里邊吃邊哭呢。”
南宮毅起身朝鄭秘書擺了擺手,隨之欠身在余小秋身旁嘀咕著。
“你看,你不殺伯仁,伯仁卻要因你而死,她可是我們南宮家十年前御定下的二兒媳。金鳥集團知道吧,咱們省服裝業(yè)的領(lǐng)頭羊。葉小姐就是金鳥集團董事長家的獨生女。”
“我需要去給她道歉嗎?說我因為不小心燙到了你,導致楓少晾下了她?”
“你要明白,你現(xiàn)在連跟她道歉的資格都不具備,是我得去道歉。你只要記住不要和我弟弟有任何瓜葛就行,否則,到最后大家撕破臉時,我會請你的家長來,當著公司所有人的面把你領(lǐng)回去的。”
風馬牛不相及的狗血!
可就是這樣的狗血毫無征兆的全潑在這個從來只想本本分分活著的姑娘身上。
行政辦公樓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南宮毅沒叫余小秋離開她也不敢動,連帶著鄭秘書也不敢下班。
李主管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余小秋被董事長叫到了辦公室,他等在五辦前臺已經(jīng)三十分鐘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門依然緊緊閉著。
李猛很想去敲開門說余小秋是自己的女朋友,有什么事他來擔著,可萬一那丫頭矢口否認,到時候連自己的工作都保不住。
門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李猛迫切的想知道。正當他拿起電話想求助古經(jīng)理時,余小秋一臉愁腸的走了出來,毅董事長緊隨其后,大有押囚徒上路的趕腳。
李猛也不敢上前,他明白余小秋的麻煩再也不是自己能擋得住的,只能躲在角落里看著他們慢慢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