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山道之上。
楊牧騎在一頭白馬靈獸上,和靈玲、衛(wèi)凱并肩走著。
“衛(wèi)兄,你剛剛說你要貼身保護我?”
剛剛和這位云霧城暗衛(wèi)首領簡短的交談后。
得知這位仁兄要貼身保護自己。
楊牧有些懵神。
“不錯,這也是城主大人的命令?!毙l(wèi)凱正色回應。
“這個……”
楊牧撓了撓頭。
讓一個大老爺們貼身保護自己。
怎么想都覺得一陣膈應。
衛(wèi)凱見楊牧不愿的神色,不由面色凝重地提醒道:
“公子,在云霧城的‘殘’組織可還沒有被清理完。”
“剛剛那些人也不過是一些雜魚罷了?!?p> “為了保證公子的安危,在下必須跟公子寸步不離。”
這時。
靈玲眼眸一轉(zhuǎn),不由噘嘴道:“小師弟,衛(wèi)大哥說的對。”
“剛才那個殺手首領和上次我們在問道嶺前方樹林碰到的那個黑衣人的境界都是氣海九重。”
“在我看來,如今云霧城中‘殘’組織背后應該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壞人?!?p> 衛(wèi)凱鄭重地點頭道:“靈姑娘說的不錯,據(jù)在下調(diào)查,云霧城中‘殘’的真正核心人物還隱藏在暗處?!?p> 楊牧聽到此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他早就預料到‘殘’不可能這么容易就被解決。
不然‘殘’也不可能被稱之為神州第一殺手組織了。
結(jié)合剛剛衛(wèi)凱和小師姐所說。
想要真正解決‘殘’。
還需廢些功夫了。
不過。
這些楊牧都不在意。
對于他來說。
清理云霧城中的‘殘’組織。
不僅能鏟奸除惡獲得美名。
還能得到極品煉氣丹用來修煉。
這才是楊牧真正所在意的。
此時。
三人身后自顧黯然神傷的張球咋一聽到‘殘’組織還沒被清理完。
雙眼猛地一瞪。
肉臉一抽一抽的。
張球驅(qū)使靈獸疾馳數(shù)步,與三人并肩,急聲道:“衛(wèi)大人,云霧城中還有‘殘’?”
“不錯,據(jù)我暗衛(wèi)調(diào)查,云霧城中的‘殘’有多個據(jù)點?!毙l(wèi)凱點頭回應。
“那怎么辦?我可不想天天呆在府里?!睆埱蛎嫔蛛y看。
話音剛落。
楊牧、靈玲、衛(wèi)凱齊刷刷地扭頭看著張球。
“呃?!睆埱虮豢吹糜行┌l(fā)毛,“你們幾個意思?”
“咳咳?!睏钅凛p咳一聲,瞥了張球一眼,“張兄,‘殘’組織為何要追殺與你?”
“我怎么知道?!”
張球一臉氣急的神色。
我也想知道‘殘’為什么要追殺我??!
奶奶個球的!
本少爺從來就沒干過什么壞事。
怎么突然就被追殺呢?
“張兄,這不重要?!?p> 楊牧若有所思地看著張球。
靈玲和衛(wèi)凱也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不重要?我被追殺了好不好?你們……”
張球氣急敗壞地說了一句。
突然面色一頓。
張球咂了咂舌,滿臉不可思議。
“你們不會是想繼續(xù)讓我當靶子吧?”
聞此。
楊牧三人不約而同地點頭。
張球面色一黑,怒氣沖沖道:
“大爺?shù)?!你們有沒有人性?!”
“你們一個是云霧城暗衛(wèi),兩個是紅塵谷高徒!”
“竟然不顧我一個云霧城屁民的安危?!?p> “來達到你們某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是人性的扭曲?”
“還是道德的淪喪?”
“我不干!”
“打死我也不干!”
“你們愛咋咋地!”
張球自顧氣憤地嘟囔著。
余光不經(jīng)意地一瞥。
就見著楊牧伸出一個巴掌朝著他晃了晃。
“楊兄這是何意?”張球撇嘴。
“五五分。”楊牧笑道。
“什么意思?”張球疑惑。
“你當靶子,將那些殺手引出來,斬殺過后,有所收獲我們便五五分賬?!睏钅列χ忉尩?。
“當真?”張球雙眼一亮。
“身為紅塵谷弟子,自當所言不虛?!睏钅令~了額首。
張球眼眸滴溜一轉(zhuǎn),猶豫地看了楊牧一眼。
“楊兄你不會再坑我吧?”
“坑你?我什么時候坑過你?張兄又何出此言?”楊牧故作疑惑,暗自一笑。
見到楊牧不承認,張球不忿道:
“剛剛明明說了你我二人平分那些東西,你卻擅自做主將東西分給護衛(wèi)和暗衛(wèi)。”
“這不是坑我嗎?”
“哦~”楊牧好似醒悟了過來,接著說道,“原來張兄你原來并不想將東西分給他們???”
“哼,我……”
張球哼聲一語。
突然語氣一頓。
只因他余光中發(fā)現(xiàn)。
身后三十名護衛(wèi)和暗衛(wèi)們盡皆用鄙視的目光看著他。
張球臉色猛地一抽,哭喪著臉道:“楊兄,你又坑我。”
“噗!”
見著張球滿是衰氣的模樣。
楊牧、靈玲、衛(wèi)凱忍不出笑出聲來。
“張兄,以后所獲的其中五成分給眾兄弟們,剩下五成我倆平分,如何?”楊牧說道。
“你說了算?!?p> 張球嘆氣一聲。
他還能怎么辦?
現(xiàn)在楊牧的聲望正盛。
要不是他的護衛(wèi)都是從小跟著他到大的。
他還真會懷疑這些護衛(wèi)是不是叛變了。
一路閑聊。
盞茶功夫后。
眾人出了山道。
楊牧立在一座山崗上,眺望一眼。
不遠處云霧城中燈火通明的景象映入他的眼簾。
正準備馭使靈獸向前。
楊牧陡然面色一怔。
“這樣不行,我們必須分頭進城。”
“又怎么了?”張球臉色有些不耐。
楊牧將靈獸掉頭,目光望著眾人,分析道:
“云霧城中必有‘殘’的眼線。”
“而他們才派出殺手出來截殺張兄?!?p> “如果我們就這般毫發(fā)無損的進城?!?p> “‘殘’組織的人必定起疑?!?p> 衛(wèi)凱也是反應了過來,凝聲說道:“公子所言不差,在下卻是一時疏忽了這個問題?!?p> 說完。
衛(wèi)凱佩服地看了楊牧一眼。
想不到公子年紀輕輕。
卻是如此的心思細膩。
不僅天賦卓絕。
智慧更是不俗。
日后必定威名耀世。
張球晃了晃腦袋,目光望著楊牧:“楊兄,你說怎么辦吧?!?p> 楊牧陷入沉思。
眾人盡皆屏氣凝神。
少頃。
楊牧眼皮一抬,吩咐道:“張府護衛(wèi)留下五人,其余十人都跟著衛(wèi)兄的暗衛(wèi)。”
說著。
楊牧偏頭看著衛(wèi)凱:“衛(wèi)兄,你帶著你的暗衛(wèi)和這十名護衛(wèi)返回云霧城應該沒問題吧?”
“公子放心,我等暗衛(wèi)回城不必通過城門,自有別的辦法。”衛(wèi)凱抱拳。
“那好,衛(wèi)兄你帶著人且先離去?!睏钅咙c頭。
“這……那公子你的安危?”衛(wèi)凱面色糾結(jié)。
“馬上就進城了,不必擔憂,今日我和小師姐就住在張兄府中,你明日自行過來便可?!睏钅翑[手。
“是?!?p> 衛(wèi)凱抱拳一禮。
他也不再猶豫。
大手一揮。
帶領著暗衛(wèi)和十名張府護衛(wèi)快速離去。
楊牧有些雷厲風行,偏頭看著靈玲,伸手對著剩余的五名護衛(wèi)一指:
“小師姐,你有沒有辦法讓他們偽裝成三個重傷,兩個輕傷?”
“???”
靈玲小臉一愣,隨后眨了眨眼。
楊牧張了張嘴,本想再解釋清楚一點。
只見靈玲閃身消失在靈獸身上。
化身一片幻影在五名護衛(wèi)身前掠過。
噗!噗!噗!噗!噗!
五道吐血的聲音響起。
五名護衛(wèi)盡皆痛苦難耐地撫著胸。
靈獸上。
靈玲再次回轉(zhuǎn),看著楊牧嘟囔道:“小師弟,其中三人被我封禁了經(jīng)脈,造成了重傷的假象?!?p> “另外二人我用些許靈氣入體,只是受了一點點輕傷?!?p> “這樣夠了嗎?”
楊牧看了看五名護衛(wèi)的慘樣,再看著靈玲天真無邪的模樣。
不由和張球相視一眼,同時咽了咽口水。
接著。
楊牧緊盯著張球:“張兄,到你了?!?p> “我?”張球一愣,接著雙手緊緊抱住自己身體,頻頻搖頭,“不要?!?p> “張兄,演戲要演全套,他們的目標是你,你一點傷都沒有怎么行?”
“那……輕一點。”
“放心?!?p> “啊~別!”
“忍住。”
“啊~停!”
“馬上就好。”
“啊~疼!”
楊牧無語地將張球身上的赤焰收回掌中。
“楊兄,都冒煙了。”張球忍痛咬牙,委屈巴巴。
“走吧,忍忍就過去了?!睏钅疗沉怂谎?。
“不是,楊兄你和靈姑娘怎么不用偽裝?”張球皺眉。
楊牧嘴角一撇:“小師姐那么可愛的姑娘有誰忍心傷害?”
“哼哼?!甭牭綏钅恋脑?,靈玲甚是滿意,傲嬌地昂起了小腦袋。
張球瞥了靈玲一眼,滿頭黑線。
“那你呢?”
“我一個煉氣二重,就算站著不動,那些殺手估計也對我沒興趣,哪來那么多廢話,走吧。”
望著騎著靈獸向前跑動的楊牧。
張球面色一黑。
你煉氣二重還有理了?
什么時候修為低的比修為高的待遇還要高了?
張球低頭看了看被燒得焦黑、全身冒煙的名貴服飾。
自顧嘆息:“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