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是雪女......”
年輕的樵夫帶著哭腔,替已經(jīng)失去了氣息的老樵夫合上了雙眼。
蘇煜擔(dān)心那妖物再次來襲,警戒的站在破廟中間環(huán)目四顧,倒是沒想到這個山野樵夫也能認出妖物來歷。
聽聞此言,出聲問道:“雪女?能詳細說一下這是什么嗎?!?p> “這是我們這一帶的傳說?!?p> “每到冬天的時候,雪女就會出沒,吸取被困在大雪中人類的血液維持自己的生命力?!?p> “而冬天一過,她就會無聲無息的消失,獨留下雪地里的一具具被洗干凈血液的干尸......”
蘇煜微微皺眉,看向窗外。
雪已經(jīng)停了。
世界很大,像雪女一樣這種流落在偏僻地界的妖魔不知道還有多少。
關(guān)于妖魔的信息以民間傳說的形勢傳聞在一定范圍內(nèi)。
當(dāng)?shù)氐娜酥朗虑榈恼嫦啵獾氐娜嘶蛟S只會以為是個鄉(xiāng)野故事。
妖魔極為識趣的不將危害擴大,得以寄居在人類之間。
蘇煜忽然冒出個想法,之后游歷天下時,或許可以根據(jù)當(dāng)?shù)仡愃频南嚓P(guān)傳聞,尋找妖魔的蹤跡,當(dāng)然,前提是蘇煜有這個需求。
沒有需求的話,蘇煜也不會去觸這個霉頭。
這個雪女蘇煜暫時也沒有死磕到底的想法。
在沒想出怎么對付她的瞬移之前,蘇煜不會主動尋找她的麻煩。
因為,太危險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碧K煜一把抱起了老樵夫的尸體。
......
年輕樵夫居住的村莊就在附近。
蘇煜將其和老樵夫的尸體送了回去。
一路上雪女沒有再現(xiàn)身,看樣子的確是被蘇煜的菱形血印給傷的不輕。
二人進村,年輕樵夫看著已經(jīng)變得硬邦邦的老樵夫尸體忍不住哭出了聲。
村子里的人聞訊趕了過來,聽聞是遭遇了雪女,看著老樵夫的尸體唏噓不已。
眾人都幫著年輕樵夫埋葬老樵夫的尸體。
在這里,蘇煜又打聽了關(guān)于雪女的傳說,和年輕樵夫所說的一般無二。
大約七八年前開始。
每年冬天,雪女會隨機在附近的十里八鄉(xiāng)出現(xiàn),每年大概都有四五人遇害的樣子。
蘇煜推測,這頭妖怪是選擇了這處偏僻地界定居,自我限制了活動范圍和時間,將影響力降低,免遭武者斬殺。
這一次,雪女也沒想到會遇上蘇煜這個強大的武者,貿(mào)然出手,結(jié)果被蘇煜給傷到了。
在村子里待了一會兒,蘇煜告辭準(zhǔn)備離開此地。
和這對父子也只是萍水相逢,送他們回來,蘇煜已經(jīng)仁至義盡,對的起身上這天天鶴真?zhèn)鞯姆椓恕?p> 就在此時,年輕樵夫仿佛終于做出了某個決定。
他忽然來到蘇煜的去路前,跪在了蘇煜身前。
“大人,請帶我離開吧!”
“被雪女盯上的家伙,在三日內(nèi)必定會死去!”
“若是您走了,我就必死無疑了!”
“讓我跟著您,我愿意給您做牛做馬!”
年輕樵夫不停給蘇煜磕頭,看得村子里的村民唏噓不已。
村民們看向年輕樵夫的目光也全是同情,幫著他說話。
這并不是妄言,曾經(jīng)就在這個村子里,就有一個見過雪女的村民,第二日就死在了家中,變成了干尸。
同樣的事情,在附近的十里八鄉(xiāng)中就更多了。
蘇煜盯著這個年輕樵夫看了一會兒,開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姓名?!?p> “王淵!我叫王淵!今年十五了!”年輕樵夫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
十五歲?看起來無論是樣貌還是體型都差不多二十歲了。
應(yīng)該是常年在山中勞作,風(fēng)吹日曬的緣故。
王淵這小子和老父親相依為命,母親則在生產(chǎn)他的時候就難產(chǎn)死了。
這次老父親也死去,王淵可謂是孤身一人了。
若是蘇煜不帶走他的話,不出意外,應(yīng)該就會被雪女給找上門,吸干血液而亡。
“此等妖物,官府不管嗎?”
蘇煜想起了樂馳縣的童虎捕頭,對于官府來說,斬殺妖物可是一等一的大功。
圍觀的村民中走出了一位老者,他嘆了口氣,開口道。
“不是不管,而是管不過來,雪女只在大雪紛飛的時候出沒,來無影去無蹤,官府的高手也根本找不到雪女的蹤跡??!”
“而且,這雪女一年到頭害的人不過一掌之?dāng)?shù),比起每年冬天凍死的人連零頭也比不上,官府組織了幾次圍剿雪女的行動后,也就放之任之了?!?p> 蘇煜微微點頭,這個雪女還真是狡猾。
也不知什么東西修煉成了妖。
“如此,王淵,那你便跟我走吧?!?p> 蘇煜終究是動了惻隱之心。
再加上過完年,游歷天下的時候也的確需要一個手腳麻利的小廝,便答應(yīng)了下來。
王淵連連磕頭,朝著父老鄉(xiāng)親們作了個揖,便主動牽著蘇煜的上等馬走向官道。
......
接下的路程,雪女再也沒有出現(xiàn)。
蘇煜載著王淵,二人一路順風(fēng)的到達了繞云鎮(zhèn)。
“大人,這便是您的家嗎?”王淵看著眼前的蘇家酒樓,開口問道。
蘇煜點點頭,“進去吧?!?p> 二人踏步進入酒樓。
年關(guān)將近,大家大多都聚在家中,酒樓里頗為安寧。
蘇煜一步入酒樓,便見到了正在柜臺上算賬的蘇父蘇母。
一個在清點,一個在記賬。
蘇父蘇母都是閑不得的人,酒樓的賬目事宜大多都要親自動手。
蘇母先看到了蘇煜,頓時放下了手中的筆,就從柜臺后邊奔了過來。
“哎,老婆子你干嘛呢,賬目還沒對完呢!”蘇父略顯不悅的抬起頭。
他抬頭,一看到蘇煜,頓時放下了手中的算盤。
“哎喲!煜兒你怎么回來了!”
一時間,一家三口抱在了一塊兒。
一道小而圓潤的身影聽到聲響從后院跑了出來,“哈哈,大哥你回來了!”蘇葉興奮的躍了過來。
蘇煜抬目看去,這個胖球兒瘦了很多,雖然身形還很圓潤,但五官變得眉清目秀起來,看來其的確在白罡的教導(dǎo)下獲益匪淺。
一時間,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其樂融融。
隨后追出來的白罡和一邊的王淵看著此幕,也不由的露出了淡淡的溫情笑容。
傍晚,蘇家酒樓正式掛上了停工歇業(yè)的牌子,大門緊閉。
而酒樓內(nèi)的大堂,早已擺上了大桌子。
桌子上菜肴豐盛,看得王淵目光都直了。
坐在上首的是蘇父蘇母,接下來則是蘇煜兄弟、白罡、王淵,以及幾個蘇家酒樓的老廚、老仆。
“煜兒,這次準(zhǔn)備回來待幾天?”蘇母替蘇煜夾了塊醬頭肉,開口問道。
蘇煜回道:“這次應(yīng)該會待個十天半個月吧!”
“好好好!回來好好休養(yǎng)幾天,在山上練武很辛苦吧,你看都瘦了!”蘇母憂愁的開口道。
蘇葉皺眉道:“娘你亂說,大哥哪里瘦了?明明是長高長胖了!”
“哈哈哈!”蘇父蘇煜以及白罡等人都被蘇葉的童言無忌笑出了聲。
一番閑聊過后,蘇煜正色開口道:“爹娘,我想過完年,將蘇葉接到天鶴派去,我已經(jīng)成為了天鶴派的真?zhèn)鞯茏?,可以安插兩個人去山上修煉,山上元氣充沛,修煉之風(fēng)盛行,對蘇葉將來的武道之路有很大的好處?!?p> 蘇父和蘇母聞言不由的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苦笑。
雖然不舍得,但也沒辦法。
誰讓他們生了兩個兒子,都是習(xí)武的料子呢?
欲與魚語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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