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旅店大門上玻璃的碎裂聲,正在用餐的顧客發(fā)出陣陣尖叫,急忙起身從門口跑了出去。
旅店的伙計和老板也都嚇得躲在了柜臺后邊。
只有張揚、陳雪松和艾建業(yè)坐在那里沒有動。
陳雪松和艾建業(yè)是沒敢動,張揚是不想動。
十幾個流氓在已經(jīng)變得空曠的旅店大堂內(nèi)一字排開,手里拎著武器,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張揚他們?nèi)齻€人。
“真麻煩?!睆垞P咽下口內(nèi)的面包站了起來。
“你.....”帶頭的流氓覺得開戰(zhàn)前說點什么才有氣勢,可又不知說什么好。出門前看著同伙被人打得很慘,確實有點兒義憤填膺,現(xiàn)在看著張揚面對十幾個流氓平靜的表情,帶頭的流氓倒有點兒心虛了。
“你們?yōu)楹味鴣??”張揚倒是多問了一句,雖然張揚已經(jīng)把對方的來路猜了個差不離,還是最后確認一下,也要掌握動手的尺度。
“你打傷了我們的兄弟,我們是為兄弟報仇來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誰也別想著逃跑?!睅ь^的流氓覺得說這話很喪氣,四五個人被人家打了,面對他們對方還擺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此時他倒希望張揚轉(zhuǎn)頭跑了,那樣大家都好過不是嗎?
“告訴你們一聲,這個地方今后我說了算?!笔虑榈搅诉@個地步最終也要有個解決的辦法,張揚給對方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類似的事情張揚記得在老家發(fā)生過,臨石縣的百姓到大城市的菜市場賣菜,總會遇到收保護費的,開始大家也是忍受,想著破財免災。但對方越來越過分,最后鄉(xiāng)親們用“狗騎兔子”運了十幾車人過去,在菜市場開了一戰(zhàn),菜市場從此平靜了。
以前張揚總是把這事當故事來聽,沒想到今天張揚要在這里開戰(zhàn)了,而且自己這方有戰(zhàn)斗力的只有他一個人。
帶頭的流氓顯然沒有聽懂張揚說的是什么意思,站在那里直發(fā)愣。
“一起上,給我打,往死里打?!蹦X子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帶頭的流氓覺得自己被調(diào)戲了,惱羞成怒的大喊了起來。
早已等得不耐煩的流氓一窩蜂的向著張揚沖了過去。
“??!”沖在最前面的三個流氓突然慘叫著倒在了地上,差點兒把后邊的流氓絆倒。
“怎么回事?”流氓們緊張的握緊了手里的武器察看情況。
“刀,他手里有刀?!钡沟氐牧髅娙讨弁磸难揽p里擠出一句話。
流氓們齊刷刷的望向張揚。
張揚攤開雙手,表示自己手里什么也沒有。
“在我的腿上?!钡沟氐牧髅ド斐隽餮耐?。
流氓們這才看清,在流氓的腿上插著一把餐刀。另外兩個人更是夸張,腿上分別插了一把餐叉。
“他手上沒東西了,快上,放倒他?!皫ь^的流氓判斷了一下形勢,決定乘著張揚把刀叉都扔出去的時候干掉他。
流氓們在街頭斗毆,沒少見血,看張揚沒了武器,仗著人多勢眾,舉起鎬柄、鋼管又沖了上來。
張揚不慌不忙的在餐桌之間游走,順便拿起餐桌上的刀叉扔了出去。西餐廳內(nèi)刀叉豐富。張揚的“敢死隊飛刀”技能再加上人體解剖經(jīng)驗讓他對付這群流氓得心應手。
慘叫連連,又有幾個流氓連續(xù)倒在了地上,其他的流氓嚇得不敢動了。
旅店的大堂內(nèi)變成了一副靜止的畫面。流氓們看著張揚想著下一步該怎么辦。
一個機靈的流氓打破了平靜,撥腿向著門口跑去,但他跑的再快也快不過張揚的刀。
張揚一抬手,正在逃跑的流氓倒在了地上。
“誰是頭?”張揚問道。
流氓們整齊的扭頭望向了剛才耀武揚威的那個流氓。
“還想打死我嗎?”張揚一步步逼近。
流氓們滿懷期待的望著他們的頭,心想:“大哥帶頭服個軟,其他人就好辦了?!?p> “我跟你拼了。”帶頭的流氓見張揚走到了他近前,眼中閃過一道狠毒之色,掄起手中的木制鎬柄向張揚的頭上打去。
“??!”躲在后邊的陳雪松和艾建業(yè)同時發(fā)出驚呼,剛才流氓雖然人多,張揚仗著飛刀的優(yōu)勢還能保證自身的安全。現(xiàn)在兩個離那么近,流氓又突然動手,張揚這下可要兇多吉少了。
張揚毫不畏懼的伸出右手兩指向著砸下來的鎬柄上點去。
陳雪松閉緊了自己的雙眼,人手怎么能夠擋住流氓奮力打下來的鎬柄。
“咔嚓”一聲,在場的人全都驚呆了。硬木的鎬柄竟然在張揚一點之下斷成了兩節(jié)。張揚輕輕彈彈手指,甩掉上面的木屑,“二指禪“的技能他使用的越來越熟練了。
“我的上帝啊。”旅店的老板娘從柜臺里探出頭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只能向神祈禱。他開店這么多年,豪橫的人見多了,用手指弄斷鎬柄卻是第一次見到。
“大爺饒命啊!”帶頭的流氓反應倒很快,手里還拿著半截鎬柄就跪在了張揚的面前。不跪不行啊,他想起了先前同伙斷掉的腿,對方下手可狠著呢,這要是一手指戳在身上,性命堪憂啊。
有人帶了頭,再跪下去就不是難事了,其他流氓們有樣學樣,全都跪在了地上。
“你們這個團伙一共多少人?”張揚怕打了這伙人再來一群,決定要斬草除根。
“除了有幾個受傷的在住處,其他的人都在這里了?!绷髅兝侠蠈崒嵉幕卮稹?p> “你就是他們的大頭目了?”張揚向跪在自己面前的流氓問道,他準備擒賊擒王先把流氓頭目收拾服了再說。
“我們不是,我們的頭是一個剛從國內(nèi)來的滿臉麻子的男人,他沒說過自己的名字,可能姓王,大家都叫他''麻臉王'?!绷髅冞@才想起來門外還有他們的人,馬上就供了出來以轉(zhuǎn)移張揚的怒火。
“從國內(nèi)來的,滿臉麻子?!睆垞P現(xiàn)在對麻臉這個詞十分敏感。
扔下大堂內(nèi)一眾流氓張揚向著門外跑了去。
流氓感嘆:“人家就是猛,沒等老大進來,就追了出去,看來老大要倒霉了?!?p> 張揚跑到門外,原先停在門外的汽車突然發(fā)動了,汽車發(fā)出怪聲,煙囪里噴出黑煙從張揚的眼前急駛而過。
張揚正好看見車窗內(nèi)汪雙慶那張長滿麻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