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明廣偉一眾人回到了京都,片刻都不曾耽誤,立即覲見。
雅致,熏香裊裊的御書房里,趙凱文正在看奏折,他的心情大好,杭州有了趙鵬,瘟疫立即控制住了,陳知府連連上書夸贊趙鵬。
哈哈……
他大笑心情很愉悅,這趙鵬真是朕的好兒子,有魄力有手腕有能力,這樣的好兒子,朕怎么現(xiàn)在才知道呢!趙凱文心里慚愧著,卻聽聽到王公公等人回京都的消息。
趙凱文心情越發(fā)的愉悅了,有點克制不住心里的興奮。
“宣……”
王公公,明廣偉等人魚貫而入,見了趙凱文俱是行禮。
“陛下萬安?!?p> 趙凱文抬眸看向明廣偉,淡淡問道。
“此刻瘟疫你這個院首作用不大,真是把太醫(yī)院的招牌都給砸了,你應(yīng)該在南都好好跟李明德老先生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李明德這種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你若是學(xué)到了,受益匪淺?!?p> 李明德老先生?
神醫(yī)?
明廣偉臉色漲得通紅,心里無比的羞愧,一時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一旁的王公公及時開口給明廣偉臺階下。
“陛下,這李明德才束發(fā)之年,此次瘟疫的藥方,興許是他偶爾所得,亦或是其他方式所知。神醫(yī)更談不上,只能說他時運(yùn)絕佳,碰巧知道這種瘟疫?!?p> “什么?”趙凱文驚住了,一張飽滿的面容里滿是錯愕,他非常的不敢相信,立即追問道:“李明德才束發(fā)之年?”
“千真萬確?!泵鲝V偉等人點頭回答。
趙凱文心里卻失望了,那李明德才十五歲,那《秋風(fēng)詞》不可能是他作的,他心里頓時難受了,本以為可以看到更多這種驚人的詩詞,誰知這還一無所獲呢!
他在心里深深嘆了一口氣,便朝明廣偉幾位太醫(yī)揮了揮手。
“幾位太醫(yī)此次瘟疫也是辛苦,這幾日舟車勞頓,早早回府歇吧。”
明廣偉張嘴還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趙凱文語氣里是掩不住地失落,一時不敢在言語,而是重重磕頭謝恩,躬身離去。
明廣偉等人一走,御書房內(nèi)只剩下趙凱文,王公公,還有幾位貼身照顧趙凱文的宦官。
趙凱文立即站了起來,心里的失落迫使他急不可耐地追問王公公。
“怎么回事?《秋風(fēng)詞》的作詩之人你竟是沒尋到?”
王公公在心里叫苦連連,這不能怪我呀陛下,他連連搖頭。
“陛下老奴在南都半月有余,日日派人打聽,尋找,可最終張子仁少爺告訴老奴,此詩,乃是他在北漢游歷之時所得,并非坤國才子所作?!?p> 趙凱文的心里很失落,空落落的,就好像一個剛撿到了寶貝的人,還不來及高興,寶貝便丟了,這種悵然的感覺,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懂。
趙凱文怔怔地呆住了,他們大坤國這種才人真是少得可憐,若是有這種驚世才華的人,他愿拿千金換,誰料這種人才竟是別國之人,在心里思忖了片刻,趙凱文才又開口問道。
“那李明德怎么樣?”
王公公也不敢隱瞞,便將張信告知的話,如實轉(zhuǎn)告趙凱文。
趙凱文一聽頓時很惱火,竟是大叫起來。
“這李明德如此荒唐,竟是做出這么多出格的事,簡直……他這么好的天賦,浪費了?!?p> 王公公又連忙改口。
“興許是他家族皆從商,這商人教出的孩子,自然高尚不到哪里去,估計也沒讀多少書。”
趙凱文在心里認(rèn)真地想了想,他們大坤國正缺乏人才,而這李明德雖然做了很多荒唐的事,可卻是一個可塑之才,這樣的人不好好培養(yǎng)可惜了,朕興許可以好好打磨打磨他。
趙凱文一時心血來潮,朝王公公鄭重說道。
“來呀,令人擬旨,李明德救災(zāi)有功,此子乃有大才,敕李明德為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即日起進(jìn)京都讀書,不得有誤?!?p> 王公公一驚,瞬間呆住了,這李明德進(jìn)國子監(jiān)讀書?
他……
王公公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可到嘴的話,卻生生咽了回去,只能重重點頭。
“遵旨?!?p> 趙凱文心里失落的不行,好不容易覺得有個人才,卻發(fā)現(xiàn)他品德不行,這怎么可以,這種人就像璞玉,需要人好好打磨打磨,那就到京都來吧,好好讀書,朕好好栽培他。
指不定幾年之后,這個李明德就是自己心中期望的人才了。
……
日烈炎炎的午后。
李宏文頂著毒辣的日頭站在王府石階上等候著,他連續(xù)來了幾日。
王立忠根本不愿見他,似乎連這個親戚也不想認(rèn)了。
王立忠心里盤算著反正這個是李明德自己夸下的??冢灹俗?,畫了押,童叟無欺。
輸了,李家的一切都是他們王家的了。
李宏文都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他感覺自己口干舌燥,頭昏眼花,雙腿都在打顫,幾乎要暈厥過去,但他強(qiáng)忍住,不能倒下,無論如何都要見到王立忠,和他講理。
王立忠若是不講理,自己就求他,直到他將契約毀了為止。
“咯吱……”
紅漆大門開了。
李宏文抬頭,長期在日光之下,突然看陰暗之處,竟是一片模糊,他也看不清人,只聽對方說道。
“李老爺您還是回去吧,我們老爺不會見您,他說這事沒得商量,買定離手,童叟無欺?!?p> 李宏文的心直抽,這該死的王立忠,小孩子的戲言,他也能當(dāng)真,頓時李宏文拉下一張臉來,不悅地說道。
“明德他年輕不懂事,王老爺和他計較,這樣我們倆家還要來往嗎?”
“我們老爺說,我們倆家本來就來往不深,都是李少爺天天纏著婉柔小姐,和我們王家無關(guān)。”
李宏文心里堵得慌,什么都是李少爺纏著王小姐,這明顯的事告訴自己,是自己兒子下作,李宏文被對方的話氣得直發(fā)抖,然而他卻不能大怒,只能忙是賠笑道。
“那也說明我們倆家有緣分,這做人做事可不能這么絕?!?p> “什么絕不絕的,你趕緊走吧,我們家老爺是不會見你的。”
即便對方口氣滿是冷意,可李宏文依舊笑著,但這心里卻要憋出內(nèi)傷來了,然而即便他態(tài)度如此之好,口氣如此和善,王立忠也不想理會他,對方直接把門關(guān)了。
“砰”的一聲將李宏文隔絕在外頭,任憑他一個人在門口低聲下去求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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