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璽童都穿好衣服下來了,安重陽和張羽惜都還沒商量好應(yīng)該再報個什么班。
給柳璽童一說,柳璽童就給了個主意:“你可以去學個法學,然后可以在畢業(yè)的時候報個法考。這樣的話,就相當于你畢業(yè)四個證:第一學位、第二學位、教資和法考證。別人四年一個證,你直接四個?!?p> 張羽惜和安重陽都是眼前一亮。
“這個好!”安重陽給柳璽童豎起了大拇指,“怪不得你能拿下來那么多證,腦子就是好使!”
“童童姐真棒!”張羽惜也是夸贊道。
“那我們走吧?”柳璽童問道。
“行。”安重陽點點頭,然后對張羽惜說道,“你今天給你朋友打個電話,去看看第二學位的培訓班,晚上回來給我說,我把錢給你轉(zhuǎn)過去,別省錢,挑個好點的班,最好保證一次過。”
“嗯。”張羽惜點點頭。
交代完,安重陽和柳璽童便往外走去。
等上了車,安重陽對柳璽童說道:“不愧是你!直接讓她忙得腳不著地。”
“明白老板的話是秘書的基本操作?!绷t童給了安重陽一個斜眼,自己老板啥想法,自己這個秘書還能看不出來?
“嗯。”安重陽一本正經(jīng)地點了點頭,接著說的話讓柳璽童瞬間破功,“果然是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至理名言啊!”
“呸?!绷t童臉紅了一下,然后掐了安重陽一下,這才有點小女子的樣子。
司機偷偷地往后看了一眼,被安重陽瞅見了,安重陽沒好氣地說道:“你瞅啥?”
司機委屈地說道:“我在看后視鏡啊安少?!?p> 安重陽愣了愣,然后疑惑地問:“?。俊?p> 倒是旁邊的柳璽童解釋道:“開車看后視鏡主要是為了觀察和后面的車距。你沒考過駕照?”
“沒有?!卑仓仃柲槻患t心不跳,完全沒有要說自己考了兩回科一都沒過的事實,“像我這么厲害的大佬,需要考駕駛證?”
“嗯。”柳璽童也是一本正經(jīng)地點點頭,“也不知道誰考了兩次筆試都沒過?!?p> “????????”安重陽一臉懵逼,這么丟人的事情柳璽童是怎么知道的?
“跟安總沒有關(guān)系?!绷t童接著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安總可不是那種從車庫倒車能開成進擋的人。”
安重陽更懵逼了……
自己在車庫瞎開著玩,讓自己爹教開車,結(jié)果從倒擋開成前進擋,這事按說只有自己家人知道??!
“你咋知道的?”安重陽一邊把邪惡的手伸向柳璽童的屁股蛋,一邊把前面的擋板關(guān)起來。
“啊嗯……”柳璽童趴到安重陽腿上,對著他腿上的肉直接咬了一口。
“嘶……”安重陽倒抽一大口冷氣,那酸爽又癢癢的感覺,真是誰試誰知道。
“松手松手?!卑仓仃栆贿呎f著一邊加大勁的掐柳璽童的屁股。
“嗯嗯嗯……”柳璽童也不松嘴,安重陽越用勁柳璽童也越用勁。
到最后還是安重陽先敗下陣。
“我錯了錯了?!卑仓仃栆贿吔幸贿呅?。
這整的部位真是會挑。
等兩人都緩過來的時候,安重陽問道:“你到底咋知道的?”
“我們有一個專門收集你的資料的團隊,因為被派到你身邊,所以你的資料我就都過目了一遍。”柳璽童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專門收集我的資料的團隊?”安重陽心里一驚,但是表面上只是不悅,“而且搜集資料也就算了,這些生活的小事你們是怎么得到的?”
“渠道很多的。”柳璽童說道,“比如你爸爸媽媽跟你叔叔聊天,或者你叔叔直接告訴我們,再要么就是監(jiān)控,尤其是現(xiàn)在社會,監(jiān)控越來越多,相對來說比以前的情報收集方便多了。再比如就是你的網(wǎng)絡(luò)瀏覽、聊天記錄。我們團隊都是有負責的。”
安重陽更震驚了,叔叔到底想干嘛?
“我叔叔要干嘛?”安重陽問道。
“當然是獲得你的所有資料??!”柳璽童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是我們公司未來的繼承人,對你個人能力評估、心智評估、健康評估等等,都是很重要的。所以才專門成立了這個部門。”
安重陽點點頭,算是勉強認可了。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于是問道:“那叔叔在我得癲癇的時候為什么沒有讓你們團隊給我專門的醫(yī)療方案?或者說在之前沒有進行疾病方面的預測和防止?”
“我們有做過這方面的報告,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被董事長給壓下來了。”說到這件事柳璽童也就得很是疑惑,“當時的主醫(yī)師還親自去跟董事長談?wù)摿诉@件事,讓他務(wù)必重視。但是董事長的態(tài)度很奇怪,他說你的健康情況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所有的疾病到你這都會消失。當時可是把主醫(yī)師氣的不輕,私底下給我們說你叔叔就是封建迷信?!?p> 安重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確實是有些迷信了,但是他做了什么?要不然連個迷信的理由都沒有?。 ?p> “這一點我們也不清楚?!绷t童搖搖頭,“與對你的情況相反,我們團隊,或者說所有人,對董事長的情況都不是很清楚,甚至就連體檢報告幾十年來都沒有一份。更奇怪的是,這些年董事長也確實沒有生過一次病,大病小病都沒有。”
安重陽點點頭,沒有再跟柳璽童討論或者打鬧,而是將頭扭向窗外,看著風景,默默不語。
柳璽童知道,這時候的安重陽,是在思考。
安重陽沒有想明白,但是現(xiàn)在也沒辦法想了——因為司機通過車內(nèi)的語音告訴自己,車子已經(jīng)到地方了。
到了地方,安重陽沒有著急打電話叫李璐雪和她家的長輩過來,而是先帶著柳璽童去寵物店。
柳璽童看著一路上的垃圾環(huán)境,有點搞不懂為什么要選擇在這里進行價值十五億的股權(quán)交接,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來。
一個是環(huán)境糟亂,一個就是不安全。
安重陽帶著柳璽童一路往里面走,很快就到了有莘老頭的寵物店門口。
柳璽童有些詫異的打量著這個和周圍格格不入的地方,按理說這么豪華的房子自己應(yīng)該在很遠就看見,畢竟和周圍的差異太大了。但是自己一直到被安重陽領(lǐng)著到了近前,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前有這么一個地方。
“安少,這里是?”柳璽童好奇地問道。
“我一個朋友的長輩開的寵物店?!卑仓仃栃χf道,“他這個長輩能量很大,所以我另一個朋友長輩拜托她找我聯(lián)系我這個朋友的長輩,開出了十五個億的價碼,就是讓你一會交易的那個?,F(xiàn)在就是先去見見這個長輩?!?p> “哦哦?!绷t童點點頭,心里嘀咕道,“這大佬癖好還真是獨特,在這個破地方開個寵物店。這一般人還真是找不到。”
等兩人進了店里,柳璽童就一下子莫名暈倒了。
安重陽像是早有準備一樣,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柳璽童的身子。
“我這成了你的地兒了?”有莘老人語氣不滿地從樓上走下來,“什么人都帶也就算了,還把人一進屋就給我整暈?你要干嘛?”
逗逗從安重陽身體里鉆出來,瞥了有莘老人一眼,直接飛到二樓。
有莘老人詫異的看了逗逗一眼,然后再看安重陽,皺了皺眉。
“給我問個話?!卑仓仃栒f道,“我想套取點有用的東西?!?p> “你懷疑她?”有莘老人奇怪地看著安重陽,“我沒猜錯這是你秘書吧?這不一般都是安排自己信任的人嗎?你不信任她為什么還要安排她跟著你,當你的秘書?”
“這是我叔叔公司的人安排的?!卑仓仃枦]有說太多,“想知道點以前的事,但是又不好直接問出來?!?p> “小小年紀,心思挺多?!庇休防先恕昂摺绷艘宦暎@然很不滿安重陽的做法。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安重陽回了一句。
“帶二樓吧?!庇休防先藳]有跟他抬杠,示意安重陽把人抱上來,然后自己上去簡單收拾了一下。
安重陽聽話地把柳璽童吃力地抱起來,跟著上了樓。
“你的這身體素質(zhì),有點垃圾啊?!庇休防先艘贿吺帐皷|西,一邊說道。
“沒辦法?!卑仓仃栒f道,“現(xiàn)在哪有時間鍛煉身體?小學還好,初中以后全是上課,到了大學不是頹著就是玩游戲喝酒,慘一些的還是無盡的學習。上進的不是學習就是賺錢。有幾個是正兒八經(jīng)健身,還能一直堅持下來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庇休防先烁锌痪?,“我上次出這個屋子,得有個幾十年了吧?那時候還是戰(zhàn)火紛飛,科技遠沒有這么發(fā)達,但是每個人都很有力氣。雖然日子過得不好,但也沒有現(xiàn)在這樣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富貴病’。”
“那你這屋子的裝修什么的都是誰給你整的?”安重陽疑惑的問道,“這么現(xiàn)代的東西,你別告訴我是你自己搗鼓出來的?!?p> “我的朋友那么多,有誰出去進來,自然會給我?guī)б恍┈F(xiàn)在最流行的東西?!庇休防先俗院赖卣f道,“老朽朋友遍布世界,這有什么難的?”
安重陽吐槽道:“你現(xiàn)在說話怎么連老朽都出來了?一點都不緊跟時代嘛!”
“順口了?!庇休防先藷o所謂道,“當時為了順應(yīng)你們這些小年輕的說話方式,我可是費了不少氣,每一次改朝換代,都有不小的差距?!?p> 安重陽沒有在意這種事,把柳璽童放好,然后看了一眼在旁邊自顧自喝茶的逗逗,沒好氣地說道:“過來幫個忙啊,就你一個人優(yōu)哉游哉的?!?p> 逗逗不搭理他。
有莘老人沒讓他倆吵起來,在旁邊說道:“估計是來姨媽了,畢竟無論男女每個月都得來幾天嘛!別跟他叨叨了,正事要緊。”
安重陽點點頭,然后按照有莘老人的要求給放倒在地上,整個人躺的筆直。
“仔細一看,你這個小秘書長得還挺好看?!庇休防项^“嘖嘖”兩聲,“你小子是真有福氣。也不知道是不是金石給你帶來的效果,要是不是,你的這運氣可真是太好了?!?p> 安重陽給了個白眼,說道:“我從小到大都是女孩子眼里的香窩窩好嗎?我還需要金石給我這種加成?而且再說了,金石不是對財運有影響嗎?還能影響桃花運?這不應(yīng)該是你的木石的作用嗎?跟生命相關(guān)的,你不得讓其他生命愛上你?”
“是什么讓你有了這么奇怪的想法?”有莘老人奇怪的看著安重陽,“木石有生命權(quán)柄不假,但是那只是它的若干權(quán)柄之一,更是跟你說的桃花運不沾邊。無論是什么命,什么運,說到底都是命運,是一個權(quán)柄,這些都算是金石的領(lǐng)域?!?p> 安重陽點點頭,沒有再糾結(jié)這件事。
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安重陽瞅了一眼,然后接通了。
“你到哪了?”李璐雪問道,“我們在這等一上午了,你怎么回事?”
安重陽笑道:“別著急嘛,老頭子還沒醒,你們先找個地方休息會,等他醒了我就給你打電話?!?p> “行?!崩铊囱┩饬?,“你一會記得接我們,我找不到路了?!?p> “嗯?!卑仓仃柣亓艘痪?,然后便掛了電話。
“你可真是沒有禮貌。”有莘老人嘲笑道。
“我這種身份的人還需要在乎絕大部分人所說的禮貌?”安重陽不屑道,“這個社會,只要你有錢有權(quán),那你無論做什么,無論說什么,那么總會有人對你持支持態(tài)度,贊賞你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
“也就是你們年輕人說的舔狗?”有莘老人想了一下,想到了這個詞。
“這么說也不錯?!卑仓仃桙c點頭,“別的不說,最起碼絕大部分人是不敢當面罵我的,至于網(wǎng)上的,我只需要查一下,知道實名認證的是誰,那不就好了?別的不敢說,但我說每一個人的生活跟我旗下的企業(yè)都是有著或多或少的關(guān)系,這還是敢的。要不然基金會哪里來的信心一年給我好幾百億隨便花的錢?你想想它的基數(shù)得有多大?”
更別說基金會總體規(guī)模是四個集團里面最小的。
這句話安重陽沒有說出來。
股市只是基金會的一個盈利方式,不是全部,要不然手底下也不會有法務(wù)部門的人了。別的不說,基金會自己持股的銀行都有好幾家。
單純的論現(xiàn)金流,就算是安氏金融都沒安氏基金會多。
但要是論社會影響力,那就算是十個安氏基金會綁一塊都沒另外三家任何一家強。
“這么有錢還說自己不是金石之主。”有莘老人翻了個白眼,“論富裕,無論是在什么時候,金石之主都是五石之主里面不變的老大哥?!?p> “那你的木石呢?”安重陽問道。
“活得最久?!庇休防先撕呛且恍Α?p> “你活得多久了?”安重陽接著問。
“我也就比最古之神晚,其他的大部分都算是我的晚輩。”有莘老人自豪地說道。
安重陽:??????
“那你到底有多少歲了?”安重陽還是好奇。
“這個具體日子沒法算??!”有莘老人無奈道,“你們現(xiàn)在看到的這個樣子的宇宙只是我們那時候宇宙的殘余,你猜猜它多少年了?”
安重陽愣了愣,然后無奈的說道:“那確實是沒辦法計算了。”
“你想問什么問吧?!庇休防先穗S手在小姑娘的臉上點了一下,說道。
安重陽點點頭,然后對著柳璽童問道:“誰讓你來我這的?”
“孫洋團長。”柳璽童閉著眼睛,開口說道。
這樣子挺像是說夢話。
“你來我身邊的目的是什么?”
“給你幫忙,讓你最快的速度接手安氏基金會、安氏集團、安氏金融集團、安氏實業(yè)集團?!?p> “你們研究我的那些資料是為了什么?”
“為了更好地輔佐你。”
“安崇博有沒有對你們交代其他的計劃,比如取代安重陽。”
“沒有?!?p> “你覺得安氏基金怎么樣?”
“很好。”
“為什么?”
“我是個孤兒,是安氏基金會旗下的孤兒院把我養(yǎng)大的,讓我有學上,有飯吃。也為我安排了薪水不錯的工作?!?p> 安重陽愣了愣,柳璽童是個孤兒這件事是他沒想到的。
接著又問了幾個問題,安重陽便讓老頭子給解了幻術(shù)。
然后開始琢磨起來。
等了十幾分鐘,柳璽童慢慢地睜眼醒了過來,安重陽連忙拿了杯水,扶著她起來。
關(guān)心地問道:“你沒事吧?剛才一進門你就忽然暈倒了?!?p> “頭好疼?!绷t童說道,“我是不是低血糖了?”
“我讓前輩給你看了看,他學過點醫(yī)術(shù),沒有低血糖。但是也沒看出來什么原因?!卑仓仃栆贿呂怪人贿呎f道,“一會我讓司機送你去醫(yī)院,今天的這個事你就別參與了。我覺的可能是最近讓你太操勞了,這幾天你好好休息?!?p> “嗯。”柳璽童沒有勉強,同意了安重陽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