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公子,我女兒的病狀頗有些恐怖你,一定要有個心理心理準(zhǔn)備??!”江夫人說,語氣是滿滿的擔(dān)憂。
“嗯。”武蟄點頭,“江夫人您放心,我見過很多疑難雜癥您放寬心吧?!蔽湎U有些高深莫測地說道。武蟄對自己有這迷之自信。要是自己留有長長的白胡須,再穿一身飄逸到隨時可羽化登仙而去的白色長袍,再老個幾十歲肯定有仙風(fēng)道骨的氣質(zhì),武蟄心中想。
江夫人還是一副擔(dān)憂又痛苦的模樣,眼里是泛著淚光,她恨不得自己去替女兒承擔(dān)這一切,正可謂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女兒也不知造什么孽了,竟然得了這般怪病……”
“夫人放寬心,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醫(yī)治小姐的?!?p> “我夫君去的早,這些年她都是我一個人拉扯大的,我要打理這碩大的家業(yè),本來就虧欠她很多,這兩年才穩(wěn)定下來,我還沒來得及對她好呢!”江夫人再也忍不住了,低頭擦拭起淚來。
武蟄突然覺得很尷尬,一般來說,他應(yīng)該扶住對方的肩膀然后柔聲說“沒關(guān)系有我在呢!”雖然江夫人保養(yǎng)得當(dāng)如今又多了幾分閱歷,歲月沒在她臉上留下痕跡絕對可擔(dān)得起美艷二字。但是!對方已有過夫婿且孩子都那么大了,這么做就真的不太合適了,武蟄覺得有些尷尬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安慰江夫人。
江夫人是不會知道武蟄心里所想的,她擦拭了眼淚又自顧自地說道:“我女兒現(xiàn)在渾身長滿了蛛網(wǎng),那些蛛網(wǎng)就像身體的血管筋脈一樣遍布全身各處。以前也找過很多人來看病,比如一些有名的神醫(yī)又或者是一些大名鼎鼎的巫醫(yī)都找他們來看過病。”
說到這江夫人停頓了一下,聲音更哽咽了,且又帶著一絲恨意:“他們沒有治好我女兒的病也就算了,他們出去后還大肆宣揚說什么我女兒被妖怪看上了之類的話。這些話傳到我女兒耳朵里之前她偶爾還會在府中曬曬太陽,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半個多月沒有走出房門了。身上的蛛網(wǎng)顏色也更深了?!?p> 這說的武蟄心里有點發(fā)怵,畢竟他力量都還是借來的,說不定實干起來還不如那些江湖郎中和巫醫(yī)呢。
武蟄面上還是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他又問:“江夫人那日街上那風(fēng)來得古怪,你又是和緣故與那乞丐計較,莫不是與江小姐有關(guān)?!?p> 正說話間,已經(jīng)來到了江小姐攬月居的門外。
走進(jìn)那閣樓,環(huán)望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xì)致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處處流轉(zhuǎn)著所屬于女兒家的溫婉細(xì)膩的感覺。靠近竹窗邊,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宣紙,硯臺上擱著幾只毛筆,宣紙上是幾株傲骨凌霜的紅梅,這里都處處都展顯處主人的細(xì)膩卻又如梅花一般高潔而又超凡脫俗。但是武者只能感嘆一句有錢,普通人家誰能裝修成這樣啊。上好的檀木和那看起來不一般的花瓶,處處展現(xiàn)者主人家的財大氣粗。
又穿過一個亭子,還未靠近江小姐的閨房,就聽見了一聲聲尖叫與懇求的聲音。“小姐,小心啊!”“小姐,先吃藥!”“吃藥有什么用?”“小姐,您小心點!”“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
接著就是哐當(dāng)刺啦的聲音,可想而知肯定是那江鳳傾小姐在砸東西,江府財大氣粗用的碗具都是上好的青花瓷,想來這又是一筆價值不菲的東西成了無用物,失去了使用的價值。
武蟄聽到了,江夫人肯定也聽到了。
江夫人加快了腳步跑進(jìn)了江鳳傾的閨房里,武蟄自然也是也快步跟上。
房門突然被打開,明媚的陽光照射進(jìn)來,充斥了整個陰暗的房間,江鳳傾就如同收到了驚嚇的小白兔跑回了自己的被窩,將身子埋進(jìn)了被窩,整個人都瑟瑟發(fā)抖著。“不要進(jìn)來,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江鳳傾高聲尖叫著,幾乎與歇斯底里無異。
別的丫鬟都被自家小姐這么一吼都不敢上前了,江夫人與武蟄進(jìn)來后又關(guān)上了房門,屋子里又暗了很多。
見屋子里又暗了這么多,江鳳傾的情況又好了一些,黑暗無疑給了她安全感。
江鳳傾不在歇斯底里只捂著頭小聲的哭泣,江夫人沒有了當(dāng)家主母的風(fēng)范,她坐在江鳳傾床邊抱著江鳳傾。江鳳傾起初有些抵觸,但隨著江夫人一聲聲“別怕,娘在呢!”的反復(fù)安慰下抱住了江夫人,止不住的哭了起來。江夫人亦是如此。
那些在房間里的丫鬟亦是如此,她們從小與小姐一起長大,小姐待她們又素來親厚,見自家小姐受著這樣的痛苦她們心里又怎么好受。當(dāng)然還有一人除外,這個人就是武蟄。倒不是武蟄冷血自私,只是他是一個男人況且他與江鳳傾之間毫無關(guān)系,但這并不能代表武蟄心里一絲觸動都沒有。
在江鳳傾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他就趁機遠(yuǎn)遠(yuǎn)的觀察了江鳳傾的“蛛網(wǎng)”。果然是和蛛網(wǎng)一樣,感覺有些棘手啊。武蟄真想長嘆一聲。
在江夫人的不懈努力下,江鳳傾的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也同意了見武蟄。
武蟄見到江鳳傾只覺得驚天為人,不過二八年華卻已是亭亭玉立,肌膚勝雪,清麗無雙,容色絕艷,不可直視。
那些“蛛網(wǎng)”似乎布滿了江鳳傾的嬌軀,肉眼可見的那些“蛛網(wǎng)”從里衣里延伸出來至脖頸,如玉的臉龐,那芊芊素手上同樣是如此。
武蟄是個半吊子,不能懷疑他一顆想救人的心。雖然他只是個半吊子,但是他會胡扯啊。憑借自己上輩子受過的九年義務(wù)教育,他成功的把江夫人和江小姐唬住了。
“總之,江小姐現(xiàn)在的情況不容樂觀?。 蔽湎U聲音有些沉重,這倒不是裝的,而是情況確實棘手。
“先生,可有什么對策?”江夫人問道。他對武蟄有了新的認(rèn)識,稱呼也變了。
武蟄沉思了一下:“有,但是需要您的幫助,搞不好你們二人都會有生命危險。”他說。
“先生您說,無論做什么我都愿意。”
“娘!”江鳳傾搖搖頭,不想把江夫人牽扯進(jìn)來,江夫人安撫似地拍了拍江小姐的手。
見兩個當(dāng)事人都沒什么意見,武蟄開口道::“這個方法就是共命。將你二人的生命聯(lián)系在一起,同生同死這樣可以延緩江小姐的病情,但是如果不能找到江小姐的病因,你們二人會一起死去?!?p> “不可以?!遍_口的是江小姐,她實在不能接受這樣的方法。
這一次的江夫人態(tài)度很強硬,不理會江小姐的哀求,同意了共命這個方法。
在武蟄按照不屬于他的記憶施法后,江夫人和江小姐的左手腕上出現(xiàn)了一跳紅線把二人聯(lián)系在一起。共命也就算成了。這是命運的紅線,但不是月老的安排。
武蟄腦海中已經(jīng)在盤算著這一切了,他已經(jīng)隱隱約約有了江小姐得病的原因了。思來想去后,他又找到了江夫人。
“江夫人,我們初遇那天那個乞丐是什么人啊?!?p> 江夫人聽到乞丐二字,臉上又出現(xiàn)了咬牙切齒的恨意:“那個乞丐叫羅澤。他是唯一一個可以出入那條路而沒有出過事的人,我女兒出事的前幾天時他還糾纏過我女兒。”
“那他為什么要糾纏你女兒啊。”不知是不是武蟄的錯覺,江夫人說到最后一句話時,神色很是怪異。他說不出來哪里怪,不過就是覺得怪怪地。
“他把我女兒當(dāng)成我了?!?p> 武蟄似乎知道了。不懂就問:“您和羅澤……”
武蟄還沒說完就被江夫人打斷了:“我和他算半個青梅竹馬吧。”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本該嫁給他,誰知有人空降,他倆一見傾心,從此她的心中不再有他,有的是另外一個男人,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直覺告訴武蟄他馬上就可以聽故事了。
最隧
第一次寫書,文筆好像有些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