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挺心有不甘,繼續(xù)揮槍與前來襲擊的叛軍拼殺。
“將軍,撤吧!”一個軍官勸說道。
“將軍!”
“啊!”
楊玄挺大吼一聲,猛然刺出一槍,殺死身前的一名叛軍后,極不情愿的大聲命令道:“眾將士聽令,隨我沖出去!”
“殺!”
“殺啊!”
楊玄挺一馬當先,帶著六七十騎,以及三十幾個來不及上馬的軍士,揮槍朝營地外沖去。
司馬興東見狀,立即起身,想要跟隨楊玄挺向外突圍。
司馬九立即拉住他,制止道:“別去,敵人全是騎兵,我們沒有馬,跟上去,必死無疑。”
司馬興東聞訊,急忙退回來,望著司馬九。
“那怎么辦?”
“等敵人追出去后,我們朝反方向跑?!?p> “可是,他們會追出去么?”
“我們最好希望他們會追出去!”司馬九底氣不足
沒過多久,當叛軍騎兵將營地內的官軍‘全部’殺死后,便朝楊玄挺突圍的方向追去。
“就是現(xiàn)在!走?!?p> 司馬九瞅準機會,顧不上腳踝處的疼痛,帶著司馬興東跑向兩匹失去主人的戰(zhàn)馬。
翻身上馬,雙腳拍著馬肚,喝馬向楊玄挺突圍的反方向疾馳而去。
“駕!駕!”
借著月色,司馬九與司馬興東騎馬跑出山林后,便轉變方向,估摸著向來時的方向跑去。
一路爬山涉水,馬不停蹄,不知過了多久。
“看,那座山!”司馬興東指著身前模糊的大山輪廓,興奮不已。
“一座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們的村子,就在山后?!?p> 司馬九喃喃道:“我們的村子!”
“你怎么知道?”
“以前,放牛的時候,我來過這里?”
“哦,那趕緊走吧!”司馬九心中,油生出一種期待之情。
司馬九的家,或者說‘我’的家,到底是什么樣?
“五柳先生陶淵明:群主運氣真不錯,這樣都能全身而退,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p> “慶卿荊軻:群主大難不死,必有后福?!?p> “大將軍王猛:你們也不看看,剛才是誰在指導群主?!?p> “劍圣裴旻:剛才有人指導過群主么?我咋不知道呢!”
“象山先生陸九淵:同上+1。”
“大將軍王猛:你們?”
......
正在司馬九想象即將見到的家時,他們已疾馳到一道陡坡前。
“小心!”
當司馬九注意到陡坡時,喝馬收蹄已來不及。
隨后,伴著一連串樹枝折斷聲,以及戰(zhàn)馬的嘶鳴聲,司馬九與司馬興東連人帶馬墜下了陡坡。
足足過了1分鐘后,陡坡下才歸于寧靜。
第二天,清晨。
伴著一陣搖晃,司馬九猛然睜開雙眼。
“九哥,你終于醒了?”
“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司馬興東看著蘇醒過來的司馬九,喜極而泣,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傻小子......我這不......好好的么”
司馬九想開口說話,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九哥,你別說話,也別動,先喝點水。”
“咳咳!”
司馬九很渴,可剛喝一點點水,便不由自主的咳了起來。
“我怎么了?”
“你的腹部被劃了一條傷口,流了不少血,剛才,我簡單給你包扎了一下?!?p> “??!”
驚訝之余,司馬九暗自埋怨道:“什么情況,暈倒、脫臼、受傷,一件接一件,這司馬九,運氣到底有多背啊,搞得我也深受其害?!?p> “還好,楊將軍給的餅還在,先吃點東西,然后,我再背你回家。”
司馬興東扯著餅,一點點喂給司馬九吃。
“玉泉老人耶律楚材:心疼群主三秒。”
“象山先生陸九淵:昨晚,誰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來著?”
“慶卿荊軻:昨晚,有人說么?我咋不知道?!?p> “大將軍王猛:裝,你繼續(xù)裝?!?p> “劍圣裴旻:友情提示,荊軻大俠,在裝傻?!?p> “大將軍王猛:不過還好,群主有個過命的兄弟,始終對他不離不棄?!?p> “慶卿荊軻:難兄難弟吧!”
......
司馬九并未理會九州幕僚團,而是一口口吃著餅。
當他吃完兩個餅后,才勉強能夠活動。
不過,哪怕是輕微活動,腹部傷口處,也會傳來一陣劇痛。
“你也吃點。”
“我剛才吃過了。”
“真的么?”
“我騙你干嘛,不信你看?!?p> 說話間,司馬興東將餅袋遞給司馬九看了一眼。
“嗯!”
“還好,這里離家不遠,翻過這座山,就到家了?!彼抉R興東神色專注地望著大山。
“這可不是一座普通的山!”司馬九順著司馬興東的目光望去,頓時一驚。
山勢陡峭,山坡上亂石林立,荊棘叢生,難以通行。
司馬九深深地咽了下口水,道:“興東,帶著我,我倆都回不去?!?p> “不如你先回去,然后再帶人回來接我?!?p> 此話一出,九州幕僚團再次沸騰起來。
“慶卿荊軻: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群主沒人管。”
“大將軍王猛:群主,此舉萬萬不可,大丈夫當披荊斬棘,一往無前,豈能被一座小山所阻擋?!?p> “玉泉老人耶律楚材:大將軍,似乎話中有話呀,怕是,不想看群主被扔在這荒郊野嶺中吧?!?p> “大將軍王猛:難道,你不是這么想的?”
“玉泉老人耶律楚材:‘尷尬.jpg’,我完全贊同大將軍之意?!?p> “亞圣孟子:故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心,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在下言盡于此,群主珍重啊?!?p> “五柳先生陶淵明:群主大大,不要為前途坎坷而折腰,你倆一起,才有活命的機會?!?p> “象山先生陸九淵:我等在棺材板中孤獨的躺了幾百年,現(xiàn)如今總算有機會和大家侃大山了,群主,切莫因個人情義沖動行事,要三思啊?!?p> ......
司馬興東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行!”
“我走了,你怎么辦?你受了傷,這附近又時常有野獸出沒......”
“況且,當初臨行前,我答應過伯父伯母,要和你一起回去?!?p> “活著回去?!彼抉R興東語氣異常堅決。
“可是,你要背著我翻過這座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p> 司馬九道出了他的擔憂。
“那也不行。要么一起回去,要么......大不了和九哥一起死。”
“我......”聽到這里,司馬九硬生生將已到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
“亞圣孟子:這位興東義士的浩然大氣,在下佩服。”
“慶卿荊軻:有此一友,夫復何求。”
“劍圣裴旻:在下果然沒有看錯,群主這個朋友重情重義,品行無雙,倘若肯拜我為師,將來必有大成,或可成為名譽天下的俠士。”
“大將軍王猛:‘鄙視.jpg’,切,剛才你怎么不說?”
“劍圣裴旻:......”
“玉泉老人耶律楚材:前路漫漫,壯士珍重。”
......
不久后,司馬興東便吃力地背著司馬九,一步一步朝山里走去。
朱家興東
師者,所以傳道授業(yè)解惑也。 如果有一堆不那么嚴肅的‘老師’,學習生活是否更有意思。 九州幕府中,便有一群不太正經的老師。 【嘮叨一句:求收藏,求推薦票,求各位盡情抨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