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孟十元
出醫(yī)院后,石以松帶著我來到一處偏僻的小地方。
這是一個充滿古樸意蘊的小巷,過往的行人更本不會注意這個不起眼的小地方。但是來到這里,就像是夢回上世紀一樣。
雖然它已經(jīng)存在很久,但是這里十分的干凈,小巷兩側(cè)的墻都有被翻新過,有一種淡淡地溫馨。
誰又能想到,如今最繁華的S市里還有這樣快被人遺忘的小巷呢。
感覺這里的巷子就像是迷宮一樣,我跟著石以松走,早都忘來路了。
然后我們來到個四合院門前,他敲敲朱紅色的大門,里面?zhèn)鱽碇衅谑愕睾奥暎骸笆钦l!”
“是我!”石以松也以相同的音量喊回去。
“進來!門沒關(guān)!”
我們推門而入,入目便是一個十分雜亂的小院。一個蓬頭垢面,毛發(fā)旺盛,長的像人的生物向我們走來。
臥槽,這是什么?猴子成精了?
等他走近了,我才看清他是一個人。
這真不是夸張,要不是看他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姿,我還以為這他是個剛開化的野人。
那人混濁的目光掃視一下我們,兩眼放光,語氣震驚地說道:“女人?!”
由于他胡子拉碴,臉黑乎乎的,我還真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能聽聲音勉強辨別他此時的情緒。
“好你個石以松,有妹子來居然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他用兇猛的小拳拳猛錘石以松胸口,發(fā)出一聲悶響。聽聲音我都覺得疼。
石以松痛苦地揉揉他的胸口,麻麻的。這該死的孟十元,下手還是一如既往的狠。
我看著石以松痛苦的表情,膽戰(zhàn)心驚的。
那人一雙眼睛快瞇成一條縫,上前想和我握手。這雙貌似幾個月沒洗的手,指甲很長,里面還有殘留的機械油。
我下意識后退一步,他的表情我看了都有些害怕。這表情就跟要把我吃了一樣。
臥槽槽槽!這人該不會有什么特殊癖好吧?比如說吃人什么的?
石以松一把揮開他的咸豬手,說:“孟十元,別不正經(jīng),我找你是有正事的。”
孟十元撇撇嘴,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時候想起我了?”
說爸他轉(zhuǎn)身超里屋走,揮揮手說:“行了行了,等我忙完一件事再說。你們就先坐在這里將就下吧?!?p> 將門一關(guān),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這里散亂地堆放著奇形怪狀的零件,只有零星幾塊可以下腳的地。
它們都是成群結(jié)隊地在一起,想要挪開也不是件容易事。
我踮起腳尖,來一支院子里的華爾茲,極其優(yōu)雅地來到唯一一個能坐的石桌旁,而石以松幾步就跳過來了。
我手撐在石桌上問他:“他是不是技術(shù)宅啊?!?p> “恩,是吧。”他點點頭,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呃……那該不會是缺少人體實驗吧。比如試驗一下新做的機械手臂什么的……
打住!停止想象!
但這人是石以松的朋友,應該不會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我嘆口氣,總有一天我是被自己嚇死的。東想西想,吃還長胖。
我無聊得看天,毒辣的太陽曬得我頭暈目眩,兩眼都看不清東西。
低下頭緩一會,感覺好一點。距離他進房間已經(jīng)快一個小時了,我在這里曬得都快脫水了。
“哐當當當!”孟十元推開門,興奮無比得看著我們。
此時他胡子刮了,濕漉漉的頭發(fā)不斷往下滴著水,穿著干凈整潔,整個人都好好打理了一番,看起來一下就精神多了。妥妥一精神小伙!
他極其騷包地撩撩頭發(fā),歪嘴一笑,忽然又表情憂郁道:“不好意思,我讓你們等久了。”
“得了,你讓我們在外面等了一個小時,我都快曬死了。BB啥呢,正事要緊?!笔运擅约旱念~頭,沖他喊道。
“哦!抱歉!我忘了今天是如此的炎熱了!”他趕緊側(cè)過身子,讓我們進里面坐。
屋里只有一張桌子和兩個板凳,墻是灰黑色的,已經(jīng)開始掉皮了。唯一的一張床在一個小小的窗戶旁邊,還有一點點潮濕。不過總體來說,比外面干凈多了,沒什么奇奇怪怪的零件。
我們坐下,他又從外面端來一個小板凳,坐下對我們?yōu)檎f:“什么事?”
“就是想讓你開個鎖。”石以松翻開倒扣的杯子,看一眼又默默把它扣回去,“沒想到你居然會收拾屋子了?!?p> “你說什么呢!我哪有這樣?”孟十元猛然拔高音量,指著石以松道,“你別聽他的,他這個人最喜歡睜眼說瞎話,最會騙人?!?p> 我點點頭,嘴里小聲地“嗯嗯”兩聲。
別說了。你們倆都差不多,同一水平的,大哥莫說二哥。
被點名的石以松把玩著杯子,眼帶笑意地看著孟十元說:“我還不了解你?就拿你這杯子說,上次來的時候,這里面可滿是茶垢,也沒見你洗一下的。”
“哼!”孟十元冷哼一聲,說,“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你老翻以前干嘛!”
他憤憤地給自己倒杯水,一飲而盡,繼續(xù)說:“別找我,我可什么都不會。”
我聽了略有點失望,撐著下巴沮喪地說:“果然還是不行嗎?”
線索就在眼前,卻不能得到它,眼饞摸不到。嚶嚶嚶,仙女落淚!
至于羅開洪,手機被發(fā)現(xiàn)也無動于衷,看來他是篤定我們找不到什么線索,所以他肯定不會開口告訴我們的。
不然……換一個方向?
正當我思考另一種可行性的時候,孟十元突然“啪”地一聲,把杯子放到桌面上,把我嚇了一跳。
他摸摸下巴上沒刮干凈的幾根胡子,自信地說:“誰說我不行了?”
WTF?不是你自己嗎?
這人態(tài)度反轉(zhuǎn)太快,所以他到底是行還是不行?。?p> “男人,不能說不行!”他故作深沉地搖搖食指,深奧地說,“這天底下,就沒有我孟十元開不了的鎖?!?p> “你這么厲害??!”看來有救,趕緊夸幾句。
“那是自然!”他笑笑,“說說看吧,你們要開什么的鎖?”
“狗頭牌五彩鉆石自動爆炸手機?!惫贿B名字也是花里胡哨的。
“什么?是它!”孟十元有些吃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