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仰望天空
相比于柳云茍在羅家村過日子的安寧,外面確實風(fēng)起云涌,動亂不堪。
屈引按部就班,循序漸進(jìn),大軍每攻下一地,都會仔細(xì)的布防,四下解決隱患,張貼安民告示,姿態(tài)做的很足,要告訴大家,他來了,并且不走了,這里以后屬于炎國了。因為北山州守衛(wèi)實在薄弱,屈引只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就占領(lǐng)了北山州所有戰(zhàn)略要地,附帶著周圍縣城,也全被他拿下。
自此,萌國徹底失去北山州,全是平原的隸州赤裸裸的露在屈引面前,等待屈引的享用,值得一提的是,即使情況如此危急,萌國隸都仍然沒有任何調(diào)兵遣將的消息傳來,西秦神王費超牢牢的將郭起牽制在林州。本來攻下北山州嚴(yán)陣以待等待郭起到來的屈引見郭起抽不出身,大喜過望,直接領(lǐng)兵南下一路攻城陷地,短短一月隸州北部全線被占,只剩下天萌關(guān)這隸都最后的屏障,萌國滅國在即。
火無敵貌似在冀郡和雁北郡交界處很活躍,不過柳云的探子收不到具體的消息,總體上屈平還是擋住了火無敵,為了防止屈引大軍受到干擾,故將消息封鎖。
至于帶著天雷和石達(dá)的程起,至今毫無消息。
畫面轉(zhuǎn)到林州,一處空曠的平原之上,兩只大軍正在交戰(zhàn),正是萌國西征大軍和秦國神王費超的大軍,戰(zhàn)爭之中,一員鬢發(fā)皆白,虎目神威,全身籠罩著鋒銳之意的老將,正策馬沖鋒,不斷地收割著西秦一員又一員的將領(lǐng),西秦戰(zhàn)陣指揮系統(tǒng)因為這員老將的存在,一度陷入癱瘓,他不是別人,正是護(hù)萌天將軍郭起。他手持雙月大戟,左右沖鋒,無人能擋住他的鋒芒,在他的面前,一員又一員的西秦猛將慘死當(dāng)場,無人能敵。
在他的身后,一名三十左右相貌的黑甲武將,手持一把大刀,氣急敗壞的追著他,無奈無論如何就是追不上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郭起陣斬大將,他就是西秦兵馬大元帥,第二位神王費超。值得一提的是,即使西秦兵卒因底層武將被斬的厲害導(dǎo)致無人指揮,陣型大亂,但依舊穩(wěn)壓著萌國軍隊打,嗯,吊打。
“郭起你個老小子,有種別跑,咱倆單打,你個老不死的,不要臉了,欺負(fù)這些普通武將算什么,你個狗日的?!辟M超一邊追一邊罵,可就是追不上。
“哼,我的時間緊迫,沒時間和你廢話,我就問你,你退不退兵。”郭起頭也不回,淡淡的說著,聲音準(zhǔn)確傳入費超的耳朵。
“你先停下,有事咱倆好商量?!?p> “沒商量,先前老夫?qū)δ阋蝗淘偃?,你竟變本加厲,老夫承認(rèn)奈何你不得,這又如何,今日老夫就陣斬你麾下所有將領(lǐng),讓你做個光桿將軍,看你如何處理諸多事務(wù),累也要累死你。”
“你個老匹夫,仗著老子追不上你,跟老子玩無賴,老子今天就不服了,我就治不了你了?!辟M超破口大罵,氣的當(dāng)場就要激發(fā)王者之氣和神王技,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的能力在這種情況下屁用沒有,于是越發(fā)著急。
千算萬算沒想到這老家伙跟自己玩陰的,郭起神將,神將技鋒銳,策馬沖鋒陣前廝殺,只要他不回頭,誰也無法在正面擋住他的沖鋒。
嗯...也不能說誰也擋不住,世間有一個人能擋住,就是他,神王費超,神王技,堅守,當(dāng)他放棄進(jìn)攻專注防守時,無人可傷。是的,費超的神王技就是絕對防御,按照后世的設(shè)定,就是能毀滅地球的傷害打在他身上,傷害依舊為零。神王費超永不敗,當(dāng)然也就是不敗,除了能挨打費超啥也不行,一身武藝也就和這世界稍微厲害點的武將齊平,不過費超輕易不會使用自己的神王技,畢竟是男人嘛,男人的浪漫全靠手里的大刀,防守挨打什么的,不存在的,誰不知道西秦神王費超防御無敵,愛使大刀。郭起奈何不了他,可郭起根本不和他打,策馬沖鋒斬首他人,費超怎么也追不上,只能干瞪眼。
“老匹夫,你去打聽一下,我費超很好說話的,只要你讓萌王交出來他手里的殘片,再撥給我二十萬百姓,我保證秦國兵馬,永遠(yuǎn)不犯你萌國國土?!?p> “休想,大家都是后世來的,上學(xué)的時候都學(xué)過六國論的,你想忽悠我?”
“你怎么這么固執(zhí)呢,我和你要人不是為了削弱你,而是我真的有大用啊,哎,你跑慢點啊?!?p> “哼,那你說說你要這么多百姓干啥。”
“額...這個我是真不能說,你就不能信信我,真不是六國論里那種說法的,我也有苦衷的?!?p> “有什么不能說的,你說不出來,說明你就是狼子野心,割肉喂狼,肉不盡,狼不休。”
兩個人吵吵著,郭起無情的收割著費超麾下將領(lǐng),費超心疼的哇哇亂叫,完了,這老家伙把人都給老子砍光了,這么多的軍中事物,豈不要累死老子?不行,得想辦法回去勸勸勝濤兄,先換個國家要人吧,這老家伙畢竟不好對付。
身為領(lǐng)兵總大將,郭起放棄指揮大軍親自上陣,無他,實在是國情危急,他實在是拖不下去了,他派林秋領(lǐng)兵五萬撤回隸州死守天萌,林秋能力不錯,天萌關(guān)物資齊備,易守難攻,死守還行,根本不能退敵,一日不退敵國都就多一日危險,他必須早日解決秦國。
......
天萌關(guān),城頭上一片狼藉,到處是軍卒的尸體,城下橫七豎八的也是,這里剛剛經(jīng)過一場大戰(zhàn),屈引派兵強攻,林秋拼死守城,這已經(jīng)是今天第二次進(jìn)攻了,今天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吧,林秋面帶憂色,思考著如何加強防備,不給屈引可乘之機。偶爾目光向北,想想那個令自己魂牽夢繞的身影。
她,不知道怎么樣了......
北定縣附近,火無敵的人馬在這里,三個月來他領(lǐng)著公孫策和李顯璋多次與屈平交手,周圍往來奔波,已經(jīng)將屈平能力,屈平的實力部署以及周圍的環(huán)境摸得一清二楚,火無敵心中漸漸地有了個計策,戰(zhàn)屈平奪冀城的計策......
雁北郡,近來郡守時常煩惱,為何?因為境內(nèi)有一股馬賊四處流竄,幾百人眾,到處攻打那守衛(wèi)不強的兵所,烏拉拉的突然出現(xiàn)在附近,烏拉拉的突然沖殺進(jìn)來一頓砍殺搶掠,倒是沒禍禍百姓,專門劫掠炎軍物資,每次搶的倒是不多,搶點就跑,搶完后過幾天又出現(xiàn)在下個地方,派人去攔截,設(shè)伏包圍,結(jié)果對方滑溜的如泥鰍般,根本抓不到。
一處茂密的森林中,幾百渾身衣著臟兮兮的看不出顏色的人在林中生火烤肉,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一看就是長時間沒清洗過,但是精氣神都無比的好,一個個狀的和頭牛似的,他們?nèi)宄扇旱膰谝粋€又一個火堆前,大口吃著肉大口喝著酒,身上鼓鼓囊囊的裝滿了金銀,他們就是程起領(lǐng)著的巖軍五百騎。
“哈哈,老子從來沒過過這么舒服的日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個壯漢抹著滿嘴的油星大笑,引來四周人大笑附和。
“那是,這小日子啊給啥都不換,要我說,這幫戍守的炎兵就是不行,離那屈引手下的兵差早了,咱們在這四處攻打,竟然沒人能奈何的了我們?!?p> “胡說啥呢,咱呀,那是托將軍的福,沒將軍指揮有方咱們能那么順利繞過一處又一處的包圍?早就被包了餃子了。”
“是極是極,跟著程將軍,日子哪,就是舒服。”
他們說著,眼神不自覺的瞥向不遠(yuǎn)處的程起,就見程起仰頭望著天,一臉呆滯眼神茫然,手上拿著肉往嘴里塞,塞進(jìn)去了嘴巴嚼幾下吞進(jìn)肚,眼神和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活脫脫一傻子模樣,可誰也沒有小瞧他的,手下兵卒都對程起有著濃濃的敬意。
領(lǐng)著最少的人,愣是沒怎么費事的就穿過巖軍設(shè)置的層層封鎖,一路來到雁北郡,順利找到神醫(yī),將天雷和石達(dá)委托給神醫(yī),接著又帶著他們跑遍雁北,攻下了一座又一座的堡壘縣城,每個人現(xiàn)在都是一人三馬、四馬富的流油,多次對戰(zhàn)士卒幾乎么有損傷,這樣的將軍,如何得不到士卒的敬仰。
有士卒趁著喝酒壯著膽子去程起身邊坐下,笑嘻嘻的問:“將軍,你和大家說說唄,你是怎么每次都順利找到對方的薄弱點的呀?!?p> 程起聞聲,茫然的看向說話的兵卒,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不難,風(fēng)能指引你我?!?p> “......”
“我仰望蒼天,時間越久,越是感覺天之蒼茫,我之弱小,世界雖大,皆被天之籠罩,敵軍調(diào)動,消息封鎖再嚴(yán),也無法躲過蒼天的注視?!?p> 士卒一頭霧水,“將軍,你的意思是你能看天問卦,推測吉兇?”
程起搖頭,道:“不是,你說的應(yīng)該天之道最終極的能力吧,我雖然小有所得,但還沒達(dá)到這般的境界?!?p> “那將軍到啥境界了啊?!备杏X將軍要原地飛升,不過他不敢說。
“天在上,我在下,中間何物耶,風(fēng)爾,風(fēng)吹過物,有所阻,氣流就會變化,我就能大概感受到敵軍的位置?!?p> 士卒咂舌,“將軍看看天就能悟出這般強的本事,真厲害啊?!?p> 程起看看他,茫然呆滯的眼神中難得露出一絲鼓勵的光芒,他拍拍眼前士卒的肩膀,拍了一手灰,看看手,不動聲色的在他胸前衣服上擦擦,結(jié)果越擦越黑,索性不管,“你也可以的,你們每個人都可以的,閑來無事時,多多仰望蒼天。”
“我送你們我的一句心得,面對...疾風(fēng)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