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夏洗完澡出來后,看到寧憶歡拿著吹風機坐在那里,“你干嘛?”安思夏問,寧憶歡回答道:“沒什么,坐這來,我?guī)湍愦殿^發(fā)!”
安思夏輕輕一笑,坐在椅子上,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fā)上的水,說:“你快點去洗澡吧,待會關(guān)燈了!”
“好吧,好不容易這么積極呢,幫你吹頭發(fā)的機會都不給,唉,沒勁,不對!”寧憶歡進浴室前,頭轉(zhuǎn)過來看了安思夏一眼,手放在浴室的門把手上,“準確地來說,應(yīng)該是沒愛了!”
安思夏愣住了:“???”
“哐!”寧憶歡沒有再理會安思夏,直接把門關(guān)上了。
然后安思夏剛拿起吹風機準備吹頭發(fā)時,寧憶歡又出來說道:“忘了拿衣服了!”趕緊快步走到自己的箱子旁,把衣服拿了出來,又趕緊進了浴室,進去前還不忘給安思夏做個鬼臉。
安思夏被寧憶歡這一行為驚到了,也被笑到了,心里在想:這是個什么傻逼玩意?。?p> 安思夏看了下手表,“臥槽,還有五分鐘就熄燈了,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晚!”反正安思夏想在寧憶歡面前都暴露了本性,雖然沒什么奇怪的,像“臥槽”“我去”這一類的詞說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誰心里還沒有個秘密呢?
等寧憶歡洗澡出來時早就熄燈了,安思夏摸黑大概看了看寧憶歡,看到了寧憶歡那濕漉漉的頭發(fā),笑道:“不是說晚上了嗎,你怎么也洗頭發(fā)了?”
“頭發(fā)幾天沒洗了,摸得一把油,不舒服,就洗了頭發(fā)唄!”寧憶歡說。
寧憶歡拿紙先往頭發(fā)上擦了擦,又用毛巾擦拭,最后才拿吹頭機吹,安思夏被寧憶歡這一系列騷操作笑到了。
安思夏問:“寧憶歡,你有毒吧,直接拿吹風機吹就好了!”
“你不懂!”寧憶歡對著安思夏搖了搖她的食指,安思夏看著寧憶歡,想著:這女人最近感覺有點欠揍啊!
寧憶歡看了看安思夏,繼續(xù)吹著頭發(fā),她瞇了瞇眼,說道:“你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沒有啊,我哪敢說你的壞話,睡了!”安思夏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寧憶歡,表示“我睡覺了,不要吵我!”
屋內(nèi)的窗簾飄動著,寧憶歡關(guān)了吹風機,把窗子關(guān)上,留了個小口,想著:也可以通點風,不至于缺氧。
安思夏自然是不知道寧憶歡在想什么奇葩的東西,她在想放假去哪浪?
第二天,兩個人都起得很早,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兩個人下了床,看著對方,都是睡眼朦朧,像是在問:你怎么起這么早?
安思夏先把被子疊好,寧憶歡先去洗漱一番,寧憶歡決定今天,不扎頭發(fā),好吧,她也很少扎頭發(fā),學(xué)校倒是不怎么管。
安思夏想著放假回去剪個頭發(fā)吧,留長了不好洗。
學(xué)校其實還有挺多人不知道明天放假的事,依舊每天呆呆地看著書,精神疲憊,不知道該怎么做,要做什么。
“你們今天早上都不對勁??!”李曲說道。
“老師,怪你昨天玩得太晚了,沒睡好!”蔣毅打著哈欠說道,他用筆點了點陸陽,陸陽還趴在桌上補覺,陸陽睜開眼睛,他是半張臉都埋在雙臂里,蔣毅只能看到他一只眼睛。
“哥,快點起來了,李媽媽!”蔣毅說。自從蔣毅昨天說了“李媽媽”這一稱號后,便流行開了,只要一說“李媽媽”,班上的同學(xué)便都知道是班主任,昨天晚上沒有去吃火鍋的也都知道了,一些其他班的學(xué)生也知道。
學(xué)校就是這樣,一個消息在一個班通知了,過不了多久,整個學(xué)校基本都知道,除非是老師硬要求不能說出去的。
“小可愛,吃糖嗎?草莓味的。”寧憶歡點點安思夏的右手,“嗯,給我。”安思夏把右手擺到寧憶歡的桌子上,手心向上。
寧憶歡看了看這手,說道:“老師沒教過你不要手心向上嗎?”
“這不一樣,快點,你先說要給糖的!”安思夏的眼睛看著李曲,寧憶歡還是把糖放在安思夏的手心上,安思夏收了糖,發(fā)現(xiàn)自己被寧憶歡帶著,也喜歡上吃糖了,每天都要去學(xué)校小賣部買幾根棒棒糖。
安思夏笑了,寧憶歡看著安思夏,想著:這孩子收了我的糖這么開心?
事實,才不是呢!
在A中,是放假當天上完第二節(jié)課就可以回去了,所以學(xué)生們一般都是在放假前夕就把行李整理好了,方便第二天回到宿舍帶著行李就可以走,自然有把行李帶到教室的,下課就可以跑!
寧憶歡總是不慌不忙,她回家沒有一個準確的時間,加上現(xiàn)在跟家里人的關(guān)系也比較僵,以及她上次做的那件事,把寧健綁了!
現(xiàn)在她跟爸爸的關(guān)系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樣的,所以還是盡量少回家,加上繼母可能在家。
“許晴!”寧憶歡打了電話給許晴。
“怎么,大美女知道找我了?”許晴極其不愿意地接了這個電話。
“我去你家住上一個月假吧!”寧憶歡笑道,“我家都是些什么人,你不知道嗎?”許晴苦笑道。
寧憶歡說:“我知道,所以你才要個幫手唄!”
“算了吧,我習(xí)慣了!”許晴說。
“怎么能算了,你這么久了,為什么不……”寧憶歡說,“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忍!”
“憶歡啊,我跟你說,即便怎么樣,他還是我爸,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我的很多東西還是需要他來交錢,以后我也還是要養(yǎng)他的!”許晴說。
許晴接著說:“上一次陪你演那一出戲,是因為你要讓你繼母覺得你是一個不好的人,是跟家里鬧翻的,但是總體上來說,你爸爸也都是自愿受這一些的!”
“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得趕緊回去了,不然我爸……該急了!”許晴掛斷了電話,沒有的誰的家庭一直是和和睦睦的,她跟寧憶歡其實不一樣,寧憶歡再跟家里怎么吵,她的爸爸都是受著的,可能他爸總是覺得自己虧欠了她,所以給她找了一個繼母,但是也確實沒想到這個繼母不是他想的那么好。
而自己呢,不敢跟家里吵,因為小的時候,父親總是在毆打她,但是她那時不會反抗,什么都不懂,就受了整個童年,誰也拯救不了誰,現(xiàn)在她的爸爸再怎么想彌補她,她也都覺得恐怖,整個家庭的支離破碎都是從爸爸破產(chǎn)開始的,最后爸爸媽媽離婚了,媽媽帶走了弟弟,留下了她。
后來即便爸爸待她好,她也……“許晴,你不允許我來,我就自己來!”
寧憶歡拿起許晴的行李往許晴家的方向走去。
“叔叔好!”寧憶歡說道。
“哦,小歡來了!”許父說道,“小晴也真是的,有朋友來家里了,也不知道先跟爸爸說,好準備點東西招待她!”
許晴沒有說話,只是去到廚房幫著爸爸切菜,父女倆都沒有再說話,寧憶歡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廚房里的兩人,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許晴的爸爸現(xiàn)在用盡一切來彌補許晴,來彌補自己曾經(jīng)的過錯,但是許晴就是覺得一切都太晚了,自己也受不了,會覺得很虛偽。
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啊,寧憶歡想著。
誰不希望有個完整的家庭,誰會想著破碎原生家庭,去重組一個?
可能誰都沒有錯,只是想法不同。
“來,吃飯,你們A中離家不遠吧,怎么這么晚才到?”許父夾了一塊蓮藕放到女兒碗里。
“在路上玩了一下!”許晴吃了一口飯,自己拿遙控器隨便看了一部劇,其實現(xiàn)在電視劇感覺都一樣,一下子就能猜到結(jié)尾,不過是用來打發(fā)時間的。
安思夏最后還是回到了自己家,不能再去麻煩奶奶了,家中自然是空蕩蕩的,哥哥現(xiàn)在還沒有下班,他也很少回來。
“嘟—嘟—嘟—”安思夏趕緊接了電話,正想著那個傻哥哥了,結(jié)果就打電話來了!
“喂?”
“在呢?!卑菜枷恼f。
“你是不是放假了?”安思秋問。
“嗯,怎么了,想起妹妹了?”
“哦,家里冰箱旁邊那個桌子上有方便面,我今天中午就先不回來了,你自己泡面吃?。 ?p> “我有幾次放假你是回來的?”
“哎呀,這不沒時間嗎,要是實在不想吃面就自己點外賣,”安思秋說,“我掛了,拜!”
“我謝謝,”安思夏說,“謝謝你全家!”
然后便看到安思秋發(fā)了一個紅包來,有兩百,備注:要買什么自己去買,哥有錢。
“臥槽,我又不是沒有錢!”安思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