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shí)暮色正濃,傾諾閣熱鬧非凡。
易含煙雖心里不滿,但現(xiàn)下她不得不服軟了,她語氣松軟的說道:“此事是妾身沒思慮周全,還望老夫人見諒。”
老夫人看了一眼她,悶哼一聲道:“你這腦子,老身真的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在那種情況下,誰敢多看女鬼兩眼,你敢嗎?老身可不敢?!?p> “玥牙認(rèn)為是紅蓮,綠蘿,也無可厚非,看來這冰慕萱是不能讓你繼續(xù)養(yǎng)下去了,好好一個(gè)女兒被你養(yǎng)成這樣,紅蓮,綠蘿到底是如何死的,老身且不問,那是被她處死的奴婢,如今有鬼魂奪命,純屬她咎由自取。”
說完,易含煙啞口無言,老夫人卻臉色鐵青,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易含煙的面前,憤怒說道:“易含煙,你倒是告訴我,今日傾兒落水,萱兒就鬧鬼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慈目犀利,心思銳利,早已清楚。
易含煙早已沒了底氣,低著頭沒有一句話。
這時(shí)只見玥牙跪在地上說道:“奴婢求老夫人為大小姐做主,二小姐那時(shí)之際,我聽到二小姐似乎喊到,長姐,我錯(cuò)了,再也不敢了!”
老夫人怒道:“,原來如此,想來如果不是那個(gè)孽障自己心虛,把傾兒當(dāng)成女鬼,我還想不到她竟然絲毫不顧姐妹情分,將傾兒推下水。事到如今,你還有臉過來鬧,簡直是膽大包天,只可憐了我的傾丫頭,要遭這樣的罪?!?p> “此事,冰慕萱難辭其咎,傾兒落水,冰慕萱就被鬼嚇到了,若不是冰慕萱自己心里有鬼,怎么會(huì)嚇成那樣!”
“祖母……”冰傾諾福身說道:“祖母,傾兒不敢欺瞞,確如祖母所說,幸得太子殿下相救,傾兒得以撿回這條命?!?p> 冰傾諾又淡淡開口:“但也不能單指是二妹妹做的,二妹妹性格柔和,想來應(yīng)該不會(huì)如此?!?p> 老太太看著冰傾諾道:“傾兒,你也不必為那個(gè)孽障遮掩,簡直是敗壞門風(fēng)!”
易含煙見狀,怨毒的說道:“呸!你個(gè)賤丫頭,你胡說什么,,你別想栽贓我的萱兒,你這個(gè)賤婢,以上犯上,我打死你!”
“放肆,易含煙,你還有什么話說?!?p> “玥牙,起來吧,青衣快帶玥牙去上些藥!”
“奴婢謝過大小姐,多謝小姐?!?p> 冰傾諾冷言說道:“二娘,咱們到底是一家人,沒有證據(jù),傾兒也不想讓祖母為難,我原先就只說自己失足溺水,壓根沒提是被人推的,我也從來沒說過是二妹妹,二娘為什么今日如此誣陷傾兒?”
冰傾諾一字一句,冰冷刺骨,但句句在理,讓易含煙心里一陣恐意。
冰傾諾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意,她一步步謀劃,讓易含煙一步步落入套中,而她一番籌劃的目的,哪里是單純的嚇冰慕萱那么簡單。
她是地獄走出來的惡鬼,誰都逃不過。
老夫人臉色更加冷厲,冷冷說道:“平日里萱兒橫行霸道,打死奴婢,也就罷了,但是今日竟然膽大包天,暗害將軍府嫡女,足以見她是多么歹毒心腸,將軍府容不下這么惡毒的逆女,冰家世代以德為先,子孝父慈,兒女和睦相處,竟然出了這么一個(gè)孽障!”
“來人,現(xiàn)在就給我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祠堂集合?!?p> “讓冰陌絕過來看看,他的女兒,究竟是個(gè)什么樣的禍害!”
這一次冰傾諾步步為營,她要的就是徹底摧毀冰慕萱的一切,上一世的一切她都要冰慕萱償還。
老太太寵愛冰傾諾,但也最為看重這些禮法,想來這下也是真的生氣了。
冰傾諾走到老太太面前,輕聲說著:“祖母,您別動(dòng)怒,傾兒無事的,傾兒相信父親會(huì)處理好的?!?p> 這一句話無疑只會(huì)讓老夫人更加生氣,當(dāng)初易含煙懷子入府,老夫人極力反對,如今還出了這么些事情。
而祠堂,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非祭祀大事,是絕不得進(jìn)入的,一旦發(fā)現(xiàn),便會(huì)活活打死沉河。