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零五章：如何創(chuàng)造一個新宇宙（二合一）
“無妨，我沒事！”
很快，雪亮的銀輝再度照亮，一個身披月華的女子出現(xiàn)在虛空中。
“月亮母親，您...”
“不過是本體被吞噬了，算不得什么大事！”艾露恩神色淡淡。
本體被吞噬了，不過？
這還算不得大事？
泰蘭德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一個什么樣的表情。
月亮母親，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了裝十三這種操作了？
艾露恩笑而不答。
東方昶看了看愛憐室女，又看了祂一眼，若有所思：“你把自己的光明面剝離了？”
艾露恩微微一怔，似乎有些詫異他竟然能猜到。
“不僅僅是納魯，我的光輝亦有耗盡的時候，此刻抽身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機會?！?p> 剝離了光明，自然也就不再會落入黑暗，東方昶暗暗點頭。
“但這應(yīng)該會大大削弱你和其他領(lǐng)域的鏈接吧？”
“不錯，”
對此，艾露恩沒有否認(rèn)，“但你不也說了，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斬斷這些不必要的冗余鏈接，對我而言利大于弊?！?p> 圣光即是生命，這可不是什么不必要的冗余鏈接......
東方昶默默感嘆艾露恩的果決，換做是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如果有這樣一份強大的力量擺在眼前，即便是有再大的弊端，也是斷然舍不得放棄的。
當(dāng)然，沒有了圣光之力，艾露恩依舊是艾露恩，這個宇宙有數(shù)的強者，兩者地位不同，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假如。
“別人都在往交融的領(lǐng)域踏步，你卻向著怎么把自己從中脫離出來，真的是...”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聞言，艾露恩輕笑：“這份鏈接于我而言，弊大于利，可不是所有人都如你那般，能擁有那么多源生之力的?！?p> 愛憐室女也道：“都說融合，但交融卻并不完全是好事，融合越多領(lǐng)域的強者力量越強，但消耗的源生之力也越大，而這些力量又全都仰賴她的余蔭，當(dāng)這余蔭耗盡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將成為鏡花水月…”
源生之力，就是前不久從典獄長那里薅來的那種原生心能？
那我倒還真多得很！
想到哀傷仕女此前說過偉大之心和偉大之眼的關(guān)系，東方昶也算明白了過來。
同為偉大之眼的艾露恩，也面臨著和安瑟一樣的困境，沒有更多源生之力的支持，祂的光芒終有耗盡的一天。
屆時，祂的陰暗面就會徹底取代光輝的那一面。
而源生之力，大概就是把他和玩家們拉到這個世界的那股力量，也是艾澤拉斯賦予拂曉晨星的力量。
一種萬用萬靈的能量。
當(dāng)然，這種力量也并不多見，除了艾澤拉斯和暗影界四根飄著的界門通道之外，就只有扎雷歿提斯有。
沒有送財童子佐瓦爾的資助，他連拂曉晨星得都摳摳搜搜地用，如今力量足夠強了，倒是發(fā)現(xiàn)這源生之力對他更像是錦上添花。
不過艾露恩顯然沒有他這樣的際遇，無法開源，就只能節(jié)流，于是干脆學(xué)哀傷仕女，一刀切斷自己與光明的聯(lián)系。
本體承載虛空和光明，而祂和生命、死亡、奧術(shù)等領(lǐng)域的羈絆，則盡數(shù)歸于精神體。
這意味著祂再也無法動用圣光之力，不過同時，這也意味著祂不用再擔(dān)心墮入虛空的風(fēng)險。
“失去本體，真的不會有影響嗎？”
倒是泰蘭德聽完，依舊有些擔(dān)心。
艾露恩聞言，灑然笑道：“這有什么，暗影界的永恒者大多都是純粹的精神體，實在不行，和你們一樣，找個無人世界，鏈接一下就可以了?！?p> 后路都想好了……
不過話是這么說，但你這不是資敵嗎？
“吞噬了你的光明一面，德納修斯會不會失去掌控…”
艾露恩面色訝然：“德納修斯不是你圈養(yǎng)的一頭羊嗎，我?guī)湍沭B(yǎng)肥一些還不好？再說光明的力量和他背道而馳，暗影界那位天命秩序的守護者也還活著，這些力量最終會落入誰手，那也還兩說...”
都是千年的狐貍，你跟我玩什么聊齋？
也對，承諾佐瓦爾的圣光之力是該兌現(xiàn)了，就是有點便宜他了，這可是艾露恩的力量...
東方昶眼皮微微抽搐，面不改色地通過統(tǒng)御之盔聯(lián)系典獄長。
“準(zhǔn)備收貨！”
典獄長心頭一振。
身處巨蛇腹中，他一方面擔(dān)心東方昶忘記答應(yīng)他的事情，一方面又不敢提醒。
生怕一提醒，東方昶直接翻臉不認(rèn)人。
他又沒辦法的。
此刻聽到東方昶的聲音傳來，只覺宛如天籟一般。
同時，也不由期待起來。
他會給多少？
不會就一點點吧，畢竟當(dāng)初也沒說好給多少才算給，他要是真扣扣搜搜，找個菜雞牧師灌一口恢復(fù)…
那也是圣光之力，那也是給了啊。
失策了！
怎么還沒有來，不會真就丟了個恢復(fù)吧，那還…
典獄長一邊關(guān)注著統(tǒng)御之鏈的動靜，一邊患得患失，心里面忐忑得很。
就在這時，他眼前一亮，一顆散發(fā)柔和光輝的星體緩緩靠近。
“艾露恩！”
典獄長雙目瞪大，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大腦徹底宕機。
……
巨蛇頭前，崔嵬高山般的獨角頂上。
德納修斯慵懶地斜倚王座，血靈長劍蕾茉妮婭橫懸半空，懨噠噠的來回磋磨，拿劍刃在大帝手臂上一下一下輕輕剌著。
一條條血痕從蒼白的手臂上浮現(xiàn)，又再度愈合消失。
“壞主人，沒能切到艾露恩，不開心！”
“耐心，耐心點，蕾茉妮婭！”
大帝似乎心情頗為愉悅，也不介意給它嘗點甜頭，“艾露恩可不是善茬，放在平日里我根本不是祂的對手，要不是乘著雙月匯和光影決戰(zhàn)這稍縱即逝的時機，哪里有我們什么事了！”
蕾茉妮婭兀自悶悶不樂，依舊一劍一劍輕輕劃拉著。
道理我都懂，就是不開心。
“下次給你切個泰坦！”
劍刃一頓：“下次是什么時候？”
“快了，芬瑞爾已經(jīng)得手，這說明圣光軍團已經(jīng)徹底成為過去，想來祂們的對手也一定不好過。”
“圣光軍團早已日薄西山，徹底落幕是遲早的事情，不過若說虛空贏了…也未必吧，艾露恩不管…”
蕾茉妮婭話到一半，忽然想起艾露恩本體都被迦拉德菲斯吞了，實力必然下滑得厲害，只好又道，“就算如此，祂也依舊不可小覷，大黑冰能戰(zhàn)勝祂？”
“偉大之下第一人…如果不是本體被吞噬，大黑冰和摩恩女士都沒有任何機會…不過，你忘了薩格拉斯！”
“薩格拉斯會幫虛空？”
“不會，但要想打造他想要的那個世界，他就必須幫。光明和虛空，又或者是萬神殿，無論哪一方戰(zhàn)勝，對于他而言都不算好事?！?p> 德納修斯伸出修長手指，在骸骨王座的扶手上吧嗒吧嗒敲著，眼中精光閃爍。
“大黑冰和摩恩女士很強，即便是此刻的我們，也遠不是祂對手。尤其連我都沒料到的是，祂倆竟然是同一個人，這樣一來，祂們也就有了和艾露恩對峙的可能，這兩大戰(zhàn)力一旦陷入僵持，薩格拉斯這個現(xiàn)實位面第一人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p> “那萬神殿…”
“萬神殿自有其他虛空大君鉗制，雖然死了個驚怖婆婆，據(jù)我所知，祂們麾下至少還有7名墮落泰坦.在這樣的陣容之下，即便算上我的兩位姐妹，萬神殿也也未必能抵擋得了虛空。”
德納修斯頓了頓，又道：“萬神殿騰不出手，這世間再沒其他人能拖住薩格拉斯，宇宙中最強大的戰(zhàn)士變成了刺客，他會盡心盡職地充當(dāng)多方勢力的杠桿，任何一個優(yōu)勢方，都將成為他的狙擊目標(biāo)?！?p> “原來主人早就算好了？”
蕾茉妮婭劍尖下垂，早已忘記了不開心：“好吧，但就算這樣，現(xiàn)實位面中那些凡人應(yīng)該也不會放任圣光軍團落敗吧！”
德納修斯聞言，難得正色起來：“那些凡人的確是不確定因素，尤其是那個精靈…不過不重要了，永耀之輝墮入黑暗已成事實，若不是山窮水盡，圣光軍團絕不可能孤注一擲，而圣光軍團的落敗，也恰好證明了這些與圣光休戚與共的凡人，并未能起到他們應(yīng)有的作用，我到底還是高估他們了?！?p> “可惜啊，你的那顆珍珠被打碎了，后面發(fā)生的一切我們都無法看到，要不然也用不著我們在這里費心猜測了！”
說著，德納修斯站起身，撫了撫衣服上的褶子，繼續(xù)道：“走吧，迦拉德菲斯，主菜已經(jīng)上桌，也到我們登場的時候了。”
“嘶嘶嘶…”
“嗯，迦拉德菲斯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嗎？”
“該不會是吃壞肚子了吧！”
“艾露恩與圣光和生命的領(lǐng)域鏈接都很緊密，也的確難為它了，我們本來應(yīng)該給它些時間慢慢消化的，可惜啊時不我待，真等薩格拉斯打翻了桌子，就啥都沒得剩了。忍一忍，我們趕快去和芬瑞爾匯合！”
“吃席吃席…呃，主人，我們是祂們對手嗎，不會把自己送上席吧？”
“烏鴉嘴，你主人我是這么魯莽的人嗎？”
“你又不是艾露恩對手?！?p> “我的兄弟遍布宇宙星空，再說我不是還有你嗎？”
……
“你答應(yīng)過我的太陽...”
見東方昶結(jié)束了和典獄長的對話，艾露恩忍不住開口提醒。
實在不怪祂猴急，此刻日月無光，短時間還能讓萬千世界的凡人暫時休眠，但時間長了肯定會出問題。
“放心！”
東方昶一邊說著，一邊又一次拿起印記，“兩位，搞定了嗎？”
諾甘農(nóng)和阿曼蘇爾須臾便至，一前一后攆著頭魔狼趕了回來，宛如兩名飯后遛狗的老大爺。
那魔狼身上虛空沸騰，神色卻是懨懨的。被阿曼蘇爾牽著狗鏈，不情不愿地跟在他后面，非得是阿曼蘇爾扯一下，才肯走一步。
芬瑞爾！
薩格拉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這倆老梆子看似逃走，實際上躲在外面，就等這傻狗自己送上門。
但他們怎么知道這狗子會吞了永耀之輝？
不，不對，這倆不是等那狗子的，這倆是準(zhǔn)備堵人的！
堵誰？
根本不用猜，想也知道是他自己。
阿曼蘇爾沒有理會薩格拉斯一秒三變的臉色，罩帽下的臉微微抬起，看向東方昶。
“要開始了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個計劃終于又回到了正軌之上。”
諾甘農(nóng)也道：“不是還沒準(zhǔn)備好嗎，會不會有些太倉促了？”
東方昶笑了笑，將大黑冰取出，懸托掌心之上：“有愛憐女士的資助，需要的準(zhǔn)備都已經(jīng)妥當(dāng)了，現(xiàn)在，只需要找一片足夠開闊之地便可。”
看到這顆凝聚著純粹虛空力量的寶石，阿曼蘇爾眼睛一亮。
“不錯不錯，如此一來，我們連東風(fēng)也不欠了！”
阮萌萌和熊睿對視一眼：“殿下，真的要這樣嗎，不再考慮考慮嗎，我們說的，也只是一個猜想，未必就是真的...”
“那個猜想可合理？”
“合理是挺合理的，但是科學(xué)是非常嚴(yán)謹(jǐn)?shù)?，稍有差?..”
東方昶揮了揮手：“那不重要，魔法會讓不嚴(yán)謹(jǐn)?shù)牡胤阶儑?yán)謹(jǐn)，只要那個猜想是合理的，我就能讓它自洽！”
“可是...”
“不用可是，我明白你的擔(dān)心，但最壞的結(jié)局也不過是開辟失敗...即便失敗，我們也能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開始吧！”
“是！”
阮萌萌只好放棄勸說。
“你們在說什么計劃，什么嚴(yán)謹(jǐn)不嚴(yán)謹(jǐn)，你們到底要做什么?！?p> 我給你大黑冰，可不是
見他們打著啞謎，不光愛憐室女疑惑，就連艾露恩也是一臉懵，東方昶有何計劃，萬神殿是怎樣打算的，祂也一概不知。
薩格拉斯若有所思地看著阿曼蘇爾，他倒是想問，但關(guān)系不允許。
最關(guān)鍵的是，他隱約有種預(yù)感，阿曼蘇爾說的這個計劃，與他有莫大的干系。
看到眾人探究的目光，東方昶打了個響指。
阮萌萌走上前來，打開印記投射出一個影像：“諸位，接下來，我會和大家介紹殿下的計劃?！?p> “這個計劃的主題是：如何創(chuàng)造一個新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