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隊伍中有人倒下,頓時引起了一陣騷亂。
“別動?!?p> 隨隊醫(yī)生一聲斷喝,攔住打算上前的隊員上前檢查了一番,眼神逐漸浮上一絲疑惑:“身體沒有任何毛病,怎么會昏迷?”
“會不會是羊癲瘋?”隊伍中有人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不會?!?p> 醫(yī)生搖頭道:“羊癲瘋會伴隨著躊躇,而且小陳的身體一向很好,也沒聽說有過病史啊,先帶上吧,回城里在仔細(xì)檢查。”
沒人有意見,隊伍中年輕力壯的小伙子當(dāng)即上前,將小陳背到了背上。
誰也沒有多想什么,繼續(xù)前進(jìn)。
可過了沒多久,隊伍中唯一的女研究員也發(fā)生了和小陳一樣的癥狀,莫名其妙的就倒在了地上,陷入昏迷,口吐白沫。
醫(yī)生連忙上前檢查,可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什么都檢查不出來。
“怎么回事?”
兩個人先后昏迷,癥狀一模一樣,沒有這么巧合的事,那就只能說明,他們這支隊伍出現(xiàn)了大問題。
一個兩個還好說,相互背著也可以回去,可若是全昏迷呢?
“對了……”
這時,隊伍中突然有人開口:“你們記不記得不久前碰到的那個老人家說過什么?”
這么一說,眾人都想起來了。
剛才那個人,說他們身體有問題,如果不出現(xiàn)問題還罷了,此時隊伍相繼有人昏迷,對于崔巍的話,便有人心動了。
“剛才那個人說菊葉草沖水喝。”還是有人記得崔巍說的話的。
“……”
其他人不語,都將目光看向手持長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也是壓力山大,他是這支探測隊伍安全的總負(fù)責(zé)人,若真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他的責(zé)任就大了。
出于安全起見,還是下了命令:“以最快速度回鎮(zhèn)北城,你們誰知道菊葉草是什么樣的,沿途找一下。”
一行人加快了速度,可沒過多久,隊伍中便有第三人陷入了昏迷,癥狀依舊一模一樣。
“壞了?!?p> 中年男子知道事大了,正好這個時候有人找到了菊葉草。
隨隊的醫(yī)生認(rèn)得菊葉草,當(dāng)即便原地?zé)?,每個人都喝了一杯菊葉草泡的水,就連昏迷的三人都灌了不少。
喝下菊葉草后,隊伍便不再有人昏迷,可是每個認(rèn)都變得精神萎靡。
菊葉草只能減緩病癥,不能根治。
終于,一支狼狽不堪歸來的隊伍回到了鎮(zhèn)北城,且第一時間進(jìn)了醫(yī)院,更有擅長治療的武者前來檢查。
一通檢查的結(jié)果,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最后,連中年男子都陷入了昏迷,而在昏迷之前,強撐著最后一口氣描述出了一張畫像:“找到這個人,只有他能救我們。”
說完便陷入了昏迷。
……
崔巍并不知道,此時的鎮(zhèn)北城中,出現(xiàn)了第二支尋找他的隊伍。
天黑之前,他又回到了學(xué)府。
周末的學(xué)府并不顯得空曠,還是有不少學(xué)生不愿意回家的,二年的學(xué)生基本上都沒回去,利用每一分鐘增加實力。
而三年級的學(xué)生,很少有在校的,基本上都出去歷練了。
有的進(jìn)入了軍中,有的組成了一支支隊伍探索危機四伏的不毛之地。
看過報紙,沒什么可用的消息,崔巍便起身出了門衛(wèi)。
銀輝灑落的月光下,校園靜謐無聲。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崔巍的思緒,回頭看去,一道身穿紅色外套的身影正從不遠(yuǎn)處的陰影中走來,月光照耀下,手中的一把長刀閃爍著森冷的光澤。
崔巍停下腳步,看著對方。
對方也察覺到了他的存在,停下腳步,抬頭與其對視。
“好濃烈的殺機。”
僅僅是看上一眼,崔巍就感覺到對方身上一股強大的戾氣撲面而來。
戾氣十足,在對方十五六歲的骨齡中,非常少見。
“你是誰?”一雙細(xì)長的眸子就和他手中的刀一樣鋒利。
“門衛(wèi)?!?p> “哦?!?p> 少年應(yīng)了句:“抱歉,很久沒回來了?!?p> 崔巍眉毛一挑:“出去歷練了?”
“嗯?!?p> 點了點頭,少年便要離開,沒有繼續(xù)聊下去的意思。
見對方要走,崔巍突然開口說道:“剛過易折,最好找個地方?jīng)_刷一下身上的戾氣?!?p> 原本準(zhǔn)備離開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少年的聲音響起:“我的刀會鈍?!?p> “方法不對罷了?!?p> “您有辦法?”
“去吹吹風(fēng)吧?!?p> “嗯?”
少年回頭,眼中滿是疑惑。
“如果你相信我,可以跟我走?!闭f完,崔巍便背著手向前走去。
持刀少年有些遲疑,最后一咬牙,跟了上去。
夜色下,一老一少逐漸遠(yuǎn)去。
……
學(xué)府后山有一座假山,離研究所不遠(yuǎn),用土丘來形容也毫不為過,光禿禿的山頭平日里根本沒人會上來。
崔巍登山了山頭,身后的少年也跟了走了上來。
“坐?!?p> 示意了一下,崔巍也不嫌臟,直接坐了下來。
少年略有遲疑,但還是在他旁邊盤膝坐了下來,刀……放在了腿上。
“你的神經(jīng)繃的太緊了?!?p> 崔巍開口,抬手在少年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
齊昇很孤僻,在學(xué)府沒有朋友,加上性格的原因,連導(dǎo)師都不太喜歡他。
無論什么時候,他的心里都充滿了戒備,神經(jīng)時刻都在緊繃了。
可不知為何,當(dāng)那只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時,緊繃的神經(jīng)突然就放松了下來,仿佛卸掉了一身的重?fù)?dān),從精神到肉體都變得輕松了許多。
一身的枷鎖盡去,心中的戾氣就像開了口的水閘,隨著那只手掌的輕輕一拍,消失無蹤。
“啊……”
齊昇只感覺一陣舒爽,松開了緊握的長刀,剛剛還因土太臟而有些拒絕的身體直接躺了下去,看著頭頂?shù)囊箍?,只感覺今夜的月色格外的美。
收回手掌,崔巍微微一笑,也躺了下來,輕聲開口說道:“齊昇,外號殺道瘟,高年級第二人,性格孤僻?!?p> “您知道我?”吹著山頂?shù)睦滹L(fēng),齊昇回應(yīng)。
“嘿,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認(rèn)出你了,怎么樣,這風(fēng)……吹著還舒服吧?”
“舒服。”
齊昇享受的閉上了眼睛:“從來沒有這么舒服過,大爺,謝謝你。”
“如果你想謝我,明天幫我個忙如何?”
“什么忙?”
“幫我揍一個小家伙,新生。”
“我齊昇從不欺人?!?p> “沒事,那貨皮糙肉厚,他會很開心被你揍的?!?p> “真的?”
“真的?!?p> “好,我答應(yīng)了。”
漠上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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