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學(xué)生們吃過飯便都回了宿舍睡覺,當(dāng)然也有不睡覺的自然是在看書或?qū)懢毩?xí),安思夏是直接飯都沒吃都回宿舍補覺了。
“你有這么困嗎?”寧憶歡問,“我剛才去學(xué)校小賣部給你買了點吃的,待會你記得吃啊,我出去一會!”
“嗯……”安思夏迷迷糊糊地應(yīng)了一聲,很快就睡著了。寧憶歡將零食放在宿舍里的桌子上,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但其實她也沒有什么事,去學(xué)校外面買了點零食回來后,看到安思夏還在睡覺,也不忍心去打擾她,只好自己去翻了一下包,看到了一本英語書,拿了出來擺到宿舍的書桌上,竟然一頁一頁的看了起來。
安思夏醒來時也還沒有吹哨,她一睜眼就看到對面椅子上寧憶歡在看書,她悄悄地爬了起來,以為寧憶歡在看小說,最后熟悉的英語書封面把她給震驚到了,她不禁笑了笑。
“醒了?”寧憶歡頭也沒有抬,說道,“把桌子上的面包吃了,你今天中午又沒有吃飯,下午上課會餓!”
“好嘞,姐!”安思夏拿過桌子上的面包,問道,“妹子,英語書好看不?”
寧憶歡打了個哈欠,說:“太無趣了,還沒有在外面打架好玩!”
“嗯?”
“沒有沒有,開玩笑的,還有二十多分鐘就吹哨了,你怎么不睡了?”寧憶歡隨便地翻了一下英語書,便合上了,沒有了看的興致,她看到安思夏嘴角的面包渣,說:“吃嘴巴上去了?!?p> “哪里?”
“左邊嘴角,啊,不是,我的左邊嘴角,你的右邊嘴角!”
“哦,沒摸到?!卑菜枷耐旖敲艘幌?,沒有摸到殘渣。
“唉,我來!”寧憶歡把安思夏的手拿開,把她嘴角邊的面包渣抹了下來,說:“知道會餓,為什么不吃飯?”
“太困了,沒時間吃飯!”
“呵,”寧憶歡一聲輕笑,“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說罷,把椅子連人帶著移回了書桌旁。
“你腦子才有問題……”安思夏小聲地說著。
“你剛才說什么?”
“啊,我嗎?我什么都沒有說啊!”安思夏見狀趕緊吃完滾去了洗手間洗臉,怕下午還會打瞌睡。
寧憶歡看著安思夏的身影,說:“你現(xiàn)在多高?。俊?p> “不知道,一米六多吧!”
“體重呢?”
“寧憶歡,沒有人告訴你女孩子的體重是不能輕易告訴別人的嗎?”
“反正都是女的!”寧憶歡翹著二郎腿,雙手抱臂,靠在椅子上,面向著安思夏。
“寧憶歡,我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么猥瑣???”
“但是呢,看在你能抱……報銷零食的份上,我就不說你了!”安思夏突然想到了什么,趕緊把原先要脫口而出的話憋了回去。
“抱什么?”寧憶歡笑了笑,“哪個抱,抱你的抱,還是報銷的報?”
“你真的很猥瑣,肯定是報銷的報?。∧阋惶焯炷X子在想什么?。俊卑菜枷挠悬c氣急敗壞。
“沒想什么,好吧,在想你是直的,還是彎的?”寧憶歡的目光與安思夏的目光對上,一時間兩個人都不知道要說什么。
“大姐,你在想什么,我是直的,我喜歡帥的學(xué)長或者其他小哥哥也行!”安思夏也不知道要怎么說,便胡亂說了幾句,但其實她自己心里比誰都清楚,她對帥的學(xué)長或者是男生都無感,她哪有那么多時間去想那些?
寧憶歡把目光收回去,語氣不平常地問了一句:“比如,像紀曉那樣的?”
“好像也闊以啊!”安思夏沒有聽出寧憶歡語氣的反常。
“哦——”寧憶歡故意拉長了音,“我懂了!”
“你懂什么呀?不要想多了,我現(xiàn)在還是要學(xué)習(xí)的!”安思夏說道,卻覺得自己的耳朵莫明的特別紅。
“要不姐幫你追?”
“追啥?”
“追求你那遙遠的戀愛!”寧憶歡放高了語調(diào)。
“寧憶歡,你今天不對勁??!”安思夏從洗手間沖了出來,差點一個掌就要給寧憶歡打過去,還好忍住了。
“明明是你先不對勁的好吧,說不吃飯就不吃飯,我反正就是總覺得你一直在裝睡,你明明就不是特別困,卻硬要說的自己特——別——困,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不想理我,故意裝睡,然后不跟我說話,從那天我離校開始你就這樣,你是人嗎?怎么可以這樣啊,這個世上怎么可以有你這樣的人,生氣就生氣嘛,偏偏要搞什么冷戰(zhàn),你當(dāng)美蘇冷戰(zhàn)呢……”
安思夏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現(xiàn)在整個人腦子都是懵的,“你……今天話挺多的,吃錯藥了啊,好了,寧憶歡,我錯了,好吧!”
寧憶歡故意把頭轉(zhuǎn)了過去,安思夏蹲在寧憶歡的面,寧憶歡把頭轉(zhuǎn)到哪,她就蹲到哪。
“憶歡”
“……”
“歡歡”
“……”
“我錯了,憶歡,歡歡,你理理我嘛?!笨吹綄帒洑g表面十分冷淡,安思夏抿了一下嘴巴,但實際上,寧憶歡的內(nèi)心:小可愛認錯怎么感覺這么卑微,明明是她先不理我的,怎么搞得我欺負了她一樣,這……劇情不對啊,怎么感覺有點白蓮那味了?有點想笑,不行,得憋著啊!
寧憶歡看著安思夏望向自己那干巴巴的小眼神,最終還是笑了出來。
安思夏一下子就不干了:“寧憶歡,你裝的!”
“嗯?沒有啊,前面是真的,不過,后面真的想笑!”
“安思夏,這就是你認錯的態(tài)度啊?”
安思夏站了起來,坐到床上,問道:“寧憶歡,我們認識好像……還沒有一個月吧!”
“嗯,怎么了?”寧憶歡又咬起棒棒糖。“嗯,我瞬間就想通了!”
“想通什么了?”寧憶歡覺得棒棒糖有點不好吃了,把它丟進了垃圾桶。
“我們認識還沒有一個月,所以對于你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你的過去是什么樣的,我都不清楚,但是,按理來說,一個月不短也不長,那天你去看你媽,我被李老師叫過去了,但是,自始自終,我都是個外人,我是局外人,可是別人認為我們很熟,特別熟,也不知道是誰給的定義,我連作為你的室友,你每天回到宿舍后要出學(xué)校了,翻墻出去干嘛我都不知道,我以前也以為我們挺熟了,結(jié)果,我發(fā)現(xiàn),我一點都不了解你,可能是因為那些我們一起玩時候的錯覺吧,我以為我們認識了很久,回頭再想,其實一個月不到,因為我們都只是看到了當(dāng)下我們有很好的友誼,我們天天都走在一起,一起吃飯,結(jié)果呢,什么都不是!”
“夏……”寧憶歡想要說些什么,但是還是憋了回去,她笑了笑,“過去的就都過去了,干嘛要那么在意?”
“你過去發(fā)生了什么,我確實沒有必要去在意,但是我覺得我還不夠做你朋友的資本,因為我連你的平常行蹤都不清楚,你也不跟我說,別人在那羨慕我們的友誼,也終究是局外人?!?p> “行了,待會要吹哨了,以后我去哪絕對跟你說行吧,我以前基本都是獨來獨往的,成習(xí)慣了,就沒有那個把自己什么行蹤告訴別人的習(xí)慣,我以后告訴你,我再出去好不好!”
“算了算了,反正想說的都說了,舒服多了,待會吹哨了,我不跟你計較,看在你買了零食的份上吧!”安思夏莫明就覺得很委屈,但是她自己也沒有搞清楚狀況,反正自己想說的說完了,也沒有必要再去想那么多了。
“夏,你剛說別人羨慕我們的友誼?”
“嗯,怎么了,班上女生基本上都在說啊,你兩耳不聞窗外事,怎么可能知道?”
“哦,看來我做的還是少了點!”寧憶歡把包整理好,準備一吹哨就跨出宿舍門了,“什么做的少了點?”
“我在班上活動的有點少了,難怪那么多事我不知道?!睂帒洑g說,心里卻又想著:怎么就誤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