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接風(fēng)
這種熟悉至極的動作,在場哪個曾經(jīng)不是其中高手呢,懂得都懂。大家紛紛露出很懂得表情,為老不尊得郭起故意長長的哦了出來,他有意讓仇發(fā)展難堪。
柳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然后她被迎接到了隸都大殿,給她接風(fēng)洗塵,到了大殿之上,魏智等人給她留了主位,她一番推辭過后還是坐在了主位。
隨著開場歌舞鼓樂奏響,宴會開始了。
席間杯籌交展,平日里互數(shù)各國的神將們今日齊聚一堂,大家少不了的要互相熟絡(luò)。
魏智得三個兒子表情截然不同,魏樂不負(fù)他的名字,見到柳云后看到她還認(rèn)自己是小弟,整場宴席咧著嘴傻笑個不停,魏凌云曾經(jīng)也算是柳云的戰(zhàn)友,二人的情誼深厚,時不時的互相詢問著近來的狀況,魏天懸作為東道主萌國君主,招待著每位神將,沒人注意到,他的眼神時不時的撇著柳云,充滿了耐人詢問。
魏智笑呵呵的看著柳云與魏凌云交談甚歡,老父親的眼里充滿了欣慰。
郭起坐在魏智旁,見到魏智的表情,順著目光看去,愣了愣,道:“我說老家伙,你不會有意撮合他倆吧?!?p> “你不覺得我這三小子,和柳云特別配嗎,郎才女貌啊?!?p> 郭起:“......”
想說又說不出口,這副好看的皮囊下面,是一個男人的靈魂啊,郭起渾身打了個冷顫。
這種事情可不能瞎參合,污了眼,他趕緊閉上了眼。
仇發(fā)展坐在靠近角落的位置,。良久,一直侍衛(wèi)在他身邊的熊渤都看不下去了,輕聲道:“那個啥,主公啊,您這...好歹也等到晚上啊,大庭廣眾的實在影響不好?!?p> 瞪了熊渤一眼,這么長時間過去,他心里對熊渤的不滿漸漸消去,但是他要做的事情肯定不能和他說,道:“你懂個屁,我這事關(guān)人族未來。”
熊渤臉色糾結(jié)不已,這該咋接話啊,誰都能看得出來,確實事關(guān)人族未來。
誰都誤會了仇發(fā)展,他并沒有在做污穢的事,而是在褲襠里默默的搓著神將晶源,沒錯,他在偷摸的發(fā)動能力,偽造神將晶源,鑒于這該死的隨機(jī)性,到現(xiàn)在他只是隨機(jī)偽造出一枚,在場眾人也許只有他知道,很多事情不能說,但是他要靠自己的努力,阻止柳云。
是一處好地方,任你感知力再強(qiáng)。
想想當(dāng)年褲襠藏雷的民族英雄,仇發(fā)展頗為之向往。
宴會進(jìn)行到高潮,魏天懸起身更衣,出去大殿后,卻沒有去茅廁,腳步飛快三轉(zhuǎn)兩轉(zhuǎn)的進(jìn)了一間偏殿。
里面門窗緊閉,只有一盞蠟燭散著微弱的光,魏天懸進(jìn)去后,一股撲鼻的血腥氣傳來,他皺了皺眉,當(dāng)即又變換表情,面色帶著些許恭敬,道:“先生,我來了。”
簾子后轉(zhuǎn)出一道人影,一襲鮮紅血袍,帶著鋪天蓋地的血腥氣,血袍下的面孔猙獰,正是從越國消失了的厲虎。
他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瓶子,交給魏天懸,陰惻惻道:“這里面的,只需要一滴,就能讓柳云乖乖對你俯首,到時候,你就可以盡情享受了,桀桀桀?!?p> 魏天懸小心接過瓶子,打開觀看,里面裝著一瓶血紅色的液體,酷似血液。
“這...柳云是天賜神王,一身實力難測,聽聞感知力驚人,這東西,會不會被她感知到?!?p> 厲虎笑了,本就猙獰的面孔變得更為夸張,陰笑著將一枚巴掌大土黃色的小盾牌塞進(jìn)他的懷里,道:“有我王的盾庇護(hù),這天下,任何人都無法感知你。”
事到臨頭魏天懸有些猶豫。
“還等什么呢,你不是一直在等這一天嗎,好好想想,沒有你她柳云憑什么能有今天,她的班底都是你萌國的將士,現(xiàn)在你不過是取回你的利息罷了。事后清醒過來,你是魏智之子,她又能說什么,還能殺了你不成,肯定半推半就的與你成親了。”
說著,一股淡淡的血色迷霧升騰,絲絲血霧侵入了魏天懸的身體,魏天懸握緊了手里的玉瓶,眼里的瘋狂與欲望徹底戰(zhàn)勝了理智。
“為了防止過程中有人打擾,最好將她誘入這里,桀桀桀。”
魏天懸走了,又有一道人影從陰影里出來,若是厲楓和柳云在這里,必然就會認(rèn)出來,此人不是別人,也是他們的老熟人了,瑯國國師袁從彥。
自從那個男人血洗瑯國,狼騎兵與瑯巫兵盡滅,袁從彥死守國都保住了瑯國,之后他就一直稱病不出,在家療養(yǎng),誰知道此時竟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
“袁先生怎么出來了,是不是也想親眼看一會兒的好戲啊。”
袁從彥看著眼前近乎瘋狂的厲虎,幽幽嘆了口氣,道:“我對這些沒興趣,只是...這似乎和我們的約定,不相符。”
“不相符卻也不違背,不是嗎?魏天懸本就對柳云有意,他們兩個人結(jié)合起來,待魏智郭起老死,魏天懸消除以往芥蒂,才能更加盡心竭力幫助柳云,這樣滅了那個男人的把握不就更加足了?!?p> 袁從彥眼中閃爍著智者的光芒,那個男人毀了瑯國,讓瑯國直接跌成人人可以窺伺的弱國,為了瑯王的基業(yè),他和一切可以合作的人合作,目的只有一個,壯大瑯國消滅秦國。
可是那個男人太強(qiáng)了,智再強(qiáng),絕對的力可以破盡一切。
直到那位背著盾牌的男人出現(xiàn),他才找到了機(jī)會。
天生絕對的智慧,讓他覺得這事情貌似不簡單,厲虎的話處處帶著漏洞,他很不喜歡厲虎這樣的人,奈何手里的信息不夠,認(rèn)知差導(dǎo)致他分析不出之后的發(fā)展。
想了想,袁從彥試探道:“我覺得,你們應(yīng)該是覺得那個男人身受重傷,實力不復(fù)以往,為了防止柳云這邊太強(qiáng),才出此注意,從內(nèi)部消耗一些她的力量,拉近二者之間的差距,到時二者兩敗俱傷,你也好從中取勢吧。”
厲虎不為所動,桀桀笑著:“不愧是袁先生,看的這么明白啊,厲虎佩服至極?!?p> 佩服?
袁從彥心里一陣?yán)湫?,重振瑯國是他心中所愿,同時的也想搞明白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與虎謀皮,總要留些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