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夏總覺得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但也就是想不起來了。
班級群里總是聊得不亦樂乎,即便聊的不是一個話題,卻也可以繼續(xù)聊下去。
安思夏關了手機,整個人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句話:“愿汝心似吾心。”完了,傻了,安思夏想著。
安思夏側過身子,將靠在床左的折疊桌子放到床上,整個人便已經(jīng)坐了起來,她看了看遠處書桌旁椅子上的書包,整個人感受到了“絕望”,不想下床去拿書包啊。
她艱難地從床中間挪到了床邊,距離不遠了。
安思夏將身子傾出了一大半,一只手扶抓著床,一只手伸出去去拿書包,她從肩帶開始抓,然后就見到書包掉到了地上,她嘆了一口氣,最后還是向“下床”低頭了,她下了床飛快地撿起書包,又趕緊掂著腳回到了床上。
這真是什么迷惑行為?!絕不屈服??!
安思夏把物理練習冊擺到了桌子上,她隨便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支筆,順便摸出了一本草稿本。
枕頭底下真的是無所不有啊,安思夏感嘆道。
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往枕頭底下放了這些東西,反正要什么東西往枕頭底下摸就好了,沒準就真有需要的東西。
手機一直在響,班級群可是真的熱鬧啊。
突然一陣來電鈴聲響起,安思夏看過去,是寧憶歡發(fā)的通話邀請。“有毒吧!”安思夏說。
安思夏轉(zhuǎn)了幾下筆,最后還是接了。
“小夏夏,在干嘛呢?”寧憶歡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安思夏一時間突然愣住了,不知道說什么話了。
“小夏夏,接了我的通話,怎么不說話啊?”
“你再叫一句小夏夏,我可就掛電話了?!卑菜枷倪厡戭}邊說。
“在學校的時候怎么又可以叫了,在家里又不可以了?”寧憶歡笑著說。
“不是不可以,就是突然間覺得有點肉麻了,”安思夏說,“你作業(yè)寫完了嗎,還不快點寫?”
“我大概寫幾道選擇題就差不多了,”寧憶歡擦拭著餐桌,邊說,“老師也不會怎么來檢查我的作業(yè),都是那樣渾水摸魚的,也沒有什么好查的?!?p> “這樣嗎,真的好嗎?”安思夏頓住了筆,“你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我覺得蠻好的,我小學不這樣的,初中開始的。”寧憶歡說。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中考的,”安思夏繼續(xù)寫,“你在做什么呢?”
“在我姑家奶茶店幫忙,你知道的?!?p> “嗯,我知道,你是在擦桌子嗎?”安思夏笑問。
“你怎么知道的,說實話,這桌子還真沒有什么好擦的,難啊!”寧憶歡說。
安思夏聽到那邊傳來呼喚:“寧憶歡,又跟誰聊天呢,過來看一下賬!”
安思夏突然一陣驚慌,問道:“語音你沒有外放吧?”
“哦,好像剛才一直是外放的,”寧憶歡笑道,“忘記戴耳機了?!?p> “你耳機呢?”安思夏摸了一下臉,又重新拿起筆。
“算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沒有戴耳機?”寧憶歡說,“不說了,我去看看了,所以,你要掛電話嗎?”
安思夏思考了一下,說:“隨便你吧,我家里反正沒有人?!?p> “那我就不掛了,你要是想掛斷就掛斷吧?!睂帒洑g往柜臺走去,拍了拍寧檸的肩。
寧檸看著寧憶歡笑了笑:“店子看好點啊,我先走了?!?p> “嗯?不是叫我來看賬的嗎?”寧憶歡疑惑著,這是什么迷惑行為?
“我要直接跟你說來看店,你會過來嗎?”寧檸笑道。
寧憶歡扶額,無奈地坐了下來:“去吧,孩子,我會看好的?!?p> “什么孩子,沒大沒小的,交給你了,我走了?!睂帣幷f。
寧憶歡看著自家姑姑滿面春風的樣子,笑了笑,怕是找了對象了。
寧憶歡把拿著手機,看到對面還沒有掛斷,不知道為什么暗中竊喜了一陣。
安思夏聽著她們的對話,寧憶歡這是被坑了?
“你姑姑干什么去了?感覺有什么情況啊?!卑菜枷膯柕?。
“誰知道呢,約會去了吧,滿面春風的?!睂帒洑g笑道,“反正我是被坑了,得在這里守店子了?!?p> “你就不知道去干點什么嘛,感覺你一天到晚挺閑的?!卑菜枷恼f。
寧憶歡看著店門口流動的車輛,來來往往的人,沒有說話。
“不閑,在這里看店也挺好的。”寧憶歡說。
此時安思夏已經(jīng)干完了物理練習冊上的家庭作業(yè)。
她將目標轉(zhuǎn)移到語文上,說實話,安思夏作為一個理科生,對于語文是真的不感興趣。
她看著語文試卷許久,也掙扎了許久,最后:“唉,放棄掙扎了?!?p> “嗯,你說什么?”寧憶歡問道。
“不想寫語文,太難了!”安思夏用一種極其委屈的語氣回答著。
“你加油寫,我先玩會游戲。”寧憶歡笑道?!笆裁从螒??”安思夏沒了心思。
“王者,你來嗎?”寧憶歡說,“算了,你還是寫作業(yè)吧!”
“王者?我來,我要玩,帶我一個,”安思夏將語文卷子推到了一邊,“我們還沒有加號吧?快加我?!?p> “號不是早就加了嗎,你又在亂說話了”
“我先登錄,怎么還要更新!”安思夏說著。
寧憶歡在另一邊已經(jīng)要笑死了:“大姐,你不用著急,我已經(jīng)開局了,等我玩完這一局,然后我給你發(fā)邀請?!?p> 安思夏焉了下來,看著被自己推到一旁的語文試卷,突然間覺得自己好蠢啊,怎么每次放假了,作業(yè)都不想做了?
安思夏登錄上了王者,熟悉的界面,熟悉的游戲排版,感覺回到了以前……
有些人在線的,看見安思夏上了線,手機差點沒拿穩(wěn),到班級群報告一番。
“啊啊啊,安思夏竟然上線了??!”
“以前加她王者好友的時候,我以為她只是做個擺設的,竟然真的上線了?!?p> “有沒有誰跟她開黑過,技術怎么樣?”
“不知道,反正我沒有,應該不會太差?!?p> “我感覺安思夏都是不會玩游戲的那種?!?p> “好了好了,別吵吵,誰去邀請一下安思夏?!?p> “邀請了,拒絕了,理由是跟別人有約了。”
“誰這么大福氣?”
“還能是誰,不是寧憶歡,就可能是那個紀曉。”
“好有道理的樣子?!?p> “上一次紀曉來找安思夏,你們說是干什么?。俊?p> “不知道,當時安思夏不在,也就沒有管那么多了?!?p> 安思夏看著界面上方彈出來的QQ消息,默默地發(fā)了一句
“我還在群里呢……”
“Sorry,大姐,我們錯了?!?p> 安思夏“我也沒有說你們錯了,你們要是再聊下去,我可能QQ又要99+了,群就先消息免打擾了,有事打QQ電話?!?p> “嗯,收到?!?p> 學生們對于學霸還是挺恭敬的,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寧憶歡,你好了沒有?”安思夏問,“沒有,再等等,要不你先寫下語文,實在不想寫語文就寫數(shù)學?!?p> 兩個人的通話還在繼續(xù),玩游戲的大概都知道,打著通話玩游戲,會有點吵。
安思夏想了想,說:“寧憶歡,要不先掛了,不吵嗎?”
“我樂意被吵。”寧憶歡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真的有毒吧,唉,你大概還要多久?”安思夏轉(zhuǎn)著筆,盯著試卷。
“你看下我開局多久了,這一局起碼也要玩?zhèn)€半個多小時,除非有一邊投降了。”
安思夏一看,“開局才13分鐘,還早吧”她想著。
“夏夏,上號了嗎?”寧憶歡問。
“嗯,一直在線,怎么了?你們打完了?”安思夏問。
“嗯,剛才對面投降了……”寧憶歡哭笑不得。
“還真的有一方投降了?這么神奇?”安思夏扶額笑著。
沒多久,寧憶歡就把邀請發(f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