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吃個飯聊聊天,算是見個面認識了一下,然后就讓安氏金融集團的人先走了。
嗯,直接下的逐客令,安重陽覺得他們在這作用實在不大。
留下的人分別是安氏集團駐幽州總經(jīng)理贏安,在場人里面排面最大,最有錢的;安氏實業(yè)集團駐幽州業(yè)務(wù)總經(jīng)理金照泉,在場人里面排面第二,跟官方,尤其是高層打交道最多的;安氏基金會駐幽州辦事處業(yè)務(wù)經(jīng)理烏丹,留他只是覺得安氏基金會算是自己的私產(chǎn),還是要熟悉一下的。
安重陽沒有直接開口,而是讓白染霖先去給自己要一份甜點,等好了給自己送過來。
白染霖自然是識趣。
等白染霖走后,安重陽掃了在座的三個人一眼,淡淡地說道:“給我匯報一下你們的業(yè)績吧?!?p> “誰先開始?”安重陽問道。
“我先來吧。”贏安說道。
安重陽點點頭。
得到應(yīng)允,贏安簡單的斟酌了一下,說道:“安氏集團在幽州業(yè)務(wù)按照總部規(guī)劃實行全領(lǐng)域覆蓋,主要精力放在和民生有關(guān)的領(lǐng)域,簡單來說就是衣食住行四方面。主要投資包括第一面制場集團……”
洋洋灑灑說了十幾分鐘,其中不時穿插一些對這些企業(yè)的簡單介紹。
安重陽點點頭,問了一句:“集團在幽州凈盈利多少?”
“去年的凈盈利大約是三百五十億?!壁A安答道。
安重陽點點頭,安氏集團投資的大多是實業(yè),而實業(yè)的盈利水平并不是想象的那么高,要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對互聯(lián)網(wǎng)等新興產(chǎn)業(yè)的瘋狂投資。
更何況還是僅限于幽州一州之地。
眾所周知,幽州只是帝都和沽門的保護傘,屬于閹人那一類。
隨后安重陽的目光轉(zhuǎn)到金照泉那里。
有了贏安的示范,顯然也是知道該怎么說:“安氏實業(yè)集團在幽州沒有直接企業(yè)或者控股企業(yè),多是投資企業(yè)和業(yè)務(wù)分屬……”
這次的介紹相對簡短,大約只用了五分鐘便介紹完了。
這時候白染霖敲門進來。
安重陽示意談話先暫停,等白染霖將甜點放在眾人跟前。
但是本該離去的白染霖并沒有離開。
安重陽看著他問道:“還有事?”
白染霖點點頭,然后將一封辭職信交到安重陽手上。
安重陽看完辭職信,嘆口氣,問道:“她就直接辭職了?你都沒有挽留一下?”
白染霖苦笑道:“我壓根沒有見到高主管,甚至打電話問詢高股東,高股東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想來是高主管直接跟您分開后就寫了這封辭職信?!?p> 安重陽心累的揮揮手,讓白染霖先出去。
等白染霖出去后,安重陽說道:“金總,繼續(xù)說?!?p> 金照泉連忙把安氏實業(yè)的盈利匯報了一遍,而且還從背包里拿出一個IPAID,里面是集團在幽州的布局、營收、凈利潤。
安重陽一邊聽,一邊簡單的翻看了一遍。
贏安心里有點懊惱,自己怎么就忘了整一份報告給安總看呢?這秘書怎么辦事的?
嗯,都是秘書的錯。
等金照泉匯報完,安重陽將之還給金照泉。
實業(yè)集團在幽州的凈利潤還是相當不錯的,足足有一千三百億的凈利潤。
至于為什么金照泉地位沒有贏安高,很簡單,他只是負責談業(yè)務(wù)的,公司的運作、團隊的管理等等,都是帝都那邊的總部直接負責。因為幽州距離帝都近,所以沒有專門委派管理團隊,直接由帝都總部遙控指揮。
接下來是安氏基金會駐幽州辦事處的業(yè)務(wù)經(jīng)理烏丹。
他同樣遞給安重陽一個IPAID,里面簡單羅列了跟基金會有業(yè)務(wù)往來的幾家公司集團和個人投資者,安重陽同樣一邊看一邊聽。
基金會在幽州的純利潤在十五億,跟前面兩個大佬比起來,簡直就是弟弟。
但是一想安氏基金會的投資門檻和業(yè)務(wù)特殊性,安重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等三個人都介紹完,安重陽說道:“你們的業(yè)務(wù)能力都是很出眾,集團沒有看錯你們?!?p> 三個大佬都松了一口氣。
“安氏集團和安氏實業(yè)照常發(fā)展,同時記得跟州府、郡府、縣府打好關(guān)系,我不希望有一天看到你們上了負面新聞?!卑仓仃栒f道,“基金那邊你們的任務(wù)就是繼續(xù)開拓市場,爭取拉攏更多的富豪,同時盡可能隱蔽的處理好和州郡高官的關(guān)系,我以后可能會用到。”
“而且這里特別說一點?!卑仓仃枓咭曋苏f道,“我知道派系斗爭是難免的,但是我只給你們強調(diào)兩點:第一,別忘了賺錢?!?p> “第二,”安重陽頓了頓,“別忘了這些是屬于誰的?!?p> “如果有人忘了,那我就提醒一下?!?p> “它姓安,安崇博的安,安重陽的安?!?p> “我不希望有一天聽說有誰想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如果讓我知道了,我不管叔叔以前是怎么處理這些事情的,我的處理方式很簡單,我會讓他家破人亡?!?p> 。
讓白染霖把人送走,安重陽沒有立馬離開,而是開始專心對付擺在桌子上的甜點。
等吃完甜點,白染霖敲了敲門進來。
安重陽問道:“高曦麟那邊問清楚了嗎?”
白染霖點點頭,匯報道:“高股東那邊已經(jīng)給了回話,說他支持閨女的決定,這段時間因為自己閨女離職造成的損失直接從他年底分紅里扣除?!?p> 安重陽點點頭,說道:“不用從他那扣了,我墊付了吧。他那里照常發(fā)。”
“好的。”白染霖點點頭,然后有點猶豫。
“還有事?”安重陽疑惑地問。
“高股東說想跟您見一面?!卑兹玖卣f道。
安重陽想了想,沒想明白。
疑惑的問:“他見我干什么?以什么名義?”
“以一個父親的名義?!卑兹玖啬ツミ筮蟮卣f道,“他說想知道誰把自家孩子迷得那么神魂顛倒,直接就辭職不干了。”
安重陽人都傻了?。?p> 什么叫迷得神魂顛倒?
自己跟她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好吧?
為數(shù)不多的關(guān)系就是自己跟她閨蜜談過一次戀愛以及三年初中同學(xué)。
“她怎么跟他爸說的?”安重陽沉聲問道。
“這……”白染霖顯然被問到了,他也不知道啊!
安重陽心累的揮揮手,讓白染霖先出去。
等屋子里只剩安重陽一個人的時候,逗逗從安重陽身子里鉆出來。
“那些人沒有一個是認真對你的。”逗逗看起來已經(jīng)恢復(fù)了常態(tài),沒有再跟從胡悅希那里下來時候那么剛,“你不覺得悲哀嗎?”
“悲哀?”安重陽冷笑一聲,然后倒了一杯酒,剛才吃飯的時候沒怎么喝,還剩大半瓶,“我跟他們只是雇傭關(guān)系,指望著他們能給我賺錢就夠了,還指望什么?讓他們一群老頭子給我養(yǎng)老送終?”
“話是這么說沒錯。”逗逗點點頭,“給我倒點?!?p> 安重陽重新拿個杯子給逗逗倒上。
“但是還是回到剛才的話題,你沒有一個值得你信任的人嗎?”
安重陽反問道:“你和我心意相連,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逗逗點點頭。
“可是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會問你,有沒有信任的人?!?p> “我信任的不就是你嗎?”安重陽反問道。
“不?!倍憾簱u了搖頭,“你不信任我。”
安重陽疑惑地問:“此話怎講?”
“如果你不愿意,你是可以封閉不想讓我看的部分,那樣我是看不到的?!倍憾赫f道,“不幸的是,我知道的只是你很小的一部分。雖然我能從你賦予我的力量里面感受到你最渴望的事情,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告訴我?!?p> 安重陽再次沉默。
“你不應(yīng)該這樣懷疑,你應(yīng)該嘗試著去信任別人。”逗逗試著說服安重陽。
“如果你跟我一樣在敞開心扉跟人交談,卻被無情嘲笑,那么想來也不會再跟誰說你的想法了?!卑仓仃柨嘈σ宦暎缓笠豢趯⒕坪韧?,喝罷也不忘評論一番,“感覺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喝,不像美食的評選,大部分情況下還是很好吃的?!?p> “一瓶四五千大周幣的酒都堵不住你的嘴?”逗逗翻了個白眼,“你要是覺得不好喝,那你干脆自己開個酒廠自己釀酒得了?!?p> 安重陽豎起大拇指:“我覺得你的這個建議不錯。”
“在開廠子之前,我建議你先問問你旗下的那幾家集團,我估計他們是有酒莊酒廠這些產(chǎn)業(yè)持股的?!倍憾簺]打算讓安重陽直接上頭真整一個。
安重陽點點頭,想喝了到時候給那幾個總部的頭打個電話,問問看有沒有這些產(chǎn)業(yè)。
“回歸正題?!倍憾豪^續(xù)問道,“我很好奇你信任誰。真正信任的那種?!?p> 安重陽再次沉默。
逗逗嘆口氣,看來今天的交流是沒法順利進行了,這家伙壓根不想跟自己談。
“你好自為之。”逗逗喝完杯中的酒,意興闌珊的鉆回了安重陽的身體里。
安重陽走到窗前,慢慢悠悠地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我這種人怎么配有盟友這種高大上的東西呢?”安重陽自嘲一笑,“我可是舉世皆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