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顯然對給無憂名分這件事有思想準備,她雖然心里愛的人是剎湮離,但他畢竟已經(jīng)不在了。雀舞閣事小,冥界事大,聽從父帝的安排,給無憂名分,讓他幫助父帝管理冥界,也算是對父帝的一點補償吧。
好在,無憂很好,翎自己也很喜歡,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嗎?可是,昨晚的事還是很奇怪。
這些侍衛(wèi)們,以前雖然明里暗里也會爭一爭,鬧一鬧,可是在我跟前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誰也不敢做這種自薦枕席的事?。?p> 怎么無憂會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做出這種趁人之危的事?
無憂聽翎說的斬釘截鐵,心里有喜有憂。
昨晚的事其實并不光彩,真要是讓她讀我的記憶,豈不是要穿幫?不過,她答應(yīng)我會負責,答應(yīng)的如此痛快,是不是也意味著,我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無憂想及此處,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本來是好意,看你不勝酒力,便抱你回來休息的。誰知道你一挨著枕頭,就緊緊摟著我不放,愣是把我當成個抱枕枕了一夜,我胳膊都麻了?!?p> 他回頭望了她一眼,毫不意外的見她目瞪口呆,小臉紅到了耳根。
“你放心,什么也沒發(fā)生。不過呢,我倒是可以對你負責。畢竟,這是男人該做的事?!?p> 說完,無憂便離開了。背影極其優(yōu)雅挺拔,愈發(fā)顯得問心無愧,光明正大。
留下翎被臊的無地自容。
這,什么情況嘛?
不對吧?
我睡覺從來不用抱枕的啊!
我十萬年來都是一個人睡的,我睡相可好了。
要是真的有人睡在我身邊,估計會被我下意識的給干掉吧?怎么可能?鬼才信你的話!
想到這兒,翎拔腿就追了出去,“喂,你把話說清楚再走?。 ?p> 無憂慢悠悠的踱步到前殿,那幾個昨晚宿醉在前殿地磚上的倒霉蛋兒,正散布在殿內(nèi)和院里緩著酒勁兒,幾個魂侍正悄無聲息的整理著酒局后的一片狼藉。
大概是因為之前無憂的命令,所有人都不敢說話,閉著嘴,盡量不發(fā)出任何聲音。所以無憂也沒想到,前殿竟然還有這么多人。
當他從里面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像是吃了一個驚天大瓜似的,難掩興奮和八卦的表情。那目光毫不收斂,甚至忘了基本的禮儀,既不回避,也沒有行禮,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他。
尤其是那幾個三等侍衛(wèi),仿佛是在說,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讓我們閉嘴,原來早上還有活動!
場面極其尷尬。
無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是拿出上位者的架子來,喝退他們?還是把他們的記憶都抹掉?
恰在這時,翎急匆匆的從內(nèi)殿里追了出來。
她走得急,沒想到前殿被這群醉鬼給糟蹋的像是大戰(zhàn)后的戰(zhàn)場一樣。一腳踩在殿門口一個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酒杯上,話還沒說清楚,就朝前摔了出去。
“喂,你先別走,把……啊……”
無憂別的沒想好,可是聽見翎的聲音,那是下意識的就轉(zhuǎn)了個身。
所以翎很不幸的表演了一個教科書級別的投懷送抱,穩(wěn)、準、狠的撲進了無憂結(jié)實的胸膛,毫發(fā)無傷,就是臉先著陸,撞得生疼。
這樣一來,整個流光殿仿佛都聽見了齊刷刷一口倒吸冷氣的聲音。
無憂雙臂一展,把翎扶穩(wěn)了站起來,寵溺的責怪道:“做什么這么著急?差點兒摔倒,沒事吧。”說完還揉了揉她撞紅了的小鼻尖。
翎臉一紅,趕緊躲開無憂燙人的目光,這才發(fā)現(xiàn),門口原來有這么多人圍觀??!
要知道這是她的地盤,她又沒做錯什么事?身正不怕影子歪,有什么可圍觀的!
尊主當下就黑了臉。
“干什么?很閑嗎?一大早在我門口看什么熱鬧?你,不用上值嗎?你,不用修煉嗎?還有你,嘴張那么大干什么?要不要我讓無涯幫你治治啊?”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
他們吃的瓜,可是冥帝的掌上明珠,冥界的小主人,雀舞閣的第一把交椅,尊貴無比的公主殿下的驚天大瓜?。?p> 就算要吃,也要偷偷的吃啊,怎么能當著當事人的面,吃的這么肆無忌憚呢?
于是乎,一眾人等立刻哄得一聲做鳥獸散了。
無憂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倒是省了他的事。正好他還沒想好,要怎么面對剛才的窘境。
翎可還沒打算饒了他。
“你笑什么笑?我雀舞閣幾時變得這么沒規(guī)矩了?見了我連個禮都不會見,說跑就跑沒影兒了?你怎么管的?”
“呃……”確實是挺沒規(guī)矩的。無憂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呃什么呃?我嚴重懷疑你言不符實。我睡覺從來不用抱枕的。你讓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p> 面對像無憂這樣的魂力高手時,即使他有一魄在翎的掌控之下,但要想看他識海里的記憶,還是要他自己配合才行。
無憂愣了愣,心道好在我是沒說謊。遂只把翎昨晚主動抱他的影像截取了下來,通過那一魄上傳到了翎的識海。
“你自己看?!比缓笏ゎ^就走了。
翎也沒客氣,立即閉目,在識海里觀看起來。
看完自然是難以置信,雙手捂著臉,一扭頭就奔回流光殿內(nèi)了。
真的是我!
怎么可能?
沒臉見人了。
翎回到內(nèi)殿后,剛才散去的魂侍們?nèi)齼蓛傻拿邦^回來繼續(xù)收拾了。雖然全程無語,但是那眼神交流的激烈,眼珠子都要飛出眼眶了。
于是,翎剛剛出關(guān),不過就是搞了場團建,喝了頓大酒,就丟了陣地,馬不停蹄的灰溜溜的帶著無心趕去凡界試煉了。
沒辦法,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冥界到處都在傳播著公主殿下和無憂大人的緋聞。細節(jié)都傳的有鼻子有眼兒,好像他們都親眼圍觀了似的。
翎無論走到哪里,都覺得底下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疑神疑鬼,還是輿論的力量真的這么巨大!
反正,躲遠一點兒吧,眼不見為凈。
無憂自那天起,就再也沒有見過翎。
她在躲著他。
無憂很肯定。
至于原因嘛,是不是不想負責呢?想到那時她的表情,無憂不禁把自己逗笑了。這丫頭一定是害羞了,沒臉見我才是。
雀翎哈達斯
翎:可不是沒臉嗎!丟死人了。 無憂:自己老婆,丟什么人。 迦羅:呸!誰是你老婆?我法滅了你! 無憂:她都說了要給我名分了,你沒聽見嗎?靠邊站!先來后到懂不懂? 迦羅:誰先來的,明明是我先來的! 無憂:你怎么證明? 迦羅:哪!我第一個收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