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傾諾閣
冰傾諾微微低著頭,半磕著眸子,揉著發(fā)疼的太陽穴。
自重生以來,她每天忙于家事權(quán)謀,費(fèi)盡心思,而這一世遠(yuǎn)遠(yuǎn)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一切都在變化。
青衣端著雪花酥和糯米糍走了進(jìn)去,“小姐很晚了,注意休息……?!?p>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看見冰傾諾的樣子,青衣連忙上前走去,“小姐這是怎么了?奴婢這就去叫大夫。”
冰傾諾微微睜開雙眸,開口:“青衣,我沒事,就是累了?!?p> “小姐,你自那次落水碰傷額角之后,就一直操忙,都沒能好好休息,奴婢實(shí)在是擔(dān)心?!?p> 冰傾諾拉住青衣的手,安撫道:“傻姑娘,我沒事的?!?p> “從前我尚且年幼,行事作風(fēng)也不會多加思考,對于冰慕萱和二姨娘也不知其心,然而還是有不少的人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但又不是完全把我放在心上?!?p> “如今,我及笄之禮過去一年多,不得不為自己做打算,而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事情我不得不把事情做得狠辣些了?!北鶅A諾淡淡的說道。
“真是委屈小姐了,但凡老爺能向小姐小時(shí)候一般多多寵愛小姐,小姐也不會這樣了,奴婢真為小姐不值得?!鼻嘁驴粗鶅A諾不滿開口。
冰傾諾微微搖頭,笑了笑。
傍晚時(shí)分,冰傾諾吃了一些青衣端進(jìn)去的糕點(diǎn),梳洗一番,穿著中衣躺在了溫軟舒服的床榻之上。
她閉眼休憩,身子翻來覆去,一直都睡不著,干脆起了身,穿上了衣服,披著披風(fēng),拿著劍,去到了院子里。
夜晚,月色朦朧,月光傾灑在地上,格外的靜謐美好。
少女拿著手中的劍,在院里舞動起來,舞姿曼妙,靈動,劍氣犀利運(yùn)轉(zhuǎn),劃過空氣,帶著一絲挑釁和狠辣。
不知過了多久,院中的少女才消失不見。
房中,冰傾諾放下了手中的長劍,安然自若的回到了床榻之上,許是累了,窗外人影閃過,她也毫無察覺。
窗外的男人,勾唇一笑,邪魅的容顏驚人,翻身躍進(jìn)了屋內(nèi)。
男人清列的氣息夾雜著寒風(fēng),讓冰傾諾清醒了過來,翻身起床,不由得輕咳了幾聲。
“咳咳……咳咳”
“誰……?”
男人并未開口,只是疾步走上桌前,倒了一杯熱水,遞了過去。
冰傾諾起身,并未接過茶水,而是借夜色看清了男人的臉頰,“你怎么又這樣翻進(jìn)了我的閨閣?”
“太子殿下,你……你這行為,不覺得太失禮嗎,未免也太浪子行為了?!?p> “堂堂一國太子,居然幾次三番翻墻入一個(gè)女子閨閣,你這是要徹底敗壞我的名聲,讓我嫁不出去嗎?”冰傾諾大怒說道。
君夜離怔怔看向冰傾諾,似笑非笑的,一雙深邃的眼眸里猩紅,似乎是翻涌著能把人灼燒的火焰一般。
冰傾諾看著他的眼眸,微微失神,心里懊惱,為什么這個(gè)男人總是如此,讓她招架不住,這樣的眼神更加讓她不知道怎么說話了。
君夜離一步一步走向她,一把摟住她的纖腰,溫柔開口:“你在想什么,被本宮迷住了?”
冰傾諾一把推開他,嬌嗔道:“胡說什么呢,你到底來干嘛的?”
君夜離微微挑眉,邪魅的看著她,雙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開口:“你說呢,若我說想你了,傾兒會信嗎?”
冰傾諾一愣,他的手很冷,附上她的臉頰,卻讓她覺得很燙。
她咬著唇瓣,不知所以的開口,“我……信你。”
話一出口,冰傾諾自己都驚了。
只見此刻的他,眸眼溫柔,眼眸里裝著她小小的身影,眼眸深深,像是要把她吸入進(jìn)去一般。
她的的心,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跳動著。
“君夜離,我……”
他緊緊的抱住她,開口:“別說話,讓我抱一會。”
聞言,她就真的停住腳步,由他抱著,沒有再說話,夜很靜,只能聽得道她們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