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罪魁禍?zhǔn)?/h1>
柳云被這些上到六七十下到十幾歲的女子搞得心煩,郭起又不回來,自己只好去周栩常去的花園,往那山洞里一鉆,惹不起還躲不起?
在隱山的時候,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她為了偷懶是能躲就躲,在郭起這里本以為能清閑些,結(jié)果事情更多。
無聊撿起樹枝劃著腳下泥土,驀的發(fā)現(xiàn)腳下泥土之下是一層山巖,山巖上依稀刻著字,心中好奇,于是便找來更多樹枝把泥土劃拉一旁,這刻著一句話,看來也是出自周栩之手。
未曾生我誰是我,生我之時我是誰;長大成人方是我,和眼朦朧又是誰。
心情莫名的又沉重幾分,柳云似乎感悟到什么,卻怎么也總結(jié)不出來,難受的很。
于是她憑著記憶又來到周栩的院子,看守院子的家丁認(rèn)識她,她想進(jìn)去,家丁猶豫許久,管家郭大不在,他們不敢私自放柳云進(jìn)去,畢竟太過危險,他們也沒郭大的身手,可以護(hù)衛(wèi)柳云的安全。柳云好說歹說,他們才同意搬來梯子讓柳云在墻上看一會。
柳云等他們找來梯子,爬上去透過圍墻向里面看去。
院子里不向上次,只有一只猴,反而足足有十幾只在那里嬉戲,令柳云吃驚的是,周栩也在院子里,躺在那里曬太陽,胸膛起伏讓她知道他還活著。
“柳云,我和你說個很恐怖的事情,最近我讓這事糾結(jié)了好久。”
“啥?”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世界很不真實(shí)?你先別急著問我是不是秀逗了,我知道這會是你的第一反應(yīng)?!?p> “周栩,你突然說這個干啥?”
“你曾經(jīng)有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情況,你做著什么事或者走著走著路突然一愣神,忘卻了自己是誰,自己在這里干啥以及自己要去做什么,然后瞬間又恢復(fù)了?!?p> “額,有啊,這不是正常反應(yīng)嘛,誰沒個大腦宕機(jī)的時候。”
“你這么說也對,可你有沒有想過,有沒有可能是在這一瞬間,我們失去了自我!我一直在想,為什么我是我,你不是我,又為什么我一定是人,而不是一只鳥,一只雞?如果我死了,這個我沒了,可你還活著,在你眼中,死去的是你,而不是我,在你身上,我這個概念依然存在,說明我一直在,既然人如此,那雞呢?”
“額...”
......
回憶如潮水般涌來,柳云鬼使神差搬得突然翻過墻,從三米多高的院墻一番而過,然后漂亮的臉著地。
難受啊,習(xí)慣了所向無敵的那種感覺,現(xiàn)在變得這么弱還真是抱歉!柳云心里吐槽,她快步奔向周栩,她有種想法,要親自去驗(yàn)證一番。墻外的家丁見柳云翻過墻,嚇得他們趕緊拿上武器打開門沖了了進(jìn)來,不過已經(jīng)晚了,柳云已經(jīng)沖到周栩面前,握著他的手再說什么,其余的猴子、猩猩把柳云團(tuán)團(tuán)圍了起來,面色不善的看著她,家丁們有些投鼠忌器,怕驚擾它們傷了柳云,柳云這么漂亮,誰知道會不會成為郭起的夫人,這說不準(zhǔn),自家將軍一向生冷不忌。
“我知道別人可能不行,但是你不一樣,你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對吧,我的兄弟。”柳云握著周栩的手,語氣激動,“郭起曾和我說這是懲罰,可是道理并不通,如果我們過來是為了完成任務(wù),任務(wù)不可能不明確,既然任務(wù)都不明確,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懲罰,他們能把我們弄來,也能抹消我們,完全沒必要讓我們失去自我,直接抹掉關(guān)于我們的存在不就行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說不通,郭起剛和我說完他的擔(dān)憂,第二天立馬失憶,這太不正常了,兄弟,我知道的,如果說誰能給我解答疑惑,咱們六兄弟里,我相信只有你了,告訴我,我該做些什么,好嗎?”
柳云說了很多,周栩一直沒有反應(yīng),躺在那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般,柳云從懷里掏出她的那枚神王晶源,使勁按在周栩的胸口,喊道:“神王晶源,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說那般無敵,起碼讓周栩恢復(fù)一下吧!”
隨著柳云聲嘶力竭吶喊,神王晶源似有感應(yīng)般,突然粉紅色光芒大作,一股極致的威壓猛然散開,包裹住了柳云和周栩,與此同時,一種一直圍繞著他們二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束縛感,似乎被這光芒隔離開。
這時,周栩慢慢睜開雙眼,不過這次,他的眼中明亮無比,不再渾濁。
“哇...美女,約嗎?”周栩頂著這張老馬猴臉,恢復(fù)神智后第一句話竟是這個,柳云臉一黑,差點(diǎn)想活斃了他。
“咳咳...開玩笑,你是柳云吧,雖然...換了身體,可是我...知道是你?!?p> “兄弟,能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柳云著急問道。
這時,神王晶源發(fā)出的光罩似乎被什么存在感應(yīng)到一般,猛地被壓制起來,光罩逐漸縮小。
周栩看了一眼,眼中透露著沉重,許久未曾說話的嗓子發(fā)出沙啞的聲音:“時間來不及了,柳云,你記住,這里不是家可...也是家,如果這里完了,我們...那邊也沒希望了...這是我們與它們的...博弈,并沒有人在戲弄...我們,要抓緊時間,集合...所有...力量,打敗...它們,秦王...趙勝濤......
咳咳...咳咳。
唉,我們總說,要和...咳咳...和諧共生...可是,當(dāng)它們有了我,在...眼中的我們,又是什么呢...好懷念當(dāng)初,我們六個,一起開黑的日子啊,唉!”
連咳帶喘的說完最后一個字,神王晶源突然破碎了,光罩瞬間消失,天地重新恢復(fù)了自然,一股讓人覺得別扭的東西回到了周栩身上,柳云大驚忙看向周栩,見周栩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呼吸不在,徹底的死去。
“兄弟!”柳云大哭起來,來到這個世界,孤苦伶仃,雖然遇到了石達(dá)等人,也挺熱鬧,可是她的心里一直是寂寞的冰冷的,她總是把這里當(dāng)做一個游戲世界,這里的人物都是NPC般的存在,所以她殺起人來,絲毫沒有心里負(fù)擔(dān),直到她遇到在這里生活了幾十年的郭起,她的心才重新熱乎了起來,他們是自己的親人,是自己最珍貴的回憶。
現(xiàn)在,她的好兄弟,以這般樣子死在她的面前,她怎能不傷心欲絕?
“秦王趙勝濤嗎?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拙褪悄銌??我們的目的就是要打敗你嗎?好,好,好!你洗干凈脖子等著我,不報此仇,我勢不為人!?p> 這一刻,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一年的柳云,終于有了自己的目標(biāo)。
隨著柳云傷心欲絕的哭喊,遠(yuǎn)在北山州的石達(dá)、天雷、火無敵、袁華、羅淵等人突然心里一陣憋悶,難受的很,感覺南方似乎有什么在呼喚他們快點(diǎn)過去。火無敵放下手中的公文,走出屋子,面南而望,喃喃自語:“這種感覺,是你嗎,柳云?不行,得派人去隸都打聽一下?!?p> 石達(dá)心中激動不已,這種感覺他永遠(yuǎn)不會忘,只有柳云才會給他這樣的感覺,他想立馬去南邊打聽一下消息,可是恰巧不巧,他收到木然的來信,信中讓他去找木然一敘,有要事相商,石達(dá)猶豫很久,終究還是先放下南下的念頭,先去找木然。
羅淵和天雷聚到一塊,商量著,反正他倆最近無什么大事,可先去南邊打聽一下消息,看是不是柳云還活著,畢竟這種感覺,實(shí)在太像柳云了。
......
此時,諸國中最強(qiáng)大的西秦國王庭,王座上正坐著一位看起來才三十歲左右,實(shí)際年齡不得而知的男人,他的個子很高,站起來近三米,大殿很暗,處處透露著陰冷,看不清他的面相,這男子的身上,由內(nèi)至外散發(fā)著深重的戾氣,殘暴的氣息籠罩整個大殿,心智不堅(jiān)者稍微沾到一絲戾氣就會失去行動力,大小便失禁。
他坐在王座上,面前擺了三個大桶,每個桶都有四五人環(huán)抱粗細(xì),里面滿滿的全是猩紅色的液體,血腥味沖鼻,竟然全是人的血液,他不時的拿起舀子,從里面舀出一舀,敦敦敦喝下,每喝一口似乎還會品味一番,咂咂嘴。
偌大的宮殿除了他,還有一人站在堂下,神王費(fèi)超。
費(fèi)超低著頭,絮絮叨叨的說著:“勝濤兄,這次出兵我又搞砸了,就搶回來幾千百姓,照你這喝血的速度,我覺得不夠一個月的,還有我和郭起那老小子要魏智凝聚出來的神將晶源,這老小子死活不給,我也沒辦法,出兵一次,沒啥收獲,白浪費(fèi)了許多糧草,折損了不少將士。
其實(shí)吧,我早就想說了,你能不能少喝點(diǎn),或者看看能不能找什么代替一下,我們頻繁出兵擄掠人口回來殺掉放血,久而久之萬一他們各國聯(lián)合起來,咱們可不好辦啊。
你說我咋就這么倒霉,自從跟著你,就沒舒坦過一天,天天為了你這奔波那受累的......”
費(fèi)超絮絮叨叨著,王座那人似乎習(xí)慣了費(fèi)超這般絮叨,也不怪他,良久,等費(fèi)超說的口干舌燥,他才說道:“賢弟,無妨,既吾在,一騎當(dāng)億!”
聲音淡然卻又威嚴(yán)無比,王氣十足。秦王趙勝濤,當(dāng)世最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