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這兔子是何方神圣
第二天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捂住宿醉之后劇烈疼痛的腦闊,水淼感覺胸口被什么壓住了,踹不過氣來,睜眼一瞧,原來是兔子趴在他胸口睡得正香呢。
鷹醬和腳盆雞抱在一起,熊大熊二依舊是他熟悉的狗熊躺,鼻子上還冒著泡,一漲一縮的,毛熊的睡姿最豪放,頭靠著熊大肚皮腳墊著熊二屁股。
看著四周七零八落的食物,水淼把兔子提溜起來放到一邊,還得小心避開鷹醬和腳盆雞頭上飄出的“ZZZ”字符,按照水淼看過的動畫片,碰到很可能會把它們弄醒。
“當啷”
不小心踢到紅星二鍋頭的空瓶,水淼身體一頓,生怕吵著它們。
只是水淼沒注意到,毛熊頭上沒有“ZZZ”,它昨晚壓根就沒醉,伸直小短手艱難拿起一瓶生命之水,好心提醒道:“大兄弟,兔子的房間在二樓中間,紅色門那個?!?p> 應了一聲,水淼頗為尷尬地松開兔子命運的后脖頸,改為公主抱,兔子體重出乎他意料地輕,有種抱著棉花填充玩具的感覺。
想起兔子鷹醬腳盆雞平日里隨時從身后掏出各種東西,水淼把兔子摸了個遍,也沒找到四次元口袋的口子,咳咳,這是純粹出于好奇的學術(shù)研究,不要有奇怪的既視感。
不僅找不到口子,連東西的重量都感覺不到,水淼只能對自己說不要和動畫人物較真,不然人家隨時從身后掏出一把100T的大鐵錘錘爆你狗頭。
當然,傷害就是頭上長個包,或者人插進地里。
那兔三兄弟家的裝修風格挺普通的,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奇妙,這個想法在水淼打開兔子房間的門以后便飛到九霄云外了。
關上門,再打開,確定自己沒看錯。
門里門外顯然不是一個空間,房間的面積堪比這棟房子一半大,但真正讓水淼下巴掉地上的是房間里擺放的物品。
正中間放著一個90年代動畫風格的煉丹爐,不知道何種原因,水淼總覺得眼熟。
還有墻邊一排排的兵器架,上面的東西是認真的嗎?
方天畫戟,上面好像有閃電串過;青龍偃月刀,且聽龍吟,不見將軍;魔仙彩石……等等,這個也算兵器嗎?這畫風跨越也太大了吧!
最后一個兵器架:如意金箍棒。
“……”
水淼足足石化了2分鐘,有特效那種石化,然后才慢慢裂開恢復正常。
靠窗邊的位置有個書桌,為免自己過于驚訝進入石化狀態(tài),水淼略微掃過一眼。
就只是掃了一眼,水淼就看到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疑是寶蓮燈的玉器;印有金木水火土五行的金色腰帶;一只頭上長有黃色月牙的胖橘貓。
還有很多水淼說不出名頭的東西,但直覺感覺他,和寶蓮燈放在一起的東西絕對不會是凡品。
到床邊輕輕將兔子放下,水淼幫它墊好枕頭,結(jié)果一摸枕頭底下有快硬硬的東西,表面還很粗糙,抱起枕頭一看。
一塊紅色的搬磚。
“……”
水淼拿起來掂量了一下,確定就是一塊普通的,方方正正,挺稱手的板磚。
“……”
摸下橘貓的頭,給它順順毛,水淼告訴自己別在意那么多細節(jié),然后左拐右拐還是走到了如意金箍棒的兵器架前邊。
忍不住,真的忍不住,看看“如意金箍棒”這五個燙金大字,雖與戲文中“中間星斗暗鋪陳,兩頭箝裹黃金片。花紋密布鬼神驚,上造龍紋與鳳篆”的描述有所差距,但絕對符合水淼的預期。
如果你見到如意金箍棒,你會有什么反應?
水淼相信,只要是國人不論歲數(shù),但凡有根長條棍狀物品在其手中,都會忍不住模仿某只猴子耍耍,哪怕看起來像個逗比。
水淼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宿醉的痛苦在此刻仿佛不翼而飛,他自言自語道:“這不會是真的吧,應該不是真的,看起來像是99年版西游記里的金箍棒,但大圣金箍棒不離手,這個……假的金箍棒拿來耍兩把,應該也沒什么吧?!?p> 自我說服一番后,水淼直接對金箍棒上下其手,這手感,這光澤,他的童年夢想終于實現(xiàn)了。
向上一拔,哎,沒動呢,水淼不信邪,扎好馬步雙手緊握,本來還想往手上吐口唾沫,想想還是放棄,免得玷污了神器。
“哈——啊!”
“咔嚓”一聲脆響,水淼捂著腰退后兩步,差點要了他老命,金箍棒還是紋絲不動。
水淼這才回憶起金箍棒的設定,重逾一萬三千五百斤,換算到現(xiàn)代計量單位就是7噸左右的重量,他這種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拿得起來。
一時沖動蒙了眼,水淼揉著自己老腰罵罵咧咧地向門外走去。
他此刻滿腦子都是同一個問題:“這兔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按照那兔出品的時間換算,它們只有4歲,怎么那么多“前輩”的東西,不對,是寶貝,大圣金箍棒不離身,就算是送的也太離譜了吧,命根子也能往外送?
一邊刷新著對兔子的認識,來到一樓,毛熊已經(jīng)把鷹醬和腳盆雞都叫醒了,鷹醬搖晃著紅酒杯,一副很有格調(diào)的模樣,腳盆雞則喝著清酒,據(jù)它昨晚解釋,這是某個神社巫女的口嚼酒,可稀罕了,花了它整整十萬日元,換算成RMB不也就6000多嘛。
不過這個關鍵詞讓水淼聯(lián)想到了很多東西,看來次元空間的水比他想象中要深得多,連滾出二次元的角色都有。
鷹醬腳盆雞和毛熊一起把兩頭熊拉到一邊(水淼搬不動),水淼在收拾餐桌,閑暇之余他回想起昨晚的熊大熊二,一直在抱怨這幾年的工作(動畫)越來越難了,畫風逐漸低幼,每天裝作天真無邪的模樣,說著自己都覺得幼稚的傻話,它們都已經(jīng)是成年熊了,連說臟話的資格都沒有。
巴拉巴拉訴苦了一晚上,該說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嗎,連兒童向的動畫角色都有這樣那樣的苦惱。
二次元也不是塊沒有煩惱的凈土呀。
感慨著人生,水淼洗著壘起來有他那么高的碟子,估計一時半會兒都洗不完了。
哎,這不是兔子的活兒嗎?
繼續(xù)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