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扯頭花
白非非肯定沒有想到,這個霸總文世界里,不只她一個來自正常世界的人。
此時的白非非按照套路通過手機通訊錄找到了自己的標配閨蜜蘇曉。
根據(jù)多年看文經(jīng)驗,這種女主閨蜜對女主之忠誠、信任,還有強大的保護欲,她總是想,kdlkdl,然后繼續(xù)沉迷男二美顏。
不過在這個閨蜜有點東西。獨立女企業(yè)家,雖然不算是赫赫大名,但是錢不少,而且發(fā)展前景一片光明。這個人是白非非發(fā)小,早早出國,高學歷,但是出國之后白非非根本聯(lián)系不上?;貒鴷r白非非已經(jīng)被迫無證結(jié)婚半年,蘇曉深知慕容辰渣男色狼本色,認為自己回來晚,沒有保護好白非非。一直勸白非非放下慕容辰,尋找新生活。
白非非想,不對啊,她是不是錯拿了哪位男配劇本。
大清早蘇曉本來在開會,白非非發(fā)來一條消息:“我想通了”。蘇曉立刻派了一輛車接白非非慶祝。
倆人先在辦公室熱聊。白非非認為蘇曉真的是太美太帥,還有氣魄。當蘇曉邀請白非非和自己借自己出差機會出國散心,白非非欣然同意。
當白非非把通過監(jiān)控搞到的慕容辰出軌白蓮蓮臉紅心跳鐵證交給蘇曉,并分享自己的神奇捉奸手段時,蘇曉嘆口氣。
蘇曉說:“白白,真的不用你這么冒險的?!?p> 蘇曉覺得白非非是因愛成恨,因為白蓮花搶走了慕容辰,所以白非非才會如此執(zhí)著地要報復他們。可是,這樣做實在是太危險了。她擔心白非非。
白非非卻不這么認為。她說:“這次就是我們的契機,如果這次抓不住,那么再等兩年,恐怕他們連孩子都生了!而我呢?我也只能默默離開。所以我決定賭一次,如果贏了我就重新站起來,輸了我們一起退休!”
“唉……”
聽完白非非的豪言壯語,蘇曉忍不住感嘆。
不愧是女主角啊,就連想法都與眾不同。
這次去出差,白非非帶了很多私貨,其中最多的是化妝品。這些東西,都是原身準備的,現(xiàn)在倒便宜白非非了。
白非非在飛機上一邊打哈欠,一邊補覺。她昨晚睡眠嚴重失調(diào),現(xiàn)在頭疼欲裂,腦袋跟炸了似的。
白非非閉目養(yǎng)神,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陣尖叫聲響徹機艙。她猛地坐起來,朝外面望去。只見外面亂作一團。
空姐急匆匆跑過來,向乘客解釋情況。原來飛機遇上強烈氣流,導致飛行員操縱失誤,讓整架航班墜毀。幸運的是,除了兩名空難乘客受傷以外,沒有乘客死亡。
“怎么辦呀?這下該怎么辦??!”
“天吶!”
乘務長安撫乘客,但是大家都驚慌失措。
白非非皺眉問:“怎么會遇上氣流呢?”
空乘說:“我們剛剛檢查完,飛機上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墒?,就在五分鐘前,一個男乘客從飛機的窗戶掉落下去,我們已經(jīng)派人下去救援。但是,至今還沒有傳來消息?!?p> 白非非聽了也皺眉。這件事確實怪異。按理說,飛機不應該出故障的。這是一般的意外嗎?難道,這是慕容辰干的好事?不管這事和慕容辰有沒有關(guān)系,這個慕容辰都絕對不是什么好人。
蘇曉和另外兩個同事,還有幾個空姐趕緊收拾行李箱準備逃命。
白非非拉著行李箱往外沖。
這個時候,突然一群穿黑衣服的人闖了進來。
白非非愣了下。
這伙人顯然訓練有素,他們迅速封鎖機艙。然后,其中一個領(lǐng)頭的黑衣人朝她走來。
白非非心中一凜,冷冷盯著那個黑衣人。
“你們想干什么?”
白非非心里隱約升騰起一股不詳預感。
“你別緊張。我們是慕容先生的保鏢,我們來接你?!?p> 白非非心頭更加疑惑。
那個領(lǐng)頭的保鏢又說:“這個機場附近有我們的人,我們會把你送出機場?!?p> “誰派你們來的?”白非非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幾個彪悍的黑衣人。
“抱歉,我們不能告訴你。你快跟我們走吧。”
“呵!”白非非笑了一下,“你們憑什么讓我跟你們走?我是犯罪嫌疑人嗎?”
“我們慕容先生說了,只要你愿意跟我們走,他保證放你平安無恙。你若不信,盡管試試!”
白非非咬牙切齒。她知道,她如果拒絕,他們一定會動粗。她必須跟他們走。
她轉(zhuǎn)念想:這幫人一定知道些什么,或許能幫她查出幕后主謀。
“好,我跟你們走。不過,你得保證不會傷害我,否則,我寧可死也不會跟你們走?!?p> “好。”
這個時候,白非非的同事也紛紛表態(tài)。
這幫人帶走了白非非,其他乘客也各奔東西。
蘇曉在機場的咖啡廳,等待著白非非的消息。白非非已經(jīng)登上了飛機,不知道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蘇曉很擔憂。
白非非一上飛機就被蒙住雙眼,嘴巴貼上膠布。飛機顛簸了幾次,白非非暈昏沉沉。她不知道自己在飛機上呆了多久,終于降落在南方省的首府城市,BJ。
蘇曉得知白非非的消息后,立即訂購機票趕去機場。
在蘇曉登機的同時,白非非也坐上了飛機。飛機一降落,那幾個黑衣人就押著白非非下機。
白非非下了飛機后,直接被塞進一輛汽車。然后,車門一關(guān),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非非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間陌生的房間內(nèi),房間里裝飾簡單卻極其舒適。她環(huán)視周圍,這是一個套間。
正想起床,就聽到門吱呀一聲響,有個女人推門進來。她抬頭,就看到這個女人一襲職業(yè)裝。她長相精明干練,眼睛凌厲。
白非非猜測這個女人一定是個律師。
那個女人走過來,伸手摘下眼鏡,露出她那張英俊逼人的臉。
她走過來,輕拍了下白非非的肩膀,說:“白小姐?!?p> 白非非點點頭,問:“您是?”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來找你,是奉命而來?!蹦莻€女人說:“慕容先生吩咐我,把你接走。我們將帶你遠離這片是非之地,希望你能答應。”
“我不想走。我要留在這兒?!卑追欠钦f,“慕容先生有什么話,可以跟我說,我一定轉(zhuǎn)達給他?!?p> 女人搖搖頭:“這個不行。慕容先生有令,不能告訴你任何事?!?p> 白非非堅持:“既然他不肯跟我說實話,就別怪我不配合。”
女人笑了下,說:“白小姐,你別忘了你的家人。他們還在等著你回家?!薄?p> 白非非沉默了一下。
女人微笑,示意手下帶她去洗澡換衣服。然后再帶她離開這里。
白非非被帶到浴室,看著那幾個彪形大漢站在外頭守著。
她知道,今天恐怕逃脫不了了。不過,她不甘心,不愿意就這樣束手就擒。
洗漱之后,她換了套干凈的衣服,然后才跟著那些黑衣人上了汽車。她并沒有反抗,因為她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車子駛出機場,沿途路燈亮了起來。這條路,通向郊區(qū)。
這是去哪兒?
白非非有種不祥的預感。但她還是努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焦躁。她在心里祈禱,但愿老天爺能夠眷顧她一些。她真的很擔心,慕容辰會做出對她父母不利的事來。
車子一路向北開去。
大概半個多小時后,車子停下來了。白非非被帶進一個莊園里。這是一座獨棟別墅,占地足有三百多坪米。周圍全部都是高高的圍墻。
白非非下了車,跟隨著那些黑衣人進入別墅內(nèi)。
別墅里面,燈光通明。寬敞奢華的大廳內(nèi),沙發(fā)背后站了一排身材魁梧、殺伐決斷的保鏢。
此刻,一個年紀四五十歲、身材高挑、皮膚雪白、長相嫵媚的貴婦人,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端莊而優(yōu)雅。她的眼角細長,目光銳利,似乎洞悉一切。
那位美艷的貴婦人看到白非非走進來,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淡漠疏離,像看獵物一樣盯著白非非,說:“白小姐,歡迎來到我的秘密基地?!?p> 她的語氣雖然淡漠,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這個女人,是一個危險的女人!她的眸底閃爍著詭譎的光芒,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白小姐,請坐?!辟F婦人指著旁邊的沙發(fā),示意白非非坐下。
白非非坐了下來,冷靜地看著貴婦人:“夫人,您抓我過來,所為何事?”
貴婦人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拿起茶壺,給白非非倒了杯茶水,遞到白非非面前。
白非非并沒有碰那杯水。她的神色依然冷傲:“你是誰?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抓我過來?”
貴婦人輕抿紅唇,低垂的睫羽遮擋著眸中的陰狠和惡毒,聲音低?。骸拔医星厮憧梢越形仪匕⒁?。”頓了頓,她繼續(xù)說:“白非非,你的名字挺特別?!?p> “謝謝夸獎?!?p> 秦霜說:“白小姐,請喝茶?!?p> 她將那杯茶往前移了一點,說:“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處境非常糟糕?”
白非非看著她,并未言語。
秦霜繼續(xù)說:“昨晚,你從機場跑掉后,慕容先生非常憤怒。當夜就把那些人全都處理掉了。你的爸媽也受到牽連,差點丟了性命。”
“你胡說八道!”白非非突然跳起來,沖秦霜吼道:“我爸媽好好地活著呢!”
秦霜微揚唇角,笑道:“你不用緊張?!彼従徔拷追欠牵吐曉谒陷p聲細語:“你的親生父親,已經(jīng)死了?!?p> 白非非猛然抬眸瞪著她。
秦霜笑著,繼續(xù)說:“你的哥哥和弟弟現(xiàn)在也被慕容先生控制著?!?p> “你胡說……”白非非驚駭莫名。
秦霜微微嘆口氣,說:“你難道不奇怪,為什么慕容先生派了那么多人去追捕你,結(jié)果最后卻只抓到你一個嗎?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你哥哥的親妹妹,你不是他的血脈?!?p> “胡說!我是他妹妹,是他的親妹妹!”白非非嘶喊著。
秦霜說:“如果不是你的親生父母,為何你們姓氏一模一樣?又為何,他們會把你養(yǎng)在家中?如果你不是親生的,他們?yōu)楹斡仲M盡心思瞞著你?”
白非非跌坐回軟榻上,整個人都變成木偶般,呆若木雞,喃喃自語:“我不是親生的,我不是……我不是親生的……”
“我不信……不信……我不是他們親生的,不是……”
秦霜冷笑,說:“白非非,你的確不是親生的。我也曾懷疑過這件事,可是調(diào)查過后,證實我想錯了。你的確不是親生的?!?p> 白非非的臉頰上浮現(xiàn)起一絲淚痕,她的雙眸含淚,嘴唇哆嗦著,顫聲問:“你憑什么這么篤定,我不是親生的?”
秦霜說:“因為,你是我和白錦程的孩子啊……”
“你胡說!你胡說!”白非非捂住耳朵,痛苦尖叫起來。
她拼命搖晃著腦袋,試圖擺脫這種折磨。她不相信自己的親生父親是個禽獸,更不相信眼前這個美麗優(yōu)雅的貴婦人竟然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
她是個私生女!
她怎么能承認這么荒謬的事情!她絕不相信!
她的眼睛睜得很大,充滿悲憤與絕望,仿佛陷入了瘋狂之中。
秦霜看著這樣的白非非,表情冷酷。
這個女人不是善茬,如果不快刀斬亂麻,她遲早會壞事!秦霜決定速戰(zhàn)速決,立即說:“白小姐,你現(xiàn)在還是乖乖聽話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彼f完,對傭人使個顏色。
兩個穿西裝戴墨鏡的保鏢便沖進大廳,強硬地拽住白非非的胳膊,將她拖出房間。
她的掙扎和哭鬧毫無作用,很快便被押上直升機,朝另一片空曠的地方飛去。
飛機降落時,白非非被扔下飛機,重重摔在地上。她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渾身疼得厲害。
她撐起手肘,慢慢爬起來。
剛才被扔下飛機時,她的膝蓋被撞傷,正隱隱作痛。
這時,一輛加長林肯轎車疾馳而至。
司機拉開車門,慕容辰從車廂里下來,他的手里夾著一根煙,正吞云吐霧著。
白非非見他走過來,嚇得渾身瑟縮,不由自主后退幾步,警惕地瞪著他。
“呵呵,你這樣看著我干嘛呀,寶貝?”慕容辰走上前,將煙蒂掐滅,彎腰湊近她:“放心啦,我暫時不會要你的命,畢竟留著你,比殺了你更有趣。你說是嗎?”
白非非的瞳孔驟然收縮,驚恐地瞪著他。
“怎么了?我說的有什么問題嗎?”他瞇著眸子,露出嗜血殘忍的笑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來,“瞧瞧你的這張臉,漂亮極了。不愧是我的好妻子?!彼е?,恨恨地說:“白錦城,他算個屁!”
他松開她,轉(zhuǎn)身朝轎車走去,對手下吩咐道:“帶她上來?!?p> 白非非被帶上車。
車隊駛動,沿途遇到許多崗哨,檢查每一輛車輛。
半晌后,汽車停下來,慕容辰帶著她,登上山頂,站在一處山崖邊。
天邊飄起蒙蒙細雨,天空灰沉沉的,壓抑而令人窒息。
白非非感覺呼吸困難,胸口像是憋了塊大石頭。
她的目光掃向遠處的山谷,心臟劇烈地抽搐了一下,她忽然有種強烈的不詳預感……
山腳下,停了三輛黑色越野車,車內(nèi)坐了五六個保鏢,他們的腰際鼓囊囊的。
白非非盯著那些保鏢,心中的猜測逐漸清晰,她攥緊拳頭,渾身僵硬。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
“寶貝兒,你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白?”慕容辰走過去,伸出手,撫摸白非非蒼白冰涼的小臉,溫柔地笑著說:“寶貝兒,我們馬上就離開這里了。你不是喜歡海邊度假村嗎?咱們今晚就去度假村休息,明天再啟程去國外?!?p> 白非非看著他,眼睛通紅。她用力推開他,轉(zhuǎn)身便跑。
“哎,等等我呀!”慕容辰急忙追過去,拉住她纖瘦的臂膀,“你去哪兒???”
“你放開我!”白非非拼命掙扎,眼淚簌簌地滾落。
“我們不去度假村了,你想玩什么,我陪你玩,好不好?”慕容辰哄著她說:“別哭了,乖……”
“啪——”
白非非揮手甩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慕容辰愣住了。
他沒料到,這丫頭脾氣竟然這么火爆!
“放開我……我求你了,讓我離開,讓我走……”白非非流著淚哀求。
此時此刻,白非非真正體會到了,什么是萬念俱灰。
原以為終于可以擺脫這段孽緣,卻沒想到,這場噩夢,遠未終止……
她的世界崩潰了,所有的堅強與勇敢頃刻崩塌,化為烏有,她只剩下深深的絕望……
她寧愿死去,也不要面對這樣骯臟齷齪的真相……
慕容辰盯著白非非梨花帶雨的臉龐,忽然發(fā)怒了。
他一把扼住白非非纖細的脖頸,狠狠將她摁倒在草坪上!
“??!”白非非慘呼一聲,頓覺天旋地轉(zhuǎn),喉嚨仿佛被人擰斷了似的,無法呼吸。
她的雙腿猛烈地踢騰,想逃離他的桎梏。但是,她太虛弱了,根本抵抗不了男人的巨大力量。
她的身體在地面上蜷縮著,無助、絕望而凄惶……
慕容辰兇神惡煞,眼底泛起駭人的戾光,他揪起白非非的衣領(lǐng),惡狠狠質(zhì)問:“賤貨!誰允許你打我的?”
“嗚……”白非非喘著粗氣,努力睜開眼睛。
朦朧的視線中,是那張俊朗邪佞的面孔。
她怔忡了一瞬,繼而嘲弄地勾起唇角。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別人罵我‘賤貨’。當初跟我結(jié)婚,你也罵我‘賤貨’,你還說,‘你媽才是賤貨’。我都忘了你是誰了,沒想到你還惦記著呢?”
“你……”
慕容辰惱羞成怒,揚手又要揍她。
然而,這次白非非學聰明了,她抓住他的拳頭,低吼一聲,抬起左腳,猛地踩向他的腳踝。
“嗷——”
他吃痛地蹲下身,右手握住白非非的腳腕,用盡全部的力氣想把她摔到地上,可是白非非死活不松手。
她用盡全部的力氣,死死地踩著他,像是踩住他的骨頭,讓他無法行動。
“放手……你找死!”慕容辰咬牙切齒。
白非非譏諷地笑了。
他不顧形象地跪在地上,想把她的鞋拔掉,卻始終辦不到。
慕容辰氣極敗壞地咒罵:“臭婊.子!”
他用力扯她的頭發(fā),想要扯爛她的頭皮。
白非非疼得尖叫,但是仍舊咬緊牙關(guān),任憑他施暴,一點反應都沒有。
慕容辰氣瘋了,他猛地抓住白非非的肩膀,用力往下按,想要把她制服。可惜,白非非的力氣也大得驚人。
她的身子扭曲了一下,突然翻過身去,騎到慕容辰背上。
她死死地按住他,不準他動彈!同時抬手,狠狠扇了他兩個巴掌。
“你這個賤女人!老子要宰了你!!”慕容辰憤怒至極,他掄起拳頭砸向她,卻被她躲開。
白非非冷冷一哼,抬腿踹在他肚腹上,慕容辰立即捂住肚子,彎下腰,弓起背脊,像條擱淺的魚。
白非非抓住他的頭發(fā),將他提起來,逼著他面對她,陰森地笑著:“怎么樣?滋味不錯吧?”
慕容辰抬眸,看見她滿嘴鮮血,狼狽不堪的模樣,不禁怔住。她竟然這么潑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