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防布圖一到手,陳笑笑立馬秘密派白銀送到賀立州手里。有古馬奇亞的暗中幫助,一路上暢行無阻,走的是最快的路。三日后回到陳國的軍營,足足比原來節(jié)省了兩天的時間。
“好啊,好?。「傻闷?。你們可要立大功了啊哈哈哈哈”賀立州拿著圖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后,對著白銀一頓贊賞。他從前是瞧不上養(yǎng)在皇城里的皇子的,覺得從小橋生慣養(yǎng)定吃不了苦,細皮嫩肉更是經(jīng)不住打,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只會紙上談兵瞎指揮。然而從陳笑笑進軍營到現(xiàn)在,他漸漸的改變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偏見。原來皇子也不都是高高在上的,也是能打的,還有很能打的。
有了這張圖,賀立州很快做出應(yīng)對方案,將兵力分三路,逐個擊破敵軍防守,最后成功收回了天山這座寶地,速度快得連士兵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與此同時,陳笑笑與徐子茵在白城與古馬奇亞周旋,古馬奇亞為人貪婪,自私,狠毒,但空有野心,不然也不至于自己和兒子的王位連連被別人拿了去。
白銀離開的第二天,趁著陳笑笑和古馬奇亞交談走不開身,徐子茵就偷偷摸摸溜出了白宮。也不是白宮戒備不森嚴,她現(xiàn)在完全可以自由出入了,因為有古馬奇亞給的信物。
想來這一趟,除了給陳國解圍,還是有點別的收獲的。
現(xiàn)在徐子茵要去找一個人,她師傅說,此人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師傅說那個人能,那就是一定能。她一直都很好奇師傅是哪里人,但師傅從來都不說,每回她問師傅,師傅都用什么不重要,去的地方太多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人,當(dāng)年是師傅的師傅偶然相中了還在襁褓的他等等這樣的話來搪塞她。
罷了,先去看看這個師傅所說的神秘人吧。
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熱鬧的街道,左拐右拐,她在一家酒館面前停了下來。抬頭一望,上面赫然幾個大字“酒鬼酒館”,她嘴角上揚,道:“酒酒酒館,倒是個好名字。想必這里面的主人也是個挺有意思的人了。”
她大搖大擺的走進去,柜臺的店小二看到有客人來,趕忙走上前迎接。
“你們店的掌柜在么?我找他討幾杯好酒喝?!毙熳右鹧b模作樣的洋裝糙漢的樣子,倒也有幾分神似。那店小二一聽是找掌柜的,連連點頭,“在的在的,您請稍等,我這就叫掌柜的來。”
“快去吧?!?p> 不一會,一個長相清秀斯文看起來一臉書生相的青年掀開簾子,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徐子茵有點吃驚,這長相,莫不是中原人?萊國的大風(fēng)可養(yǎng)不出這樣柔美的皮相。她定了定神,收斂一下自己的情緒,繼而用一副神秘莫測的語氣對來的青年道:“晚來春欲雪?”
那青年聽了微微一怔,隨著便是一副全然懂了的樣子,微微一笑,道:“能飲一杯無?!?p> “你……果真是你?”徐子茵有點不敢相信,這個青年雖然漂亮就是看起來不太靠譜,師傅說他厲害,真的看不出來哪里厲害。
那青年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道:“你師傅他老人家近來可好?”
聽到這話,徐子茵確定就是此人無疑了,她釋然一笑,“可好了,能吃能喝能跑能跳的,就是看不到他人而已?!?p> “哈哈哈你這丫頭,在你師傅背后說他壞話,不怕我跟他告狀么?!?p> “我?guī)煾底匀皇亲o著我這個寶貝徒兒的?!?p> “有道理,朋友遠道而來,有失遠迎。不如先小酌幾杯,也解了這一路受的寒氣?!?p> “行,你這有桃花醉么?許久沒喝了,怪饞的?!?p> 青年微微一笑,“我這里,只要是人能喝的酒,都有?!闭f完,轉(zhuǎn)頭吩咐小二上酒上菜。
徐子茵瞅著店里極其干凈整潔,放酒壇的地方?jīng)]有落一點灰塵,還有店小二的衣裳雖是仆人打扮,但也給人一種干凈利落的感覺,他走路腳步輕盈,仿佛腳底帶風(fēng)一般暢行無阻,這是個練家子。
現(xiàn)在看倒是有幾分臥底黑店的樣子了,徐子茵想著覺得靠譜,便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你這傻丫頭,又在想什么呢?”青年見她左顧右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有幾分可愛,便情不自禁的笑著問了問。
徐子茵哪里容得下別人稱呼她為“傻丫頭”,頓時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說誰傻呢。我告訴你,別以為是我?guī)煾到形襾碚夷?,你就可以占我便宜?!?p> 那青年聽了,原本微笑的臉現(xiàn)在一下子變成了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難怪你師傅他老人家說他徒兒鬼靈精,今日一見,確實領(lǐng)教了?!?p> 徐子茵撅撅嘴,“廢話真多?!边@時候店小二已經(jīng)上好了酒菜。
“這酒你可要少喝啊,不然我還得差人送你回去。”
什么?還沒開始喝呢就要她少喝?徐子茵有點生氣了,這個人從一開始就一直讓她不爽,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爽。她不屑的笑了笑:“你是怕喝不過我丟臉吧哈哈哈哈”
“呵,也不打聽打聽,這酒鬼酒館的主人是誰?!鼻嗄昊亓艘粋€更加不屑桀驁的表情,他自信的樣子讓徐子茵內(nèi)心有一絲絲慌亂。
徐子茵道:“酒鬼酒館,聽說原先是一位年過半百的白胡子老頭,因嗜酒如命,每每喝醉便手舞足蹈,舞步詭異卻能撂倒一幫大漢,從而被世人稱為酒鬼。難道你就是那個白胡子老頭?這也差得太遠了。”
“我?guī)煾邓先思乙呀?jīng)駕鶴仙去,現(xiàn)在是他徒弟我在接管這酒鬼酒管?!鼻嗄隉o奈的回道。
“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原來你是他徒弟啊。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在下令郎?;蛘吣憧梢越形乙宦晭熜?,我?guī)煾岛湍銕煾的且彩乔樯盍x重的好兄弟,你叫一聲師兄,不虧?!?p> 徐子茵訕訕一笑,擺了擺手,“得了吧,就想占點便宜。叫你令郎也怪奇怪的,郎兄聽著像叫一匹狼,算了,師兄就師兄。來師兄,師妹敬師兄一杯?!?p> 話還沒說完,徐子茵已經(jīng)舉起了酒杯,令郎也跟著舉起酒杯,二人碰杯后一飲而盡,接著又喝了很久,從師傅們說起,又說到師尊,天南地北的聊,直到……
令郎看著喝得面紅耳赤趴在桌子上的徐子茵,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哎,最后還是得他送她回去。
徐子茵又喝又聊高興得厲害,倒把正事忘得一干二凈,回去得睡到三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