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都靜悄悄的,只有汗水落地的聲音傳來。
“不行,我一定要?dú)⒘怂?,此子斷不可留!”紅炎心中暗想,扭頭提著大斧,艱難的走向江舟,每挪動一步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巨龍看見紅炎直奔江舟而來,張開大嘴朝著紅炎無聲的嘶吼,所有壓力竟然急劇收縮,全部都落在了紅炎身上。
嘎嘣嘎嘣,紅炎堅硬的皮膚和骨頭竟然傳來了碎裂的聲音。
“嘎嘎,疼!怎么會!那條靈氣凝聚而成的巨龍怎么會有自己的意識!”紅炎疼的怪叫,心中無比震驚。
因為紅炎承受了所有的威壓,頓時周圍的人都松了一口氣,一陣陣急促的喘氣聲傳了出來,眾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震驚的看著江舟。
“大哥,果然還是大哥,突破的場面依舊這么宏大。”秦安擦著冷汗,氣喘吁吁的說。
“這是什么情況,大哥他沒事吧?!标懭势D難的蹭了過來,扶著秦安的肩膀問道,他只覺得自己的雙腿無比酸軟,看著江舟身后的巨龍心中就是一陣慌亂。
“習(xí)慣就好…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了?!鼻匕矊﹃懭收f:“上次是我一個人承受了所有的威壓,盡管沒有現(xiàn)在這么強(qiáng),當(dāng)時也是讓我癱軟在椅子上不敢動彈?!?p> “大哥,真乃神人啊。”鴉天也湊了過來,感嘆道。
一旁的丁豪最為難受,本來他已經(jīng)拔出劍來準(zhǔn)備釋放靈氣攻擊紅炎,沒想到江舟的威壓傳了過來讓他瞬間一動都不敢動,只能保持前沖的姿勢,等到威壓撤掉的時候丁豪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嘎,嘎…不行!今天必須斬殺此子,不然以后必成大患!”紅炎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江舟,此時他焦黑的皮膚已經(jīng)寸寸開裂,不停的滲透出鮮血,然后被身上的火焰燃燒掉。
“這紅炎也真是倒霉,偏偏能趕上大哥突破?!鼻匕箔h(huán)抱著胳膊感嘆一聲:“大哥突破時帶來的威壓豈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誒,今天只能算他運(yùn)氣不好了,烈焰宗,又要少一名長老了啊?!?p> 紅炎依舊拖著大斧,沉重的腳步甚至將地面都踩出了一個個坑洞,艱難的挪向江舟。
江舟身后的巨龍看見紅炎殺氣騰騰的繼續(xù)走向江舟,仰起頭來無聲的長嘯,瞬間紅炎周身的威壓更盛于剛才。
咔嚓一聲,紅炎手中的大斧被壓斷。
紅炎心中大驚,他這柄大斧乃是鐵精打造而成,異常堅硬,沒想到竟然能被這威壓生生壓斷。
咔嚓!又是一聲,紅炎提著斧頭的右手也被壓斷,骨頭寸寸碎裂,渣子掉了一地。
“啊!”紅炎痛苦的大叫一聲,用了烈焰獻(xiàn)祭第二層,已經(jīng)無比堅硬的骨頭竟然也被壓碎。
咔嚓咔嚓,又是兩聲傳來,紅炎的兩條腿瞬間斷裂,跪在地上低聲哀嚎著。
“叮,恭喜宿主,進(jìn)階完成,靈氣已經(jīng)補(bǔ)充到最佳狀態(tài)?!?p> “呼…”江舟長出一口氣,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周圍震驚的眾人和已經(jīng)癱倒在地的紅炎。
“他,這是怎么了?”江舟指著紅炎,疑惑的問,“難道是你們給他打成這樣的?也太強(qiáng)了吧你們…”
“不是,是你弄的。”秦安搖搖頭說。
“我?”江舟指著自己的鼻子疑惑的說:“我好像沒有這個實力吧?!?p> “你有…”秦安翻了個白眼,對江舟說:“既然已經(jīng)突破完成,就自己解決掉他吧,我們可是沒有力氣了?!?p> 說完就和陸仁鴉天互相攙扶著向丁豪走去,想要將丁豪也攙扶起來。
“那行吧…”江舟站起身來,提著燭龍槍緩緩走近紅炎,心中打起了一萬分精神,他還不知道紅炎已經(jīng)被他干廢了。
“呃,小子,你究竟是用了什么妖術(shù)?竟然能這么強(qiáng)大,僅憑威壓就能將我傷成這個樣子。”紅炎躺在地上,血紅的眼睛瞪著江舟,嗓音嘶啞的問著。
“我?我不知道啊。”江舟一臉無辜的說,這一點他還真沒有撒謊。
“不可能!你絕對是在騙我!”紅炎突然激動起來,看著江舟嘶吼:“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你已經(jīng)布下了一個套,只等著我鉆進(jìn)來了?!?p> “我真的沒有騙你…”江舟搖了搖頭,認(rèn)真的說著。
“無所謂了,反正我已經(jīng)輸了,無力反抗了已經(jīng),你殺了我吧?!奔t炎突然又釋然了,閉著眼睛對江舟說。
“好,那我就滿足你?!苯埸c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看著紅炎說:“咱們之間的仇恨,只能怪你是烈焰宗的人,而我與你們烈焰宗不共戴天,所以,不要怪我心狠了。”
“當(dāng)然不會,仇人尋仇,再正常不過了,被殺了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怨不得別人。”紅炎閉上眼睛,聲音嘶啞著說:“來吧!殺了我,結(jié)束我的痛苦吧?!?p> 噗嗤!江舟一槍刺透了紅炎的喉嚨。
紅炎瞪著眼睛嗚咽幾聲,最后也只能無力的閉上了眼睛,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這么做,真的對么?江舟突然在心中產(chǎn)生了這樣的疑問。
江舟是個好人么?當(dāng)然不是,他有各種各樣的壞點子,而且心狠手辣,但他是個壞人么?當(dāng)然也不是,他總會照顧弱小,保護(hù)他人。
人,總是一種復(fù)雜的生物,同一個人可能在一個人眼里是好人,在另一個人眼里就是壞人。
江舟搖了搖頭,決定不再去想,在這個沒有法律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虛無,只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烈焰宗滅了江舟滿門,那江舟就殺了烈焰宗上下!
“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那個江舟了,就一定要做到,我絕對不能食言,他的身體,我不能白用啊?!苯墼谛睦锇蛋档南胫?,決定不再去想其他沒用的東西,一心尋仇。
啪!此時的烈焰宗之內(nèi),正在椅子上閉目休息的赤火長老聽見了聲清脆的聲音,低下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腰間的玉牌碎了。
他哆哆嗦嗦的捧起破碎的玉牌,聲音顫抖的說:“弟弟,弟弟,??!是誰?是誰殺了我弟弟!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